“恬恬,我似乎有些明白了。”莫鳶撐著下巴,眼裡透露出點點光,“我的確是在感情上太膽怯,但若是他堅定的向我走來……”
我也想試著走向他。
試著戀愛一下。
“恬恬?”
沒有聽到有人回應,莫鳶再看向她時,這小妮子已經靠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她無奈地笑笑,給蔣詩恬卸了妝,然後蓋上了被子,才輕手輕腳地去洗澡。
熱水淋在身上,讓人很放鬆。
莫鳶腦海裡還是不斷想起蔣詩恬剛剛說的話——
“他看你的時候眼裡有明晃晃的笑意。”
……是嗎?
莫鳶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是不是一直在傻笑啊?
洗好澡出來,她拿出手機看訊息。
第一條就是顧祈桉的。
顧祈桉:【晚上睡早點,要是頭疼記得喝完醒酒湯。】
顧祈桉:【你那裡有醒酒湯嗎?沒有的話我給你送過去。】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時間,都十一點多了,跑一趟豈不是很麻煩。
莫鳶:【沒事,我頭不疼,今天晚上我喝的又不多。】
顧祈桉回覆地很快:【嗯,鳶鳶晚安。】
心裡那點小雀躍在此刻冒了出來,一條簡單的資訊也能能讓她開心。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
莫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如果是和顧祈桉她覺得還不錯。
莫鳶回覆:【晚安。】
—
蔣詩恬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
宿醉的結果就是,她起床腦子疼。
模模糊糊上了個廁所,然後滾回房間接著睡。
睏意濃烈,她眼睛都沒有睜開,直接趴在了床上。
然後……摸到了一隻軟乎乎的手。
意識瞬間清醒,但是眼睛依舊沒有睜開,她不死心地又伸手摸了摸,摸到了熱乎乎的臉蛋。
“啊!”
蔣詩恬驚坐起,努力睜大眼睛看清床上的人是誰。
在看見莫鳶的那一刻,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去了。
莫鳶被驚醒,掙扎著起身,一臉迷茫地看著蔣詩恬。
“嚇死我了。”蔣詩恬拍拍胸口,“我還以為昨晚把哪個男人睡了呢?”
莫鳶:“……”
大早上就給她整這出。
莫鳶揉了揉自己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然後躺回床上接著睡回籠覺。
這麼一下,蔣詩恬倒是清醒不少,摸索下床去倒杯水進來喝。
又找了半天自己的手機,然後站在床尾就這麼看了一會兒。
莫鳶再次被一聲尖叫打擾。
她不是一個有起床氣的人,但是她還是甩了一個枕頭過去,“蔣詩恬,你再吵我睡覺,我就起來揍你一頓!”
蔣詩恬直接撲到床上,試圖搖醒某個人,“鳶鳶,你起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沉默三秒。
莫鳶猛的掀開被子,面無表情地看著蔣詩恬:“有什麼事。”
這副陰惻惻的表情,大有蔣詩恬不真的說出什麼大事,莫鳶當即掐死她氣勢。
蔣詩恬默默吞了一口口水,“表哥回來了,他說他要見你。”
莫鳶皺眉:“啥?”
蔣詩恬:“我之前不是跟你說表哥要見你嗎,這個事情不了了之是因為他出差了,昨天才回來。”
所以……他現在要見莫鳶。
蔣詩恬:“我哥說,讓我把你帶過去,我也要跟著一起去。”
莫鳶一想到蔣詩恬怎麼跟表哥宣傳的顧祈桉,頭都大了。
她眉心直跳,從床上下去:“你去換身衣服,等會兒就去吧。”
蔣詩恬一邊拿衣服一邊說:“鳶鳶,你別急啊,我肯定不會讓表哥罵你的。”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
幸好定的地方不是蔣家老宅,不然讓蔣爺爺和表哥一起審問真的是受不住一點。
蔣詩恬和莫鳶遠遠地就看見大廳裡坐了一個人。
神情威嚴,氣場強大,看著就像來興師問罪的。
兩個人的腳步不約而同地頓了頓,互相對視一眼,肉眼可見地慫。
蔣詩恬弱弱:“我也沒跟他說什麼,就是可能開始描述得不夠好聽準確……”
關鍵一開始誰知道呢!
莫鳶拉著她的手臂,咬了咬牙:“走吧。”
走到大廳的時候,蔣詩恬拉住服務員,“可以給我們換個包廂嗎?”
要是真的挨訓,在大廳也太丟人了吧。
服務生標準式微笑:“整個大廳都被那位先生包下來了呢。”
“……”
莫鳶拎著她就過去了:“要罵也是罵我,你怕什麼?”
蔣詩恬就跟個小雞仔似的被拎到了男人面前。
她訕訕笑著,小學生一樣乖乖說話:“表哥好久不見啊,你怎麼來了?”
這語氣就演的還挺驚喜。
表哥:“……”
莫鳶眼皮跳了跳,就見表哥把目光轉移到她身上了。
她立馬站直站穩,氣息都控制住。
“鳶鳶,坐吧。”表哥淡淡點了一下頭。
莫鳶頓了下,隨即坐下。
表哥抬頭,看蔣詩恬:“你也坐下吧。”
“哦哦。”
在表哥面前,她倆規矩得完全像個小學生。
“你們昨晚……喝酒了?”表哥微微蹙起眉,眼神霎時就威嚴起來,像要算舊賬的家長。
完蛋。
蔣詩恬昨晚回去就睡了,今早也換身衣服就出了門,哪裡還記得洗澡,身上一定還沾染了昨晚的酒氣。
莫鳶立馬解釋:“就一點點,沒關係的。”
表哥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突然道:“你那個老公他沒管你?”
話題轉變得好快,莫鳶甚至沒揣測出這是疑問還是質問。
蔣詩恬道:“沒,昨晚顧祈桉看著莫鳶喝的。”
無錯書吧表哥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莫鳶瘋狂朝蔣詩恬眨眼睛,示意她別說了,再說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鳶鳶。”表哥嘆了一口氣,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聲音緩了緩,“你不能因為一時意氣,就斷送了自己終身的幸福。”
這語氣裡包含著痛心。
莫鳶當時就急了,趕忙解釋:“不是這樣的,他人很好的,對我也很好,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
表哥淡淡:“恬恬說你跟他只見了一面就結婚了。”
莫鳶咬了下嘴唇,輕聲說:“可能在你看來是很不成熟,但是那時我走投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