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雪拍拍身上的灰塵,按著記憶原路走了走。時而也聽著有沒有刀劍碰撞的聲音。
“真服了,出來送個東西都那麼多事。嘖”
姜寧雪吐槽著抱著食盒子屁顛屁顛的往前走著。
“啊!!!”
突然,姜寧雪一聲尖叫,差點沒摔倒地上。
只見一旁隱密的灌木叢中,伸出來一隻帶著鮮血的手,看著可滲人,還在這環境裡。
姜寧雪怕的直跺腳,可那手卻甩也甩不開。
直至那人出聲“你個臭娘們,老子死也要拉著你一起!”
聽見聲音,姜寧雪定睛一看,竟然是剛剛的那個土匪頭子。現在正狼狽的躺在灌木叢裡。渾身都粘帶著血。
要不是這土匪頭子支著身子抬起來些。還真被這灌木叢蓋掩飾了。
姜寧雪有些無語。又不是自己叫他當土匪的。也不是自己叫人來殺他的。更沒有叫他來劫車,怎麼就成自己的不是了還。
“不是,大哥,我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突然衝出來。你找錯人了”
姜寧雪想將腳抽出。可他媽這都看著要死的人了。力氣怎麼還那麼大。
“你不知道?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我死了都得託個陪葬!”
只見那劫匪咬牙切齒,另一隻手摸索上腰間,欻一下抽出一把刀子
“!!不是!大哥,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有病吧!”
[我真服了,這裡面到底有沒有個正常人]
姜寧雪加快了動作掙扎。可那隻腳卻被抓的死死的。不得動彈。
下一秒只感覺腳下一疼重心不穩的摔了下去。
“斯……你他媽有病啊!”姜寧雪實在忍不住,一句髒話破口而出。在看腳踝前處被割傷了。一陣涼意瞬間湧上心頭,鮮血也順著腳踝流了下來。
姜寧雪唇色煞白,眼看那劫匪就要刺第二刀。
許是求生慾望猛烈生出,眼疾手快的開始想奪過劫匪手中的小刀。搶奪中,那鋒利的小刀劃傷了自己的手掌。
那劫匪也是傷的不輕,不能動彈。加上姜寧雪求生欲猛盛。
最後將刀搶了過來。
“你別在動了!刀現在在我手裡。滾開!”姜寧雪死死抓住刀柄。一隻手還不忘緊緊抱著食盒。
另一隻被刀劃傷的手,血也順著刀尖滑落。
可那劫匪似乎依舊的不死心。死死抓住姜寧雪的腿。甚至不怕死的死捏著姜寧雪腿上被自己劃傷的傷口。
劫匪覺得,就一個弱不禁風,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更何況一看穿著最少也是書香門第的打扮。哪裡有這個膽子殺人
使得姜寧雪疼的嘴唇都在打顫。
“你別逼我!”姜寧雪怒罵出聲
可那劫匪似乎現在已經說不出話,只能死死瞪著姜寧雪嘴裡發出烏噎聲
當然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掙扎過後,姜寧雪發現這潑皮無賴死活都要拖自己下水了。
乾脆閉上眼睛。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往那劫匪背後插了上去。
………………過了半晌。
姜寧雪只感覺自己腿上的傷口處那股重力已然消失。
“啊!!”
睜開眼後,直接就對上了那劫匪死不瞑目的眼睛。正死死盯著自己。
嚇的姜寧雪手抖動著放開刀柄。艱難的移動著後腿。
自己將人殺死了!
姜寧雪渾身顫抖的更發厲害,她明明沒刺多深!一大節的刀身都在外面露著。
當然,人也不能完全是被姜寧雪殺的。劫匪本就身受重傷。那一片刻也只能說是個迴光返照。這一刺疼痛和窒息感也襲遍全身,加快了死亡的進度罷了。
姜寧雪不知道掙扎著後退了多久。只感覺渾身的力氣在一點一點脫離。甚至腳已經被疼痛感麻木沒了知覺。
嘴裡也一直唸叨著。不是我殺了你之類的話。
畢竟作為一個當代年輕人。法律這個東西是深深印刻在腦子裡。突然一下有個人死於自己一刀。內心的惶恐不安感也直接豎起。
更何況。別說別的。一個連人都不曾傷過的人。遇到這一幕,定會從腳趾到頭頂的汗毛直立。
“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你別看著我!”姜寧雪像是在崩潰邊緣般叫了一聲。
那劫匪的眼睛以至於挪動那麼大段距離了還是能看見在死死盯著自己。
“啊!!”
突然,肩膀處被一隻手搭上。嚇的姜寧雪做出了應急反應。驚恐回頭。
“寧寧…………”
一聲溫聲的寧寧,瞬間像是給炸毛的兔子安慰般順平了些毛髮。
在看清楚面前的人後。姜寧雪驚恐的心瞬間也淡化了不少。
來的人正是燕臨,剛才太過於害怕。以至於身後有聲音都未曾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