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幹什麼?”
“陪你康復。”
“不需要。”
“齊衡,你能不能替我想一想?”
“最後的想法,你走,不要管我。”
“我又不是狗,你叫我走我就要走?”寧淑儀坐在他病床一旁的椅子上看著他。
“你。”齊衡氣到說不出話。
“齊衡,你自己說的,讓我等你,所以我會等著你把我娶回家為止。”
“所以這個戒指?”
“我親手給你戴上的,怎麼樣?好看嗎?”
“你無可救藥。”
“之前說了那些傷人的話還不夠?現在還想以這樣的方式逼我放手?我才不信你這個大騙子的話。”寧淑儀就這樣盯著他看。
“寧淑儀你是白痴嗎?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可能一輩子都要躺在床上或者坐輪椅,我給不了你幸福,你知道嗎?”
“我的幸福只是要你永遠平安,然後陪在我身邊。”
“我什麼都做不了。”
“不需要你做什麼,我可以賺錢養你,當然若是你真有那方面需求,我可以主動。”寧淑儀面不改色的說完。
齊衡差點被她氣吐血,這是她能說的話嗎?
“別無理取鬧。”
“我沒有任性也沒有無理取鬧,反正你現在也打不贏我,我想怎麼做你就得受著。”寧淑儀走進浴室打了一盆水想給他擦身子。
“別動我。”
“又不是沒幫你擦過。”
“寧淑儀你們矜持一點?你是女孩,以後還怎麼嫁人?”
“我說了只嫁給你。”
齊衡想把戒指摘下來,寧淑儀直接握住他的手阻止他。
“不許摘。”寧淑儀如女王一命令他。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勇?還敢管我。”
“反正我管定你了,量你也逃不掉,你不是說任性嘛,那這次你徹底知道了,我不是在任性。”
“怎麼說不聽呢?你知道我什麼情況嗎?還有我之前那麼對你,你還打算倒貼?”
“對啊,我就是要倒貼。”
“寧淑儀。”
“別激動,你現在要好好養病。”
“我不想看到你。”
“害。”
“扣扣。”
“伯母。”
“我來看看他。”季老太太緩慢的走進病房。
“好,你們倆聊。”寧淑儀說完就準備離開。
“你在裡面就好。”
“伯母,他現在不想看到我,我去給他買些東西。”寧淑儀轉頭看了齊衡一眼,齊衡沒有看她。
“那好吧。”
倆母子就這樣對視著。
“感覺身體如何了?”
“您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淑儀是個好女孩。”
“就因為她太好才不能耽誤她。”
“那你可有問過她的意願?她就是想陪在你身邊,照顧你。”
“嗯,但是我欠她的太多了。”
“所以才更要好好的做康復訓練好起來好好彌補她不是嗎?”
“談何容易。”
“會好的,別老把她往外推,到時候人真跑了有你後悔的。”老太太嘆了口氣,她知道他現在還沒這麼快接受她,什麼時候才等到他叫她一聲媽啊。
“這樣更好。”
“你啊,好好想想,明明兩個人很相愛,真的要落得兩分離的下場嗎?”
“我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下次我再來看你。”老太太緩慢的起身。
“媽。”
老太太剛準備邁出去的腿停了下來。
“你叫我什麼?”
“媽。”
“唉,唉。”老太太感動到痛哭流涕。
“外婆,你怎麼了?”蘇浩軒今天出院,來看看齊衡。
“沒事,外婆是高興。”
“舅舅。”
“難得。”
“怎麼?叫你舅舅你不樂意?”
“樂意,多叫幾聲來聽聽。”
“你還得寸進尺了?”
“我是你親舅舅這要求不過分吧?”
“謝謝,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這樣。”
“蘇警官這麼煽情?”
“說真的。”
“救你是我自願的,你是姐姐的兒子,而且還有孩子和老婆。”
“因為我你現在很痛苦,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那個女孩是嗎?”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你的處理就是把她往外推?”
“最好的辦法。”
“都快過年了,別讓人姑娘寒心了,到時候好好做康復訓練一定會恢復的。”
“原來都快過年了啊,對了你的身體怎麼樣?這麼著急出院?”
“都好了,要回家陪老婆和孩子過年了。”
“年輕就是好,身體恢復得快。”
“說得你好像很老似的?”
老太太看著他們這樣也不由的笑了起來,真好,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希望他能早點康復重新站起來,這樣她很快就要有兒媳婦了。
齊歡一家也來看齊衡。
“大哥,你感覺怎麼樣了?剛剛我在走廊看到淑儀姐了,她眼睛紅紅的。”
“嗯。”
“你們吵架了?”
無錯書吧“我們的事你別管,倒是你和那個人這麼快在一起,你瞭解他嗎?”
“慢慢了解嘛。”
“也不怕被騙?”
“心甘情願。”
“你啊。”
“大哥,淑儀姐很愛很愛你,你不會就這麼放棄她吧?”
齊衡沒有說話。
“衡兒醒了就好,你別說這麼多增加你的負擔。”
“爸媽,她說的都是事實,但是我還沒想好怎麼面對她,耽誤她太久了。”
“相愛的人怎會叫耽誤,這叫陪伴,和愛的人在一起無論怎麼樣都別說是對方的累贅。”齊母也勸解道,那個女孩這段時間真的盡心盡力去照顧他,對他們也尊重,是個不錯的孩子。
“你們都別勸我了,我知道她很好很好,好到自己覺得自己是個大壞蛋,要麼把她拋棄,要麼讓她難過。”
齊衡心裡也很痛苦,他又何嘗不愛她,可是他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怎麼給她幸福?
“所以等大哥好起來才要千倍萬倍彌補淑儀姐啊。”
“知道了,我會好好想清楚的。”
“快過年了,都別這麼沉重嘛,都要開開心心的。”
“歡兒說得對。”
寧淑儀在門口好久了,她一直不敢進去,她怕他又惡語相向,影響到他心情,好不容易家人都來看他了。
她其實每次齊衡說那些話激她她都很傷心,只不過是不想和一個病人計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