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莫鳶坐在副駕上,微微側頭看向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察覺到他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莫鳶無意識地把自己的頭髮別到耳後,閒聊:“你吃過晚飯了嗎?”
顧祈桉笑了下,“沒有。”
莫鳶驚訝:“啊,那要不你先找個飯館先吃飯吧?”
顧祈桉:“我不餓。”
“不餓也要按時吃飯。”
在莫鳶的強烈要求下,顧祈桉還是找了個餐廳去吃飯了。
顧祈桉點了一份牛排,莫鳶就坐在她對面看著吃,有點想吃,但是剛剛火鍋實在吃的有點撐。
顧祈桉切好小塊,叉到莫鳶嘴邊,“嘗一下。”
莫鳶看著面前的牛排,確實很有食慾。
心裡做了一番爭鬥,加上顧祈桉鼓勵的眼神,莫鳶很沒出息地屈服了。
算了,大不了以後減肥,就一口也撐不死她。
對面的顧祈桉忽然開口:“對了,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一下。”
無錯書吧莫鳶抬眸:“嗯?”
顧祈桉:“我姐姐想見你。”
這一刻,莫鳶理解了袁意,原來人驚訝的時候,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比如她此刻……差點被嘴裡的牛排給嗆到。
顧祈桉立馬過來,給她拍背順氣。
莫鳶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就是沒留神。”
顧祈桉這才重新坐回對面,目光落在她身上。
莫鳶心驚膽戰地問:“你姐姐為什麼要見我?”
她一個十八線的小撲街有哪點值得見啊,萬一她要是給顧祈桉的姐姐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怎麼辦。
顧祈桉神色有些抱歉:“不是我故意告訴她的,是我的結婚證沒收好,讓她看到了。”
莫鳶呆住:“她還看到了結婚證?”
啊啊啊啊,結婚實錘了,他姐姐會不會更不喜歡她?
顧祈桉仔細瞧著她的眉眼,輕聲說:“我沒有逼迫你的意思,完全尊重你的意願,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
“……呃,我可以說……不見嗎?”
要說剛剛莫鳶還有食慾吃東西,現在真的緊張得不想吃了,她好像挺在意見家長這個事的。
莫鳶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你姐姐會不會不喜歡我啊?”
“不會的,鳶鳶。”顧祈桉的聲音溫柔且安定,“你這麼好,她一定會喜歡你。”
我可不這麼覺得。
莫鳶嘆了口氣,“你又不是你姐姐。”
“鳶鳶,你要是不想見當然可以。”顧祈桉淺淺地勾著唇,神色沒有半分不開心,“我不希望你因此有負擔。”
莫鳶默了默:“對不起。”
顧祈桉嘴角的弧度消失了,他眼底暗了暗,“鳶鳶,你又沒做錯什麼,不必道歉,等你準備好的時候告訴我。”
“嗯。”
莫鳶答得順嘴,忽然忘了,她為什麼要準備好,不是協議婚姻嗎,她一直不去不行嗎?
腦子裡亂亂的,可能今天想的有點多,以至於莫鳶在回去的車上就這麼睡過去了。
等再次行過來就在自己的床上了,腦子宕機一秒,反應過來肯定是顧祈桉給自己抱回來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雖然他抱自己的時候,她是不知道的,但是現在想想還是很……想咆哮。
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被顧祈桉抱了,之前在車上睡著,也是被顧祈桉抱回來的。
莫鳶在床上翻來覆去,糾結萬分,打滾發瘋。
人生只有一次,就要及時發瘋。
忽然門被敲響,莫鳶驚了一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坐了起來。
不會是顧祈桉吧?
開啟門,果然看見顧祈桉站在門口。
剛剛還在發瘋,現在正主就在眼前,莫鳶冷靜得不能再冷靜的模樣,拿手梳了梳頭,憨憨笑著問:“有什麼事嗎?”
顧祈桉的視線從莫鳶臉上掠過,似乎看透了她的內心但又不點破,慢條斯理地說:“沒事,我就是想提醒你洗個澡再睡。”
莫鳶囧,腦海裡閃過一萬個想法,最靠譜的那個,難道是因為自己晚上吃火鍋味道太大,顧祈桉抱自己回來的時候覺得自己身上難聞?
啊啊啊啊啊啊。
內心再次發瘋,莫鳶覺得自己已經不能正式顧祈桉了。
她今天就不該在車上睡著。
顧祈桉看她半天不說話,雙眼無神,以為她不舒服,有點擔心:“你怎麼了?”
莫鳶乾笑:“我馬上就去洗。”
顧祈桉看她轉身就要走,伸手拉了一下:“你先洗也行,也可以去樓下把我給你熱的牛奶給喝了。”
“?”
不是嫌她身上有味嗎?現在還喊她下去喝牛奶?
但這話問出來是不是有些尷尬。
顧祈桉:“你還是先下去喝牛奶吧,熱的,待會兒涼了不好喝。”
行,他的一番好意也不能辜負了。
反正要嫌棄也已經嫌棄過了,現在也不怕尷尬了。
桌上放著一杯熱牛奶,莫鳶拿起來慢吞吞地喝,喝的時候還是不是瞟一眼顧祈桉。
他似乎在處理檔案,神情比較嚴肅認真。
莫鳶悄悄低頭聞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有火鍋味。
剛剛平復的心情又起伏,不都說夜晚使人寧靜祥和嗎?莫鳶覺得她有一丟丟暴躁。
顧祈桉正巧抬起頭看過來問:“你還沒喝完嗎?喝完去洗個澡舒服些。”
莫鳶面無表情:“你嫌棄我?”
顧祈桉愣。
莫鳶以前也不這樣,這一刻她覺得自己還挺矯情的,“不就有點味嗎,不用你說我也洗。”
然後傲嬌轉身,利落上樓。
留下顧祈桉莫名。
哪裡……惹到她了嗎?
莫鳶洗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出來,她就不信還有半點火鍋味!
還沒出臥室門下樓,丟在床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莫鳶隨意抄起手機放在耳邊。
“鳶鳶呀。”蔣詩恬清麗的聲音響起,“今天拍戲順不順利呀?”
莫鳶鼓鼓腮幫子:“還行。”
“還行?”蔣詩恬笑,“你這聲音聽起來沒什麼精神啊,不是順利嘛,怎麼不高興,誰惹你了?”
莫鳶想起來又尬又氣,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莫鳶低低說:“顧祈桉。”
蔣詩恬樂了:“他還捨得讓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