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真是起起伏伏,不可能一帆風順啊。”蘇冰躺在木屋中,忍不住感慨道。
原本他以為自己有系統在手已經無敵了,沒想到竟然有東西纏上了自己。
為什麼他們都是戒指裡的老爺爺,可以指點自己修行,自己的卻是一個沒有五官的女人,看起來就是來要自己的命的。
“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本座也只是一條賤命。”
“何必要胡思亂想呢,天地之中,任我逍遙!”
現在系統也沒有釋出新的任務,蘇冰少見的閒了下來。
“走嘍,走嘍。”
蘇冰回頭關上木屋,準備離開這裡了。
雖然他想要留在這裡,但是他知道自己留在這裡只會給村子裡的人帶來麻煩。
這些天他在這裡的時候新村長已經不止一次地來他這裡登門拜訪了,想必現在他是修仙者的訊息已經傳遍了,村子裡的人都對他十分的敬畏,不敢有半點不敬。
蘇冰的迴歸打亂了村民們正常的生活,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已經不是和他們一個世界的人了,自己強行介入只會適得其反。
蘇冰身上也沒有什麼寶物可以留在這裡的,但是他向村長承諾以後自己一定還會常回來,只要自己還活著就會庇護村子,下次回來他會帶足寶物。
蘇冰只拜託了村長一件事——幫鍾爺爺掃墓。
“該去哪裡呢?沒有修行資源的煩惱,真是爽啊。”
他們為什麼要到秘境裡面去打生打死,不就是為了資源嗎?
沒有資源,修仙之路寸步難行。
但是蘇冰和他們不一樣,他的全部東西都是系統獎勵的,外界的東西他也用不了。
蘇冰這次沒有向西走,他想要換個風土人情去體驗,於是他打算先往東邊走。
這個世界主要分為四個部分,南部十萬大山,西部沙漠,東部三大海洋,北部雪域。
說實話蘇冰一直很嚮往海洋,海洋比大山好啊,大山自出現就定型了,留在原地動彈不得,但是海洋卻是自由的。
蘇冰本性自由,不喜歡束縛,因此他嚮往海洋。
不過有一根刺一直留在他心中,那便是沒能把那孫閹人的頭擰下來。
“希望你別中途死了……”
蘇冰冷笑道,他要出去闖蕩一段時間,等他下次歸來之時就是那孫閹人的死期。
與此同時,方府。
方府現在一片白衣素縞,偌大的方府全是哭聲,哭聲震天撼地,傳遍四方。
在家族裡面都會有靈燈,族人的靈魂與靈燈相連,只要人還活著靈燈就不會滅,反之就是人已經死了。
不久前,老家主的靈燈突然破裂,方家震盪!
一朵朵巨大的靈花擺放在四周,上面寫著鎏金的挽辭:天正為天行正道,乘鶴萬年話滄桑。
在眾人的中央一個身形挺拔,氣質不凡的男子哭成了淚人,他正是當代方家家主——方天權。
方天權在哭泣的時候,周圍的環境都與他產生了共鳴,他的每一下抽泣都讓四周變得昏暗一點,彷彿天地都在為他哀悼。
“師尊,您為什麼就非要離開方府呢?”
“師尊,您明知道自己仇敵很多,為什麼還是要這樣。”
身邊的人都顫顫巍巍,沒有人敢上去勸他,只能在一邊看著。
最終還是有一人上前彙報:“家主,其他勢力的人來了。”
方天權大手一揮:“讓方仁和去招待他們,你們也全部給我離開這裡!”
方天權的命令一下出,眾人立馬執行,不敢有一點耽擱。
不一會整個靈堂就只剩下了方天權一人,只見方天權緩緩對著棺槨跪了下來:“師尊,您說我是方家的頂樑柱,在外要有威嚴,那就讓我最後一次向您行禮吧。”
方天權恐怖的氣勢收斂於體內,外表看起來和一個凡人沒什麼區別,不過正是這才體現了他的恐怖。
相比於方天權的重情重義,蘇冰就沒心沒肺多了。
“哇,好大的一條魚,魚鱗竟然還是藍色的,味道肯定很美味吧。”
“還有,黑色的螃蟹,竟然比我的腦袋還大!”
蘇冰越往東邊走,看到的河流就越多,一條條河流星羅棋佈,縱橫在大地之上。
等等,有聲音。
蘇冰突然停了下來,表情變得凝重,這怎麼像是有人在慘叫?
蘇冰內心在做著激烈的鬥爭,一邊是不要多管閒事,別人怎麼樣關他屁事啊;另一邊是好奇心驅使,就過去看一眼也不會怎麼樣吧,說不定還能順手幫上點忙呢?
蘇冰深吸一口氣,身形像是一道風一樣從原地閃過,向著聲音傳出來的地方靠近。
“你,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不要,住手,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哇——”
餘鷹倒在地上不斷哀嚎,身上有著數不清的蟲子在爬,正在遭受著萬蟲噬心之痛。
“嘿嘿,早這樣不就好了,何必白受苦呢?”
一個體型怪異的人緩緩站了起來,他打出一個響指,數不清的蟲子聽到命令之後旋即從餘鷹體內爬出。
無錯書吧然而這讓餘鷹更加痛苦,他臉上滿是青筋,目眥欲裂。
“哦,不好意思,我應該輕一點的。”
他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是嘲諷。
蘇冰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這裡,他屏息斂聲,默默在一旁觀察著。
體型怪異之人開口道:“你爺爺留下的東西在哪?他臨死之前有沒有交代什麼話?”
他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餘鷹支支吾吾地回答。
“原來是仇家,也有可能是至交好友。”
蘇冰暗道。
至少從目前看來對方應該是挺熟悉餘鷹一家的,不然也問不出這樣的問題。
“我爺爺臨走之前就說了一句話,隱姓埋名離開這裡,除此之外他就什麼都沒說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沒給我留下任何東西!”
餘鷹害怕對方不相信他,連忙解釋道。
但顯然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手指一伸,一隻通體紫紅的蟲子緩緩爬上指尖,絲絲的吐著信子。
“你要是再嘴硬,待會招待你的就是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