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氣象,萬人空巷,煙花準時衝向天空。許霄轉頭看向一旁滿眼都是煙花的許知芷,他的臉上上滿足的笑意。
她開心,他就愉快。
夏竹趴在窗子上看向天空,一旁的手機傳來安凌風的聲音。
“新年快樂。”
“安凌風,新年快樂。”
依舊沒有勇氣說出愛意,但夏竹已經滿足。
本來他們兩個人約著一起出去看煙花的,但安凌風家裡來了很多人串門,他實在走不開。
夏竹覺得有些小失落,但轉念一想至少還能通電話,似乎一切又沒有那麼讓人失望了。
不知不覺夏竹居然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兩點半,夏竹冥冥之中感覺到了他的到來。
於是往下望去。
她的男孩拿著花站在樓下。
每一次都是這樣,他總能敏銳察覺她的各種小情緒。
依舊是穿著小兔子睡衣,夏竹來到他的面前。
臉上的笑與通紅的臉頰是她的愛。
“我以為你不會來。”夏竹撲進他的懷抱。
安凌風趕忙把自己的圍巾給夏竹圍上,“天冷,怎麼不多穿些衣服?”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來了呢!”
安凌風打哈哈,“就是騎車來的唄。”
“切,你肯定又和家裡鬧不愉快了。”
安凌風假裝思考一下,笑意突然綻放,“猜對了,我的夏竹小朋友真厲害。”
“大過年的,別和家裡鬧呀!”
“……”
安凌風沒有反駁也沒有贊同,他只是將夏竹的小手揣在兜裡,溫暖蔓延到兩人的內心。
“天晚了,夏竹,快回去睡覺了。”
“那你呢?”
“我出來很久了,再不回去他們真的要著急了。”
“嗯……”
夏竹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離開,身上也漸漸涼了,只有手裡花還是那麼豔麗。
回到家才發現安凌風一開始給她發了訊息,大概是十二點半的時候。
“真傻……都不知道打個電話……”
她一步步為安凌風淪陷,“新年願望,今年要換一個了。”
每一年都是許願她的前途無量,但這一年,或許變一變吧。
“我想,和安凌風在一起,永遠。”
-
霧濛濛城市,飛機起飛時太陽還沒出來。
夏竹緩緩睜開眼睛,她夢見了穿著漂亮的白色婚紗,與安凌風站在草坪上宣讀誓言。
發自內心的誓言,原來是那麼美好,如此心甘情願。
迫不及待想要告訴許知芷這個夢,只是開啟手機就收到了安凌風發的訊息。
他說已經到了國外,可能下次回國要七月了。
七月,已經高考完了。
似乎在提醒夏竹好好學習,於是夏竹把夢下來了,小紙片夾在一本日記裡。
安凌風寫的日記,夏竹把它完善了,並且繼承寫下去,寫她的每一次心動,她不敢訴說的愛意。
“安凌風,我愛你。”
一篇篇,一遍遍,無數次重複,只是希望自己能站在充滿愛意的草坪上,對他說出這句話。
寫寫畫畫,夏竹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後便開啟練習冊開始刷題。
牆上的鐘不斷撥動,一刻都不會停歇。
時間也這樣流逝,快要高考了。
“你聽說了沒,那個盛幼檸出國了,聽說和國外的貴族聯姻了。”
“沒有誒!她不是和他們班的陸星源在一起嗎,怎麼突然又去和別人結婚了?”
“這就不知道了,他們大家族誰知道啊,再說楚溪昔不也在國內等安凌風嗎?”
“安凌風是不是在這裡有個女朋友啊,經常看他和一個小小的漂亮女生在一起。”
“切,最後還不是要娶楚溪昔,大家族都是玩玩而已。而且你看,他們以前的幾個人只有楚溪昔留在學校,聽說那個池宇失蹤了。”
兩人還在洗手池的大鏡子面前整理劉海。
夏竹尷尬地走出來,她心裡祈禱她們不要認識她。
果不其然,她們果然不認識。
夏竹暗暗鬆一口氣,哪裡知道楚溪昔也在這一個衛生間。
“話還挺多,吃飽了撐的嗎?”
楚溪昔淡定走到洗手檯洗手,整理劉海的兩個女生連忙道歉往外走。
夏竹尷尬地對著楚溪昔笑一笑。
她準備離開的時候被楚溪昔叫住了。
“夏竹。”
夏竹立刻收回要邁出去的腳,“啊——怎麼了?”
“要高考了,加油。”
似乎被她整不會了,夏竹連忙點頭答應。
楚溪昔淡淡一笑,重重嘆一口氣離開。
這天還挺藍的,她心裡是這樣想的,也不知道這樣的藍天他們能不能看見。
楚溪昔的胃有些疼痛,她強忍不適去到醫務室拿了兩片止痛藥。
“怎麼了?”
“那個來了,不是什麼大事。”
“拿給你開兩片止痛藥。”
“嗯。”
她不願意說自己的胃疼,也沒必要,老毛病了,平常也不會怎麼樣,就是最近有些頻繁。
“怎麼今天一個人來,上次帶你來的男生呢?”
楚溪昔思索兩秒,“您說哪個?”
“就是哪個會給你接熱水的男生呀。”
楚溪昔知道了,她說的是池宇,但她如今只能沉默應答。
她不知道池宇去哪裡了,因為池家現在出了些狀況,很嚴重。
“他,在家裡。”
她希望他在家裡。
“哦哦,那男生對你還挺好的,比其他兩個好。”
“其他兩個就像甩手掌櫃,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楚溪昔留著笑意,當然了,其他兩個和她只是好朋友,池宇可是她的男朋友啊。
只是,這段情,已經沒結果了。
池家要是真的垮了,楚溪昔只能和安凌風結婚,而且是必須和安凌風結婚。
她有些想池宇了,他多久沒給她發訊息,多久沒逗她開心了。
但這些只能她一個人扛,誰都不能說,盛幼檸與安凌風在國外,他們自然不知道,而且楚溪昔與陸星源也很識趣沒有說。
如今的陸星源似乎很是頹廢,已經很久沒來學校了。
但他不是這樣的人,或許只是有其他計劃吧。
“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楚溪昔看了看自己發白的手,什麼時候從無話不說,到了處處隱瞞。
或許,他們都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