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小巷內,男人一擊便把眼前的腳踏車撕成了碎片,它的憤怒源自它自己,明明那麼近但是它的獵物還是丟了。
早在兩天前,它就找到這個獵物了,血統的味道就如同薔薇花一般甜蜜,讓人忍不住的著迷。
看著眼前網咖字樣的燈牌,男人還是不敢明目張膽的狩獵,作為曾經的混血種,它還是十分清楚“帝俊”二字的含金量。
現在這種想要的想法佔據了它的大腦,體內的血液瘋狂的催促它行動,它要瘋了,它想進去找到它心愛的禮物,但理智又告訴他不能進去。
就在男人十分糾結的時,它的薔薇花突然出現了,它如獅王一般抬頭,貪婪的吮吸著散發出來的氣味。
“找到你了…………哈哈哈哈哈”
臉上的青色的鱗片若隱若現,它興奮的伸出右手,不那不是手,它伸出的是一隻強有力的附有鱗片的爪,尖銳的指甲如有刀片一般能割裂任何阻擋它的獵物。
“搜!!!”
男人四肢著地的朝著小巷的更深處飛去,當它遠去後,又兩道身影出現了霓虹燈下的牌匾。
“這傢伙已經快要到極限了!”一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蹲下用手沾了些許粘液說道。
“報告上級吧,A級使徒,自我墮落,它進行了兩次血食,危險程度S,使靈是……白王一脈的,具體不清楚。”男人身後的女人一邊用對著手上的裝置記錄著一邊對著身旁的男人說道。
“啟動,三級警報,927快速反應部隊預計十分鐘到場。”男人同樣對著手上的裝置說道。
“北境三大隊二中隊四小隊,白瑤,柳君,紀錄。”
……………………
小縣城的北郊只有一所電影院,大部分的地方都是爛尾房,小縣城的生活節奏總是慢的,過了九點電影院裡看電影的人就少得可憐。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大概是十五十六了吧,天空萬里無雲,星星閃爍著它的光輝,整個夜景給人的感覺是乾淨的是無塵的。
少年走過電影院的大門,徑直走進了緊挨著電影院的一座爛尾樓內。
少年不急不緩,走上水泥的樓梯在一處堆了一些大型水管的地方停下。
這座爛尾房倒是不高,只有兩層,頂子還沒蓋就被廢棄了,至於廢棄的原因,少年也不知道,不過這裡倒是一個方便處理事情的好地方,畢竟自己的身後就是一大片的樹林。
少年,坐在了那大型水管的最高處,手裡揣著不知哪來的肉包子,看看周圍後,少年大口大口的吃起了手裡的肉包子。
三四個下肚後,少年的臉上才流露出滿足。少年拍拍手,隨後從身後揹著的黑色袋子內拿出了一柄體態純黑的長刀,看不出是什麼型別的刀。
少年倒是沒有急著拔刀,反而的,少年把刀立在一旁低一層的水管上,就這麼靠著休息,就像是君王等待著敵人來到王座前挑戰一般。
星空的照映下,少年顯得威武而又神聖,俊美的面龐讓人忍不住的發出讚美,就好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一般,並沒有做什麼但就是讓人忍不住的由衷的發出讚美。
忽然的,一陣聲響發出,好像是有人在上樓,只不過這聲音很沉悶讓人忍不住猜測聲音的主人應該是個雄壯的人。
“咚咚咚”
終於,正主來了,好像對自己的力量十分的自信,看到自己的獵物沒有逃竄,獵狗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至於為什麼是獵狗,那是因為在王的面前,只有打斷脊椎的狗,眼前的這個男人顯而易見是條會狩獵的獵狗。
此刻,獵狗和君王對峙了,已經半龍化的男人發出了古老的音節,那是龍文,是龍類對於獵物最後的憐憫,不應該說是玩弄獵物的興奮。
獵狗笑了,一雙黃金的的眸子如同蛇類一般,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已經嚇得閉上眼睛的少年。
聞著少年的味道,它是如此的沉醉,已經長出一半翅膀的龍翼興奮的揮舞,龍翼帶起大片塵土但卻是蓋不住獵物的香味,薔薇花般的香味讓它流連忘返,這種感覺讓它忍不住的讚美自己一脈的君王,這是它此生吃的最美味的一餐。
獵狗的前戲舞弄完了,現在輪到王了。
蘇銘緩緩睜開眼,在他的目光裡來的不光有愚昧的塵埃,還有和他一樣的偷竊者。
“少年,走開吧。謝謝你把它引到這裡,不是你的原因這次又要出現傷亡了,現在它交給我來處理。”男子抽出身後的長劍對著蘇銘喊道。
“我如果是你,那我就不會打擾他。”突然出現的男人打斷了柳君的行動。
“秘黨??”一旁的女人皺眉。
“是的白瑤小姐,我想我們會很友好的相處的。”一頭酒紅色捲髮的女人用手握住柳君伸起的長劍緩緩壓下。
“二位,高貴的王在你們的腳下靜候瞭如此久,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身穿西裝梳著背頭的秘黨男人笑道。
柳君和白瑤疑惑,他們隨著二人同樣望向了少年的身影。
蘇銘高坐在水管的最高層,居高臨下,月亮在其背後照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
陰影籠罩了蘇銘的臉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忽然的一聲輕笑迴盪在眾人耳中,如春雨中的驚雷一般。
只見,君王掙開了他的雙眼,那是雙怎樣的眼睛?
