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
她遲疑了一下，“算了，你還是不要給我投資了吧。”
顧祈桉捏了捏手指，“為什麼？”
“我還是剛剛那個回答，我不想做與自己身份不匹配的事情。”
顧祈桉笑了一下，“好。”
尊重她的意思，尊重她的想法。
莫鳶語氣輕鬆：“沒有戲拍，我這些日子劇本也寫的很好啊，日子總能過得下去。”
結果男人一秒嚴肅臉：“你很缺錢嗎？”
“……”
莫鳶嘴角抽了抽，其實她不是想表達這個意思，但是要這麼說也沒錯。
誰不缺錢，尤其是她這種工作還不穩定的。
她無言的反應讓顧祈桉明白了什麼。
他站起來：“你等一下。”
沒一會兒，就回來了，顧祈桉拿著一張黑卡遞到莫鳶眼前。
莫鳶：“……”
哇，好霸總的氣質。
她看過那麼多小說，寫過這麼多劇本，拍了幾部戲，腦子裡該有的霸總情節還是有的。
比如這時候顧祈桉應該說：“女人，以後我的卡隨便刷。”
但是顯示不是這樣——
顧祈桉眉眼低垂著，眉骨硬朗，會顯得他有那麼一絲不近人情，可表情卻是認真的，烙在莫鳶眼底的樣子清晰極了。
他說：“我的卡，以後都給你保管，我希望你能活得自由，不被任何束縛。”
尤其是金錢，他希望莫鳶能永遠做她喜歡的事情。
莫鳶愣住，沒有伸手去接。
仰頭看他，眼角柔和，“為什麼給我，我們不是真的夫妻不是嗎？”
顧祈桉眸色晦暗，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抿了下唇：“在我心裡是。”
“鳶鳶，我沒有以真假的視角來對待我們這段婚姻，而是以我們拿到的結婚證衡量這段婚姻。”
……還有你不知道的，我喜歡你的那顆心。
這些都告訴我，我的責任就是保護你，愛你一輩子。
莫鳶這一刻覺得她不太能理智了，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拉著她的心下墜。
“對不起，我現在沒有辦法看待這個事情，我也不能把我們當成真正的夫妻。”
顧祈桉：“我不是要給你壓力。”
莫鳶輕聲說：“我知道。”
可是知道，就更不能接受了。
本來這場婚姻就是莫鳶的擋箭牌，推掉賀家聯姻的擋箭牌，而顧祈桉是最無辜的人，她本就覺得心有虧欠。
她想著的是儘快把屬於他的人生還給他。
“鳶鳶，不要有心理負擔。”顧祈桉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這都是我自願的。”
莫鳶讓他把卡收起來，笑了下：“你這樣顯得我很可憐欸，我還沒有窮到這個地步。”
顧祈桉突然無措，他怕傷害到莫鳶，“我不是這個意思。”
莫鳶半開玩笑地說：“你收回去我就原諒你。”
顧祈桉的手動了動，最後還是垂下。
“哎呀，等會兒。”莫鳶忽然制止，“我還是收下吧。”
忽然覺得臉有點疼。
無錯書吧看著他不怎麼開心的樣子，莫鳶覺得自己心裡也堵得慌。
算了，只是收下而已，不代表一定要用，要是能讓他開心一點也好。
顧祈桉掀了掀眼皮，語氣淡淡：“不用勉強。”
“哈哈哈這有什麼勉強的呢。”莫鳶試圖緩解有一絲怪異的畫風。
顧祈桉勾了一下嘴角，然後塞到她手裡，“你若有什麼急事的話就可以用這張卡。”
“……好。”
—
本來以為進組這個事是沒有希望了，莫鳶這幾天趕忙把手上的最後一個劇本寫完投了出去，然後準備約著蔣詩恬出去散散心，順便找找靈感。
結果在收拾行李的前一天晚上，她接到了蘭姐的電話。
“最新的訊息，可以去爭一下這個試鏡的機會。”
莫鳶：“？”
蘭姐簡而言之：“就是你應該明白，這些年為什麼你始終沒有知名度。但是現在背後的勢力已經不壓著你了，所以你有正常的試戲機會。”
莫鳶心頭一跳，試探著問：“又跟上次一樣？”
“不一樣，上次確實是有人跟導演推薦了你，但這一次是正常的試戲，拍戲。”蘭姐說，“不過沒有接著雪藏打壓你，不代表你可以馬上接什麼大角色。”
這點莫鳶當然明白。
蘭姐其實很看好莫鳶，她看這個小丫頭有大紅大紫的命，既然現在有機會了，何不好好抓住呢。
“《無霜》這部戲，你可以去試一試姚雪一角。”
莫鳶聽說過這部劇，最近討論度也挺高的。
蘭姐說：“這個角色雖然鏡頭不多，但是足夠特別，演好了說不定能出圈。”
莫鳶：“我知道了蘭姐，多謝你告訴我。”
蘭姐：“我只是通知你，但是機會還是要看你，希望這一次沒有人攪黃你。”
原來蘭姐也知道上次的事情，莫鳶心裡挺感動的，雖然她只是個小演員，但是蘭姐還一直記掛著她。
這個通知到蘭姐告訴莫鳶，但她成功拿下這個角色都很順利，沒有遇上小人搗亂。
蔣詩恬對莫鳶不能出去玩這個事雖然很遺憾，但是很高興小姐妹能再次獲得機會。
晚上兩個人打著電話，莫鳶靠在床頭翻劇本。
蔣詩恬刷著微博，忽然問：：“鳶鳶，你知道《無霜》的女主是誰嗎？”
莫鳶手一頓，“池芊芊？我跟她不認識。”
“我當然知道你跟她不認識，人家是大明星，架子大得要命，你個小撲街也認識不了。”
“……”
雖然是親閨蜜，但是也用不著這麼扎心吧。
等等，莫鳶才抓住蔣詩恬話裡的重點，“架子大？”
蔣詩恬：“是啊，你不會沒刷過關於她的帖子吧？”
莫鳶：“…沒有。”
架子能有多大？
“對小演員指手畫腳，在眾人面前說跟她搭戲的男演員醜，讓助理給她買了一上午的咖啡卻依舊不滿意等等。”
蔣詩恬語氣突然誇張了起來，“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擺架子而沒有人敢惹她嗎?”
“為什麼？”莫鳶順著她問。
蔣詩恬突然放大了聲音：“因為傳言她身後是顧家家主給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