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等著回覆的莫鳶,手機卻直接響鈴了起來。
顧祈桉三個字跳轉在她眼前。
無錯書吧莫鳶一愣,然後接通電話:“你怎麼打過來來了?”
顧祈桉聲音低沉:“你不是問我事情嗎,打電話來說比較方便。”
“啊,這樣啊。”
顧祈桉又提起:“你怎麼忽然問起季舒凡了?”
莫鳶心想著,總不能說好姐妹跟你好兄弟在一起了,而且不是真的那種。
“我說我有點好奇你信嗎?”
顧祈桉的聲音嚴肅了起來,要教育人一樣。
“鳶鳶,我跟你說,他那個人沒有表面看上去得那麼好接觸,而且他女人很多,情場浪子。”
莫鳶:“……”
怎麼盡在說缺點,難道這個人沒有優點?
莫鳶想了想開口,“那他就沒有什麼優點嗎?”
“沒有。”顧祈桉立馬開口,“鳶鳶,他這個人不適合你。”
莫鳶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解釋說:“啊,我沒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到底要不要把蔣詩恬的事情說出來,但是要是不說,估從顧祈桉這裡套不出什麼有用的建議。
掙扎片刻,莫鳶還是把好姐妹賣了,“有一個比較荒謬的事情。”
顧祈桉:“?”
莫鳶:“我姐妹貌似跟他在一起了,還是假的那種。”
顧祈桉心裡一鬆,語氣如常:“就是上次見面那個?”
莫鳶苦笑:“是的,她爺爺催她找物件,沒想到她找了季舒凡,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他這個人怎麼樣。”
這下子顧祈桉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意味不明地問:“你就不怕我故意偏袒季舒凡,故意說他的好話?”
莫鳶一愣,她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她思慮片刻,說:“我相信你。”
在聽到蔣詩恬跟季舒凡在一起了,她想到要找顧祈桉來詢問,是因為她從心底覺得能從他這裡得到真的解答,沒有過一絲懷疑。
顧祈桉無聲笑了笑,說:“季舒凡這個人,他看似浪蕩,其實內心不易接納別人。他不交女朋友,那些陪他的人不過是他找的陪他一起走過場的人,女伴不能算得上是女朋友。”
莫鳶若有所思:“那他以前就沒交過女朋友嗎?”
顧祈桉沉思了一下:“交過一個,不過早就分手,有五年的時間了。”
這麼久了啊。
顧祈桉接著說:“他為人還是很細膩的,雖然有時候看著話不多,但是是個熱心腸,對朋友兩肋插刀,這也是我們為什麼成為了這麼多的好友。”
莫鳶:“我明白。”
顧祈桉:“他們不過是假的男女朋友,你為什麼這麼在意?”
莫鳶輕嘆一口氣:“因為恬恬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也相當於是我的家人,所以我不希望她跟我我們一樣,連自己的婚姻連決定的能力都沒有。”
“不一樣。”
剛說完,顧祈桉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響起,似乎還夾雜一絲別的情緒。
莫鳶:“?”
顧祈桉深吸一口氣,坐在辦公桌前,緩緩說:“不一樣的,鳶鳶。”
他每次一喊鳶鳶,帶著溫柔的繾綣,莫鳶就覺得自己從心臟處開始發熱。
“我們不一樣,我們是有結婚證的,是法律承認的夫妻。”
他真的很想說,能不能別把這當成一個交易,能不能一輩子走下去。
但這些話他還是沒說出口,顧祈桉心裡明白這還不是最好的時機,等到哪一天,鳶鳶能接受他的時候,喜歡他的時候,他才會說。
莫鳶掛了電話,蔣詩恬那件事她是放下了心,但是為什麼心裡還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心口發燙。
顧祈桉的那些話像是一片羽毛,輕飄飄地落在她的心上,雖然不重,但是讓人無法忽視。
莫鳶並不能明白這是什麼,但這是二十多年以來,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
清醉二樓包廂。
顧洺揹著他的書包來時,差點撞上了門口的人。
他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無語地看向陸遠問:“你為什麼站在這?”
陸遠問大大咧咧地杵在門口,調整了姿勢,繼續站著,傲嬌地揚了揚頭:“你管我。”
顧洺:“……”我才懶得管你。
就在他準備進去的時候,書包帶子被人勾住了,陸遠問的語氣就跟發現新大陸了一樣,“你幹什麼,來酒吧還揹著書包?”
說起這個顧洺就煩,“我真是無語,舒凡哥說要督促我功課,非要我把書包帶來。”
顧洺的功課一直都是季舒凡在管,顧祈桉每天大大小小事務那麼多,根本顧不上他,更別提學習了,只想著把他丟到國外去留學。
顧洺說起這個就生氣,憤憤不平:“我幹什麼要帶書包,我是大學生,不是小學生!”
人家酒保看見他揹著個書包來都要笑話他。
他以後說不定都找不到女朋友!太丟人了!
陸遠問笑嘻嘻:“小小年紀,偶像包袱這麼重的啊。”
“你也沒比我大多少。”顧洺弱弱說。
陸遠問懶得再跟他貧,催促著他:“你快進去吧,舒凡在裡面了都。”
顧洺莫名其妙:“那你在等誰?”
這下陸遠問願意回答了,鼻子嗯哼一聲:“你哥哥,顧祈桉。”
“你等我哥為什麼不進去等?”
陸遠問磨了磨牙:“我要第一個問他,為什麼結婚不告訴我!”
顧洺:“……”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我哥劈腿了呢。
“那我先進去了。”
陸遠問今天就喊了他們這幾個兄弟,但是不太確定顧祈桉會不會把他老婆帶來。
其實陸遠問還挺想見一見的,到底是什麼絕世美人真的能拿下顧家家主。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陸遠問腳都站累了。
顧祈桉才姍姍來遲,腳步聲停在包廂嗎,門口,看著伸手攔住他的人,挑了挑眉:“幹什麼?”
陸遠問:“你結婚為什麼不告訴我?”
顧祈桉:“……”
顧祈桉沒什麼情緒:“你上次在我辦公室已經問過了。”
“那你沒有給我答案。”
“我為什麼要給你答案。”
陸遠問心碎了一地,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終究是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