高貴?威嚴?神秘?仁慈?
不都不是,那是一雙暴虐,殘忍,藐視一切的眸子,赤金色的眼白,黑色的豎瞳,再月亮的陰影下,少年的表情和麵龐什麼都看不清,唯獨那對眸子亮的讓人不能直視。
可憐的斷脊之犬,此時此刻才發現,被狩獵的是它啊,可是它沒法反抗了,那雙眸子掃過的每一寸空間都充滿威壓,這壓力直接讓他跪在了地上再也直不起腰來。
柳君和白瑤以及秘黨的兩位也是如此,再這雙眸子的注視下,即使是把他們高貴的黃金瞳亮出來也不行,巨大的威壓讓他們沒法直視少年。
獵狗此時此刻才發現,這裡只有他的血統最為低賤,那雙淡金色的眸子簡直是如路邊的野草一般隨風搖曳。
這是一場純粹的狩獵,獵物甚至是沒有任何的掙扎,它就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直到王慢慢的用刀遞進它引以為傲的黃金瞳時,它都無法直視王的面龐。
它到死只記得那雙金的發紅的雙瞳以及那對漆黑如墨的豎瞳……
………………
少年緩緩的醒來,四周是他熟悉的家,蘇銘緩緩揉了揉自己腫脹的眼睛,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又昏迷了。
“哥哥???”
“哥哥??”
輕聲的呼喚,始終沒有任何的回應,蘇銘不知道自己哥哥為什麼又不見了,明明自己什麼都做,為什麼他現在感覺眼睛痛的要死。
還好,除了眼睛疼沒啥其他不好的感覺。
沒多想,蘇銘拿起茶几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一口。
他只記得的,哥哥讓他做王,然後後面就不清楚了,等他再醒來就是在自己的家裡,奶奶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整個房子裡除了呼吸機嘀嘀嘀的聲音外沒有任何聲音。
蘇銘覺得哥哥應該是睡著了,隨後他輕手輕腳的把奶奶的房門關好,再三確認門被關好後,蘇銘來到了離奶奶房間最遠的陽臺。
星空還是如此的美麗,開啟窗,蘇銘探出腦袋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燈亮,隨即蘇銘便拿出了陽臺角落裡被雜物堆起的吉他。
他最喜歡杰倫了,每每在學校的廣播站聽到他都會停下手裡的事情去感受,他最喜歡的是《七里香》這張專輯,當然最喜歡的是裡面的《七里香》了。
除錯好吉他的樂弦,看了看四下無人後,蘇銘這才緩緩的開口。
“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杆上多嘴”
“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手中的鉛筆在紙上來來回回”
“我用幾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誰”
………………
“坐上王位的他君臨天下,走下王位的他明媚如風。”白瑤靠在一旁的電杆下感慨的說道。
“秘黨這次是有備而來啊,組織上已經給我們倆下任務了,讓我們以帝俊交換生的身份和蘇銘一起進入那座屠龍學校。”柳君輕笑。
“不妥協不行啊,他的表現早就被秘黨的兩位以影片的方式透露給了秘黨的高層,恐怕其他組織的高層也知曉了。”白瑤笑道。
“歐洲的秘黨、美洲的不列顛黨、南亞的梵天、西亞的安拉、還有我們東亞的帝俊……恐怕這些組織的高層今晚是徹夜難眠嘍……”柳君靠牆雙手伸了個懶腰說道。
“別忘了……還有個北亞的東正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