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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夫君親我一下?

有了火以後,綠茗和夭孃的情況都好了不少。

原本都渾濁的眼睛也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夭娘也觀察起一旁的兄妹三人。

三孩子瘦骨嶙峋的,趁得一個個眼睛特別大,兩個小姑娘渴望地望著她們手裡的餅子。

但並沒有半分貪婪。

夭娘忍不住就動了惻隱之心,小聲地詢問鳳棲染,“七叔...我想分些吃食給他們可以嗎?”

鳳棲染看著外面逐漸快要蔓延進廟內的積水點點頭。

夭娘得到她的許可,立馬招手叫三個孩子一起過來烤火。

三個孩子面對夭娘時的態度比對鳳棲染可好了許多。

很快就和夭娘和綠茗熟悉了起來。

鳳棲染無奈抿了抿唇,還真是警惕的小傢伙們呢。

但讓她憂心的自然不會是幾個小孩子的喜惡,而是這雨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東方的那一抹微涼已經點燃整個世界,但是整個世界依然是灰濛濛的。

太陽,暫時被濃厚散不盡的烏雲覆蓋了。

顯然朱胤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雨若不停,只怕這裡很快就會被淹沒。”

朱胤曾經來過林城,對於這裡的地形稍微比鳳棲染熟悉許多。

於是繼續給她講解著:“林城四周環山,且地勢較低,曾發生過數次水患。”

鳳棲染聽後淡淡點頭,“嗯,不排除發生水患的可能,多吃些吧,補充能量,隨時準備出發。”

朱胤緩緩接過鳳棲染遞過來的餅子。

她的臉上看不出一份擔憂和憂慮,哪怕眼下如此境地也是一派從容。

彷彿盡在掌握之中。

沒由來的,他冰冷的心也在一瞬間被溫暖了。

變得澄淨,安寧。

似乎被下毒、冤枉毒打、追殺,這些事也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

鳳棲染的耳朵突然一痛,這痛感直連大腦,她整個人都跟著跳了起來。

什麼人?!

竟然輕而易舉的就能傷了她的聽覺?

“夭娘,綠茗,你們記住,從未見過我們!小心為上!”

鳳棲染抓起朱胤就往外面走。

夭娘和綠茗一臉震驚,但鳳棲染沒有時間與她們多說,人已經揹著朱胤走遠了。

“發生了何事?”朱胤皺著眉頭,不明白怎麼一瞬間鳳棲染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鳳棲染一邊的耳朵還處於短暫失聰的情況,整個人狀態都不太好,語氣很不善:

“有人追上了來,是官兵。”

朱胤半天沒有應聲,是他拖累她們了。

也難怪鳳棲染冒著大雨也要揹他出來。

夭娘和綠茗易了容,想必沒有他拖累,應該更安全。

“我們去哪裡?不如...將我放下吧。”

朱胤慢慢鬆開了半擁著鳳棲染的手。

終究是棋差一著,滿盤皆輸了嗎?

罷了,那也是他的命,沒必要拖累別人。

“???”鳳棲染險些氣笑。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放心,我活著你就會活著!反之亦然,你我,同生共死。”當然是在系統任務完成前!

不過鳳棲染可沒有傻到把後半句說出來的打算。

也不知道這話對此時陷入絕境的朱胤來說,有多麼大的衝擊力。

朱胤在一瞬間覺得,什麼鳳丞相...什麼奸臣之女。

什麼株連九族之罪,都不及她對自己的這份深情。

他似乎無法在把她當成一個必死的仇人來看待了。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裡?”朱胤自己都沒發現,自己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

鳳棲染頭疼得緊,根本不願意和他說話,但為了好感度,還是強忍著回著:“路上積水這麼深,我們往山上去,應該可以碰到躲避積水的人群。”

混在人群裡面,至少暫時可以不引起懷疑。

當然這話兩人都明白,鳳棲染就沒有說出來。

鳳棲染走得極快,這是她身體能承受的極限了。

這幾日的奔波讓她身體產生了虧空,她都在懷疑,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先累暈過去。

但這次過來的官兵和之前不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竟然直接傷了她的耳朵。

可此時不是探查此事的時候,她眼下還有好感度任務沒有完成。

剩下的任務時間也不多了,讓朱胤主動親她....

鳳棲染現在覺得自己不光耳朵痛得厲害,頭更痛一些!

一路上靠著瞎想東想,鳳棲染不知道揹著朱胤走了多遠,終於在一條山間小路上看到了幾十口村民在爬山。

她趕緊揹著朱胤上前,跟在隊尾開始和落單的幾位村民交談。

得知這些都是林城周邊的小村裡的村民,每次水患第一個淹的總是他們。

所以村民也都有經驗了,看雨下個不停,立馬就組織村民開始往高處去。

見鳳棲染還揹著一個病患,加上她那一臉的樸素模樣。

好心的村民很快就接納了他們,並且還在她掏了銀子之後,主動給朱胤安排了一輛板車,並且熱情地幫忙拉車。

鳳棲染因為和朱胤用的同一個斗笠,也不客氣的坐上了板車,和朱胤抱在了一起。

“你們兩口子感情可真好啊!”幫他們拉車的男子打趣著兩人。

鳳棲染憨厚的笑了笑假裝不好意思。

朱胤則是臉上的妝厚,看不出表情,不過他瞬間僵硬的身軀,還是能看出幾分羞澀。

【叮咚~友情提示宿主主線任務還未完成,距離任務結束僅剩一個時辰,請宿主儘快完成任務!】

鳳棲染無奈的抽抽嘴角,看著一旁呆愣的朱胤。

這種情況讓朱胤主動吻她?

“那個娘子...”鳳棲染硬著頭皮開了口,但看著朱胤那雙微涼的眸子,無奈的挑挑眉。

朱胤四下環顧了一下。

是他佔據太多位置?讓她澆到雨了?

朱胤的目光逐漸落在鳳棲染的腳下。

她穿了一雙白色的長筒棉襪,黑色的白邊布鞋。

此時本該潔白的白襪和白邊以被紅色染紅。

那暗紅的血色和他被紗布包裹的雙腿上滲出的血跡很是相像。

可他的傷是之前的,而她...

那是揹著他一步步走出的傷?

朱胤的眸子涼意盡散,無論她是誰,她對他的這份情誼都足夠他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