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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拜師學藝

方家城某個不知名的街道中,一個老爺爺翹著腿坐在門口曬太陽。

他嘴中叼著一根旱菸,白色的煙霧從他嘴中吸入,又從鼻孔之中溢位。

在他的身後擺放著一尊尊的神佛像,他們面容肅穆,不怒自威。

但奇怪的是如此之好的木雕竟然無人問津,有些雕像甚至已經落滿了灰。

蘇冰走到老爺爺跟前:“爺爺,不知您還招學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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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力氣很大的,能幹很多活。”

老人輕抬眼簾,渾濁的雙眼盯著蘇冰。

“小夥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這沒生意,你跟著我沒前途的。”

蘇冰咧嘴一笑:“我不在乎前途,只要您能給我一點工錢就行了。”

老人緩緩站起身來:“咳咳,那甚是好,我學了一輩子的木雕,如今壽命將近,我不想我的心血消失在歷史中。”

“你雖然有點笨,但正適合繼承我的技術。”

蘇冰問到:“您是怎麼看出來我笨的?”

“哈哈,現在的人都無利不起早,你明知跟著我沒前途卻毫不在乎,這不是笨是什麼。”

老人姓木,自稱木老。

木老領著蘇冰一步步走進店中,從外面只能窺見木雕的冰山一角,在裡面才能發現他們到底有多麼逼真。

雖然蘇冰覺得這些木雕很傳神,但他怎麼感覺這些人都沒見過呢。

木雕一個個都是三頭六臂,頭頂光環,腳踩火圈,有的面目猙獰,青面獠牙。

“難怪會賣不出去。”蘇冰暗道。

這些木雕根本就不符合大眾的審美,會有人買那才怪了。

老人

木老雙手負在身後,道:“這些人都是我心中所想,在現實中沒有原型,正因如此它們不受歡迎,哪怕我的技術再高超也沒人看得上這些木雕。”

“但他們是我心中的執念,雕木如雕心,我堅持了一生,從未放棄。”

“你也不能欣賞這些木雕吧,哈哈——”

木老開始給蘇冰講解木雕的種種知識,他講的事無鉅細,涉及方方面面,蘇冰看得出來他完全是在傾囊相授,沒有一點要保留的意思。

蘇冰堂堂煉氣九層,學起這些凡間的東西來得心應手。

蘇冰的記憶力和理解力都已經不是凡人的層次,木老講一遍知識他就完全記住了。

當木老考起他來的時候,蘇冰如數家珍般一一將要點講出。

木老內心地震,此子天賦異稟,一點就透,是一個天生學木雕的料子。

因此他教的更加賣力了。

世上沒有人懂他,他傾注了所有心血的木雕一直無人問津,現在竟然有一個後輩願意繼承他的衣缽,他就是死也無憾了。

兩人像是忘年交一般一起度過了幾個月的時光,這幾個月木老越活越有精神,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有著蘇冰在一邊他很開心,他已經很久沒有講過這麼多話了。

蘇冰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就已經把他的畢生所學幾乎全部掌握,木老還想繼續教授他,但是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教了。

在此期間蘇冰也創作了許多木雕,他的風格和木老一樣,也是一些神佛。

但經蘇冰的手的木雕帶有著一絲難以言明的神韻,這點神韻像是畫龍點睛般讓木雕得到了昇華。

木老欣慰地拍了拍蘇冰的肩膀:“小冰,你已經可以出師了。”

這幾個月木老總共給了蘇冰三十個金幣,三十個金幣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一筆鉅款。

蘇冰原本受之不恭,但在木老的強行要求之下,蘇冰沒有辦法,只能收入囊中。

蘇冰也將自己的木雕擺出店面,有著蘇冰的加入這個門可羅雀的木雕店總算是有了一絲人氣。

路過的行人被蘇冰的木雕吸引住了眼球,他們也講不出來自己為什麼被吸引。

但他們就是覺得蘇冰的木雕有一股難以言明的感覺,令人看一眼就挪不開眼睛。

但他們又分不清蘇冰的木雕和木老的木雕,因此兩人的木雕都賣了出去。

在蘇冰和木老兩個人的努力之下,木雕終於賣出去了五件,一共進賬二十五金幣。

木老笑得合不攏嘴,對他而言沒什麼事情比自己的作品得到別人的認可更讓人高興了。

他將這些都歸功於蘇冰,正是他的加入給木雕店帶來了不同。

這天木老早早地起了床,他將還在熟睡的蘇冰叫了起來。

他一臉嚴肅,雙手握著蘇冰的手,道:“小冰,我決定將這個店轉交給你了。”

“我能感覺到壽命將近,沒幾天活頭了,我現在宣佈你就是下一任店主。”

說完這些老人臉上洋溢位笑容,但蘇冰卻一臉難以置信,這麼大的一個店就這樣給他了?

他可是要做任務的,怎麼會有時間經營木雕店。

他想要拒絕,但當他看到木老蒼老的臉時,他又將口中的話嚥了回去。

罷了罷了,本座有多大能力就要承擔多大責任。

木老興沖沖地將店門口的牌匾拆了下來,專門去定做了一個新的。

新的牌匾上有四個字,小冰木雕。

看著這些,蘇冰表面上面無表情,心裡卻湧起溫暖。

這就是被人關心的感覺嗎?還真是特別呢。

他將心神投入到腦海中:“系統,有沒有延長壽命的法子。”

他已經將木老當做了親人,他不想木老就此逝去。

但系統並沒有回應他,蘇冰嘆了一口氣,背影落寞。

鍾爺爺走了,走的十分突然,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人,現在木老也命不久矣,一個個敬愛的人離他而去,他卻無能為力。

木老的生活十分樸素,蘇冰手中攥著三十個金幣,打算給木老驚喜。

他循著香味,一家店一家店走著,遇到好吃的就去買,絲毫不吝嗇。

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一個熟悉的小巷子。

“咦,這不是和鐵叔叔家嗎?”

“正好,給他們也嚐嚐。”

蘇冰提著一手的東西走進屋子,可是剛進去他就發現了不對勁,怎麼有如此濃烈的血腥味。

他頓時感覺不妙,慌張地在各個房間尋找他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