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包廂一般只接待VIP客戶,莫鳶也只在一樓喝喝咖啡,倒還沒有上來過二樓。
跟著服務生到達二樓,她停在包廂門口,微笑著說:“顧先生就在這間。”
“好。”
領著莫鳶到包廂口之後,服務生就下樓了,留下內心忐忑的莫鳶。
一門之隔,她就能再見到昨天那個男人。
怕什麼,要求自己提的,婚也是自己主動要求結的,不能讓顧祈桉覺得自己後悔了。
勇氣大爆發。
無錯書吧莫鳶抬手,敲上門的一瞬間,她收回手。
她從包裡掏出小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打量了一下妝容。
沒問題,行。
深呼吸一口氣,終於敲響了面前那扇門。
隔音不錯,莫鳶都沒有聽見裡面的腳步聲,門就已經開啟,顧祈桉站在了她面前。
今天見他穿的很正式,一身黑色西裝襯得他肩寬窄腰,打了配套的領帶,甚至……戴了一雙金絲眼鏡,霸道總裁的既視感。
更重要的是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在眼鏡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禍害。
莫鳶非常沒出息地看呆了。
嘖嘖嘖,這臉,這氣質,不去混娛樂圈真是可惜,可惜啊。
要不她出錢捧他吧?最後的錢三七分,她三他七,應該也有不少。
顧祈桉略微勾起嘴角,看著對面的姑娘走神,輕笑:“在想什麼?”
莫鳶順口道:“想捧你。”
“……?”顧祈桉樂了,眉眼含笑,卻透露著溫柔,“捧我嗎?”
這下子莫鳶才反應過來她剛剛說了什麼!怎麼就被美色迷惑,口不擇言了呢!
社死啊。
正式見面第一天就如此社死,估計到領證那會兒,她的腳指頭都能扣出一座碉堡了。
莫鳶不好意思地笑笑,儘量笑得溫婉一些,試圖讓男人忘記自己剛剛的話。
“不好意思,我這人容易說錯話希望顧先生不要見怪。”
“當然不。”
莫鳶看他穿的西裝:“你是不是要見重要的客戶?”
“嗯,剛剛見了個客戶。”
莫鳶思考要不待會兒路上給他買件白襯衫,不然領證時穿西裝要怎麼拍。
顧祈桉輕聲喚回她的思緒,“莫小姐。”他紳士地側過身,“進來聊吧。”
不愧是VIP接待室,跟樓下果然不一樣,包廂裡都飄著淡雅不俗的香調,令人舒服。
“莫小姐坐。”
顧祈桉一舉一動都很照顧她,看她摸了摸手臂,顧及她問:“冷嗎?我把空調調高點。”
“有點。”
莫鳶體寒,吹不了太低的空調。
顧祈桉給她倒了一杯茶,放在莫鳶面前,“喝的慣嗎?”
“欸?”
這裡是咖啡店,顧祈桉卻在這兒喝茶,有種在西餐店吃中餐的感覺。
顧祈桉骨節分明的手指又倒了一杯新茶,不疾不徐地解釋:“我不是很愛喝咖啡,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喊服務生給你上。”
“沒事沒事,我什麼都可以的。”
只是一杯喝的,喝什麼都行。
況且今天不是來聊喝的,是來聊領證的。
是自己提的要求,由她來開口比較好,面對面開口,莫鳶的心還是跳的厲害,“顧先生,對於我要跟你結婚這件事,你有沒有什麼顧慮,或者是要求,你儘管提,我儘量滿足。”
心跳一聲比一聲劇烈。
她盯著面前的顧祈桉眼睛都不敢眨。
周遭矜貴氣息的男人笑了一下,眼眸中的光幾乎要把她眩暈。
顧祈桉眨了眨眼,“你都讓我以身相許了,我還能有什麼要求?”
……呃。
這怎麼聽起來她像強搶民女的惡霸。
莫鳶眉眼染上著急,她開口解釋道:“我沒有要強迫你的意思,你要是不願意可以不答應。”
說完這話,莫鳶似乎看見顧祈桉的眼中似乎掠過一絲遺憾,極淡,再細看時已捕捉不到。
“我不答應,你要怎麼辦?”顧祈桉的聲音清淺得像可有可無的嘆息。
是啊,要是顧祈桉不答應,她要麼求蔣詩恬的表哥,然後跟賀家撕破臉,要麼就是被賀輝霄強逼著嫁到賀家。
兩種都是壞到不能再壞的結果。
可這些終究於顧祈桉無關不是嗎?要是他不答應,莫鳶一定不會逼他。
她容貌明豔,笑起來應該是明媚生輝,像勾人的狐狸一樣。可偏偏現在眉眼染上愁雲,但語氣卻堅定且溫和:“你若是不願意,也沒什麼關係,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你不答應本就是情理之中。”
傻姑娘。
總是為別人想,怎麼不知道為自己想想,為自己爭取。
顧祈桉冷白的手指輕輕地點在桌面上,冰涼的觸感若即若離。他溫潤如玉地笑著,很溫柔的笑意融在眼眸裡,“我答應,我沒意見。”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卻讓莫鳶漂浮不定的心輕飄飄落下來。
“什麼意見都沒有嗎?”
莫鳶想這個人也太好說話了吧,脾氣也好。
但是不能佔著人家脾氣好就欺負人家,她還是把找律師擬的婚前協議書拿了出來。
“這是婚前協議,我們協議結婚三年,等時間到了我們就和平離婚,不會耽誤你尋找自己的愛情。”
婚前協議。
顧祈桉看著推過來的紙張,眼中昏暗不明,原來這就是她希望的。
莫鳶小心翼翼地說:“裡面擬定的事情我都不會做,你放心,等結婚之後我們分房睡,不會佔你便宜的。”
佔他便宜?
顧祈桉倒是有點想笑,這姑娘想的還真全面,不擔心自己吃虧嗎?
他掀起眼皮,正欲開口:“你……”
“別擔心,我一定會控制我自己!”
莫鳶想,顧先生一定是不放心她的行為舉止,畢竟她昨天喝醉還趁機抱了人家,估計人家是不相信她。
不行,她要證明自己,就算美色當前,她也一定坐懷不亂。
顧祈桉真沒想到她會這麼想,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這姑娘還真可愛。
他膚色冷白,唇色更淡,但是笑起來之後薄唇都泛著淺粉,真是過分好看。
過!分!
莫鳶一邊罵著自己禽獸,才發誓又開始見色起意,一邊努力穩住自己亂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