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樺煬挑挑眉,繼續看起了奏摺。
若不是覺得那個叫宮御焓的是個人才,年紀輕輕,二十一歲就憑本事考了個狀元,並且還是個六元及第的狀元郎。
從龍夏國開國至今,六元及第的狀元郎還是頭一份,其珍貴程度,可以說是不亞於國寶了,是個有真才實學的天才,若非如此,他才懶得理這些事情。
最近他聽說,這個天才少年竟然不務正業,開始花天酒地了起來,覺得有必要敲打一下,免得真把自己玩廢了。
“愛卿無事便退下吧。”
宮泰頓時鬆了口氣,來不及去擦額頭上的冷汗,再次叩謝。
“臣告退。”
然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來到外面,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暖風一吹,宮泰不禁打了個冷顫。
不是冷的,而是怕的。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皇上還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不知不覺中,皇上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了!
好在宮家除了宮御焓,其他人都是沒什麼出息的,翻不起什麼大浪!
無錯書吧結果他剛出來,就看到不遠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定眼一看,不是他那個不孝子是誰。
宮泰眼睛一瞪,趕緊快步迎了上去,也不顧是不是有人看到,直接將宮御焓拉到了一旁。
宮御焓看著滿頭大汗,緊張萬分的父親大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宮裡受了什麼氣呢,正想開口詢問,就聽到父親低喝道:
“這個時候你不好好待在府裡,來宮裡做什麼?”
宮御焓一臉不解的看著父親,對著勤政殿的位置拱手道:
“當然是來感謝皇上賜婚的,倒是父親,您來宮裡做什麼?怎麼弄得滿頭大汗的?莫非皇上今天心情不好?您撞槍口上了?”
一連幾個問題,直接把宮泰問懵了,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想給這個不孝子一巴掌,又擔心被別人看到,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來還能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你的婚事,特意前來感謝皇上的。
皇上並沒有心情不好,而是……”
宮泰說著,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才在兒子疑惑的目光中小聲說道:
“兒啊,你就適可而止吧,你當真以為皇上不知道你做的那些混賬事嗎?剛剛皇上已經敲打過我了,你這個時候來,才是真的往槍口上撞啊!!!”
宮御焓瞪大眼睛,一整個大懵逼,心頓時涼了半截。
看著不遠處的勤政殿,他只覺得渾身發冷,彷彿大冬天的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水。
“可是,我這來都來了,門口的太監肯定也看到我了,此時要走也來不及了。”宮御焓很快就冷靜下來,腦海裡快速的思考著對策。
他並非有意和皇上作對,之所以做那些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若不是皇上非要奪人所愛,無數次逼迫自己心愛之人入宮為妃,他也不會去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好在如今沒有釀成大錯,送信之人還沒有出發去東夷,一切都還來得及,大不了皇上真要怪罪,他一人承擔就是了,絕不連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