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氣憤到了極點。她用柺杖重重地敲擊著地面,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的心上。老太太身邊的婦人也是一臉憤慨,顯然對吳大郎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一旁的老婦人也激動地說道:“這吳大郎真是太過分了!他不但沒有和我家主母好好說話,還把我家主母推倒在地。官爺,您看看,我家主母頭上這傷就是磕在了床架上!當時真是把我嚇壞了!多虧了於小郎君路過,救了我家主母,否則恐怕死在裡面的就是我家主母了!”
聽著婦人的講述,老太太的思緒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驚魂未定的夜晚。她趴在婦人身上,淚水無法控制地湧出,聲音顫抖著:“他肯定是殺害了我孫兒!否則這玉佩怎麼會出現在他身上?我那可憐的孩子啊!”
老太太的悲痛之情溢於言表,讓人不禁為之動容。她的眼淚是真摯的,她的痛苦是真實的。如果不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越凌霜差點就相信了吳大郎真的對老太太的孫兒下了毒手。
"於小郎君?”越凌霜問道。
無錯書吧老婦人看了看書生一眼,"對啊,是於小郎君沒錯啊!”
原來這個白白淨淨的書生姓於,越凌霜第一感覺這個書生就不可能是兇手,因為他的氣質中透著一股清雅,讓人感到舒適和安心。
“於郎君能說說昨晚發生的事嗎?”越凌霜朝他問道。
“自然是可以。”說完於郎君朝大家行了個禮,那挺直了的身板似乎是在說,你查你儘管查,咱身正不怕影子歪,不是咱乾的事咱不怕你查。
"學生於騫,金楚人士,昨夜學生起床想喝口水,但發現桌上水已經喝完,便下樓找掌櫃的討了壺水,回來時路過吳兄的房間敞開著門,這位老太太正倒坐在地上,我看到吳兄一臉怒氣,似乎正在與老太太爭吵。便擔心老太太的安危,上前勸說吳兄冷靜,隨後,我將老太太扶了出來,之後我們便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錢掌櫃,關於你進入吳世友的房間,能詳細說說嗎?”越凌霜繼續追問。
錢掌櫃一直在沉思自己該怎麼解釋,看點了自己,便一臉茫然地回到:“昨晚,大概是於郎君剛走出房門,吳郎君讓我去他的房間。他覺得自己的被褥有些髒,讓我去更換一床新的。我後來將換下的被褥拿去曬在後院,現在應該還在那兒。”
這樣一說這幾人都在子時到丑時進過吳世友的房間,但他們又在吳世友活著的時候就離開了房間,但吳世友死在丑時正,離他們離開房間只差半個時辰,這意味著兇手在半個時辰內完成了謀殺並逃離了現場。
越凌霜不禁沉思起來,這半個時辰內,兇手是如何做到悄無聲息地作案並逃走的呢?而且,兇手的動機究竟是什麼?這與“相思竭”又有何關聯?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石縣令看了看天色,已經到了放班的點,於是決定結束今天的調查,“你們都不要離開酒樓,明天我會再來繼續調查此事。”說罷,石縣令整理好公文包,準備結束工作回家。
越凌霜此時多想有一個長不大的小學生在身邊指引一下方向啊,這道題實在是太難了啊,她不會做啊。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石縣令看了看天色,已經到了放班的點,於是決定結束今天的調查,“你們都不要離開酒樓,明天我會再來繼續調查此事。”說罷,石縣令準備收工回家。
越凌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薛翊一行人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他們甚至開啟了賭局,賭越凌霜能不能找到兇手,最後的結果是薛翊肯定是無條件站在自己媳婦一邊。
白意安是知道越凌霜的手段的,這個小娘子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實際上古靈精怪的很不知道肚子裡有多少壞水。因此他也覺得越凌霜可以找到兇手。
至於沐念恩和上官澈的態度則有些不同。他們覺得這種兇殺案已經超出了越凌霜的能力範圍,畢竟她只是一個閨中女子,哪有這本事。
“表姐,你那聰明的小腦袋瓜子有沒有找到兇手啊?”沐念恩打趣道,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越凌霜輕輕搖了搖頭:“這個案件太複雜了,不過我快找到答案了。只要找到殺人動機,我們就能確認兇手。”她
白意安聊起了盛京的事:“上官,你可知讓你大賺一筆的話本子出自於誰之手?”
上官澈想起他回盛京時,掌櫃那邀功的小表情,好像是說出了本話本子,然後賺了不少銀子,但他當時沒怎麼在意,急著去找老白了。
白意安既然這樣刻意地問了,那肯定這個寫話本子的人就是越凌霜了,上官澈不可思議的看著越凌霜,“沒想到啊,我們中間還出了個大文豪啊。”
越凌霜可沒厚臉皮獨攬功勞,“不是我,我只是提出了點意見而已。”
白意安看著越凌霜謙虛的勁,便把盛京查案的事說給了幾人聽,說完後,幾人都驚訝地看著越凌霜,一直以為她鬧著玩,結果她來真的!
薛翊越發覺得自己的娘子可愛又機敏了。
"他有誇大的成分,你們別太當真,我現在不就是困在案件裡面沒有一點頭緒了嗎?”越凌霜雙手撐著腦袋,長嘆一口氣,此時要是有個人能點撥一下她就好了。
“你們今日不是去紅袖坊拿了都護府的地圖。怎麼樣,老薛,又見到千璃了?”白意安想換個輕鬆的話題,活躍活躍氣氛。
越凌霜差點忘了地圖的事,這吳世友和都護府交好,吳世友的鋪子賣”相思竭”,都護府也用“相思竭”。兇手會不會和都護府有關?準確來說會不會和陳二郎有關?
越凌霜開啟了地圖,根據自己的記憶,找到了陳侯爺的院子,“就是這兒,你們誰去探訪一下這陳侯爺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