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祈桉看著女孩的側顏,陽光下顯得柔和。
他聲線乾淨好聽,“你現在住哪?要不明天搬家?”
莫鳶美眉微挑:“搬家?”
顧祈桉勾著嘴角,點了點頭。
這小姑娘怎麼領了證還這麼迷糊。
看著顧祈桉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莫鳶內心有點慌:“非得住一起嗎?”
這不是協議婚姻嗎!莫鳶很慫地沒有敢喊出來。
“放心,我們住兩個房間。”
莫鳶急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怕我們住在一起對你有所不便。”
“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顧祈桉笑了,他如今穿著白襯衫,笑起來有種陽光開朗的意味,顯得很是帥氣。
有青春的味道。
於是莫小傻問:“冒昧地問一下你多大來著?”
“……”
這姑娘總能給他意想不到的對話,永遠無法猜測她下一句會問出什麼驚世駭俗,思維跳脫太快。
顧祈桉:“二十五。”
“啊,那比我大。”
“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
莫鳶笑得人畜無害,她能有什麼問題呢,二十五歲,多好的年紀啊,哎,居然要來跟她假結婚,這不是耽誤人家嗎。
想到這裡她愧疚又更濃幾分,下決心要對人家更好一點。
顧祈桉見她不說話,沉吟道:“你想什麼時候去都可以的,如果你不願意,我……”
“我願意的!”莫鳶搶著說出來。
“額,我住的公寓離這裡還遠,而且我得回家收拾東西什麼的,明天估計也不太行,不然就後天,後天怎麼樣?”
顧祈桉當然沒意見:“等你準備好了打我電話,我來接你。”
“好嘞。”
最後莫鳶被顧祈桉送回了蔣詩恬家的樓下,莫鳶以為她會問些什麼,比如為什麼不回家。
但是顧祈桉什麼都沒說,叮囑她好好休息,以及交代她記得給他打電話之外再無其他。
她心裡明白不是顧祈桉不願意問,而是他尊重她的想法,如果她不說,他便不問。
無錯書吧“顧祈桉。”
在他要走的時候,她忍不住喊了出來,“我不是不想告訴你。”
顧祈桉轉身的動作頓住,他看向她。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莫鳶低下頭,“而是我不希望我家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干擾到你。”
雲家母女噁心她就夠了,如果把顧祈桉在拖下水豈不是更對不起他?
“鳶鳶,你不要這樣想。”顧祈桉聲音有安定人心的作用,“不是你家,以後是我們家,我們既然結婚了,所有的事情將一起面對。”
莫鳶:“不是這樣的,有些事情跟你無關。”
顧祈桉:“怎麼會無關呢,在法律上,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
他認真地說:“鳶鳶,我現在是你的合法丈夫。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跟你息息相關,那麼這個人一定是我。”
清醒的警告失去了作用,莫鳶的心控制不住地跳動,心裡泛起淺淺的甜。
她緩緩點了點頭,“我不住家裡已經很久了,而且你也知道的,我跟我父親的關係不是很好,我的繼母待我也不是很好,我跟你結婚也是為了躲避家族聯姻。”
顧祈桉眼底浮現心疼:“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現在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好。”她笑著點點頭,看著他坐上車離去。
—
蔣詩恬在家閒閒地打著遊戲,喝著酒。
看到門開了,莫鳶出現在門口,手上的動作都忘了,手機直直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嘭的一聲。
引得莫鳶看向她,目光疑惑:“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蔣詩恬半閉著眼,一副不願接受現實的模樣,吸了吸氣,試探著問:“你真的領證啦?”
這反應看得莫鳶好笑,“嗯”了一聲,倒了一杯水在她身邊坐著喝,
“真的?真的領證了?”
這下子蔣詩恬直接跳了起來。
莫鳶哭笑不得:“你不是知道的嗎?失憶了?”
“我沒失憶……只是一時難以接受。”
莫鳶走後,她給自己勸自己勸了好長時間,還是覺得難以置信,怎麼好閨蜜一時之間就成了已婚人士。
算了,結了就結了吧,她轉頭問:“那個顧先生人怎麼樣?”
莫鳶喝了口水,“很好,對我很有耐心,很關心我的想法。”
“這點挺重要。”蔣詩恬點點頭,畢竟莫家那幾個就是不關心人的主,根本不在乎莫鳶的想法跟感受。
目光一轉,落在了莫鳶的無名指上,蔣詩恬尖叫起來:“我去!鳶鳶,你上哪來這麼大的一顆鑽戒?”
莫鳶對著親閨蜜無語住了,眼神裡在說“你覺得呢”。
蔣詩恬:“那位顧先生買的?”
莫鳶:“是啊。”
蔣詩恬:“我還以為你為了一個男人把全部身家都給賣出去了。”
莫鳶:“……不至於。”
因為她全部身家也不值這麼多錢。
蔣詩恬摸了摸下巴:“看來這個顧先生很有錢啊。”
莫鳶說:“他在顧氏上班,那裡薪資估計都不低。”
“顧氏?!”蔣詩恬再次驚掉下巴,“是我想的那個顧氏嗎?那顧先生難道是……”
她緩緩瞪大了眼睛。
莫鳶手動制止她的想法,“並不是,他只是恰好姓顧。”
蔣詩恬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小鳶鳶,我還以為你抱上金大腿,從此揚眉吐氣了呢,還是我想多了嗚嗚嗚。”
“你哭什麼啊。”莫鳶笑,“你不要難過,等姐姐在娛樂圈成名就回來包養你。”
蔣詩恬冷笑:“不,按雲家母女的德行,還有云巧吹枕邊風的能力,我看是難。”
沒有資源,有了資源還要被打壓,還是自己的家人,估計誰都很難接受得了吧。
但是莫鳶就看得很開。
“就算不能成名,我就在娛樂圈幹好我的十八線撲街小演員,順便寫寫劇本什麼的,要麼有一天我演的戲火了,要麼有一天我寫的劇本火了。”
人活著,總要有點夢想。
蔣詩恬往莫鳶身邊一躺,長嘆道:“你過得開心比較重要。”
無慾無求,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