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是姐妹呢，這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蔣詩恬雖然不是演員，但是娛樂圈她也有不少熟識，背靠蔣家，她也不必去做什麼工作，只需安安分分地當她的大小姐。
不過，蔣詩恬不是那麼安分的人，她有她的很多想法，比如捧紅一位明星，也是她的想法。
她曾和莫鳶說過：“要是某一天，路過商場門口，我可以驕傲地介紹，這位代言人，就是我一手帶出來的！”
莫鳶除了夢想以外，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生活，而蔣詩恬則是為了成就感，以及少女的中二想法，莫鳶也拯救不了的。
“怎麼樣，季公子？要不要考慮一下？”蔣詩恬認真地建議。
季舒凡嘴角翹了翹，笑起來有種風情萬種的味道，簡直比女人還要好看，讓蔣詩恬更加了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怎麼樣，本公子並沒有要進軍娛樂圈的想法。”
蔣詩恬眼皮瞬間就耷拉下來了，沒有你那麼笑幹什麼，還以為他要答應了呢。
不過今天的重點不是這個，沒關係，可以下次再聊，說不定哪天就改變主意答應了。
這頓飯吃的還是火鍋。
食材漸漸上來了，莫鳶悄悄擰了一下蔣詩恬的大腿，試圖把某人的目光吸引過來，讓她不要再盯著季舒凡看了。
蔣詩恬眼神表示：美男不多欣賞，豈不可惜？
莫鳶：那你的眼光能不能稍微含蓄點，不要這麼赤裸裸。
蔣詩恬不平：那是你的心理作用，除了你，誰能看得出來我對他有所圖？
莫鳶：……
“鳶鳶，你能吃香菜嗎？”顧祈桉正偏頭問。
莫鳶連忙轉過頭，火鍋裡升起的嫋嫋煙都迷了眼，看著面前俊美無濤的男人更是自帶了一層濾鏡，心跳忽而漏了一拍。
“啊，我吃香菜，但是不多，吃一點就行。”
回答完，莫鳶又覺自己的大腿被人碰了一下，隨即對上蔣詩恬的目光：
你還說我，你自己不也是被美色迷惑。
莫鳶：少管我。
蔣詩恬：……
顧洺和季舒凡坐對面和對側，期間顧洺試圖進行之前沒有來得及說完的話題。
“舒凡哥，如今京城四少只有你沒有物件了，你不著急嗎？”
季舒凡睨了他一眼，忽然勾起嘴角：“我著什麼急？難道你覺得我很缺女人？”
顧洺小臉一紅：“那是不缺。”
季舒凡不屑道：“你哥這麼多年也就見這麼一個異性，他有什麼好值得到我這兒來炫耀？”
顧洺：“……”
確實是，不是季舒凡找不到，而是他根本懶得談，不然京城裡想巴結上季公子的人多了去了，而且就衝他這皮囊，不存在找不到物件。
顧洺：“那也不算，你現在就是沒有正兒八經的女朋友，我哥可是有嫂嫂了，你就是單身狗。”
季舒凡冷笑：“小兔崽子，你現在都敢這麼跟我說話了是吧，你這幾天在學校裡闖禍的事，是不是要我告訴你媽媽？”
顧洺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乖乖低下頭，輕聲輕語：“不是，我就只是委婉地指出你現狀中存在的問題。”
“存在個屁。”
顧洺咬了一口牛肉，隔著冒著熱氣的火鍋看向對面的哥哥和嫂子，一副和諧，歲月靜好的模樣，嚼了嚼口中的牛肉，又哼哼地提起：“我之前聽季叔叔說要給你介紹物件。”
“有嗎？”季舒凡閒閒地掀了掀眼皮。
顧洺點點頭：“有啊。”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似乎是姓什麼雲，這個姓在京城中很少見，據說是哪個世家的女兒，但是隨了母姓。”
季舒凡聽了，沒什麼反應。
顧洺不解：“這好歹是相親物件，你不想了解一下？”
他這個少年無憂的年紀，自然把所有事情看得都很重要。
但是季舒凡對那個女人的興趣還不如對碗裡的牛肉來得大。
看著試圖要再繼續叨叨的顧洺，季舒凡涼涼說：“你要是沒吃飽就別說話，認真吃飯，你要是再哆嗦，我不介意今晚親自把你送去學校。”
“……”
顧洺忍氣吞聲：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
這次見面的飯吃的相當和諧，沒有聊到任何讓莫鳶尷尬的話題。
無錯書吧比如為什麼認識不久就結婚了，還有為什麼沒有見雙方父母之類的。季舒凡對這些好像對這些都興致缺缺，只有一開始見面聊到了她是演員這個事，其他的都沒有過多詢問。
而蔣詩恬嘛，自從見到了季舒凡，貌似關注點全在他身上，最後臨走時兩人還互相加了微信。
嗯，是蔣詩恬單方面想要加。
這頓飯結束，蔣詩恬婉拒了莫鳶要送她回家的要求，眨眨眼：“我要你送我幹什麼呀？這麼好的男人你不把握住豈不是可惜了？”
莫鳶：“你正常點。”
蔣詩恬忽然正經：“我說的是真的。”
這裡避開了其他幾個人，只有她們兩個。
莫鳶嘆了一口氣，“恬恬，你別忘了，我跟他只是協議婚姻。”
蔣詩恬正色：“我知道，但是經過這頓飯，我能看得出來他對你的態度，他處處照顧到你，注意你的感受，這是一個很好的象徵。鳶鳶，若他是你的良人，不要錯過了。”
不要錯過了。
莫鳶眸光流轉，微微扯出一點笑：“我知道了。”
—
回去的車上，莫鳶靠著車窗迷迷糊糊睡著了。
外面的燈光一晃而過她的臉頰，她的夢裡同樣是光怪陸離，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
夢很亂，不知道到底夢見了些什麼，莫鳶只覺得心慌。
直到她看見了一個女人的臉，她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些什麼。
那個女人看著她言笑晏晏，笑容卻讓莫鳶不寒而慄，女人從身後扯出一個孩子，笑眯眯地說：“鳶鳶，她是你的妹妹，以後你要好好對待她，什麼東西都要跟她分享。”
這一句話像是噩耗，更像是預言，她開始逐漸地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