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美,細美是誰?”何燕聽到劉春蘭的話,一臉疑惑的扭過頭看著一臉尷尬的姜太平。
只見此時的姜太平皺著眉心用一隻手使勁拉著母親的衣襬,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可是這會兒她已經說的正到激動處,見兒子阻止,一把撥開他的手,“你讓我說,我又沒說錯。”
“你說細美哪裡比這個女人差了,她也是要臉蛋有臉蛋,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哪裡就比她差了?”
“而且她還對你一往情深!”薑母說的一臉得意。
怎知被兒子一聲怒吼呵斥,“媽,你這到底是幹什麼呀?”
說著氣急轉身走出了包廂。
此時何燕的臉上已經難看到極點了,“媽,既然人家有更好的,那我們還是不要耽誤了人家吧?”
何燕說著拉起母親的手就站起身。
……
此時的薑母還一臉得意,“走了好,走了我兒子可以娶個更好的。”說著也準備起身。
可是這會兒姜父姜鎖娃則陰沉著臉低吼,“你給我坐下!”
在劉春蘭戰戰兢兢的坐下時,姜鎖娃才接著說:“你知道狗蛋為了今天,耗費了多少精力?”
“就被你一句話給壞了事!”
“你只知道那個劉細美好,可你知道她沒有背景,沒有財富,更沒有文化……。”
……
豈料他的話還沒說完,劉春蘭就又開始反駁,“沒有背景怎麼了,沒有財富怎麼了,沒有文化又有什麼關係?”
“我們不一樣沒有文化,照樣培養出狗蛋這樣的大學生?”
姜鎖娃重重喘息一聲,“你呀!真是婦人之見!”
說完長嘆一聲等著兒子回來。
……
而此時的姜太平則在外面見到正要回家的何燕一家。
看著他們的臉色姜太平立刻上前拉住了何燕的胳膊,“燕兒,你聽我跟你解釋!”
何燕一把甩開他,“解釋什麼?解釋你在村裡有個老相好?還是解釋你媽說我爸媽是賣女兒?”
“姜太平,莫不說我媽壓根就看不上那點錢,就是真的想賣,你也未必買的起?”
姜太平愣愣的站在那裡,牙齒張開舌頭頂著牙冠,鼻子重重的呼著氣,朝著何燕的背影大喊一聲,“燕兒!”
“我用我自己和父母的生命發誓,我真的沒有!我的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你,求你相信我。”
何燕停住腳步,但也沒有回頭。
姜太平很快捕捉到這一變化,他知道,何燕還是有所觸動。
可是何母的一句話,又將他打入谷底,只見何母抽出何燕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轉身走向姜太平。
何母:“姜太平!”
“阿姨!”姜太平看著何母那冷厲的眸子有些緊張的應了一聲。
“我只問你一句。”方潔柔開口。
姜太平:“您請問!”
方潔柔微微抬起下巴,眼皮輕輕垂下又突然睜開,“我和燕兒她爸那天在你家院子裡見到的那女人是不是就是你媽口中的細美?”
姜太平一聽這話,突然往後退了一步,身子一軟,感覺有些站不穩。
雖然說他們之間沒什麼,可是那日正好被何父何母看到他倆抱在一起,這事怕是怎麼也解釋不清了。
何燕一聽母親的話,也覺得奇怪,於是也轉過身走了過來,“這麼說,你和爸都見過這個女人?”
何燕突然也對這個沒有見過面的女人感了興趣。
何母看了看女兒,嚴肅的說:“的確,就是我們去接你那天。”
“我們剛進姜太平家的院子,就看到……。”
“看到什麼?”何燕急問,她看到母親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麼。
果不其然,母親說出後面的話時,這次換成何燕站不穩了。
“燕兒,你確實被他騙了,我們那日去時,正看到他和那個女人抱在一起,那個女人還在……和他接吻……。”
何母說完自己都紅了臉。
何母話音剛落,何燕就猛的打了個踉蹌,“姜太平,你既然有物件,為何又千方百計來招惹我?”
“你傷我一次還不夠,還要來傷我第二次嗎?”
“我真的是瞎了眼!”
方潔柔見自己的女兒站不穩,在她腳下編著麻花時手疾手快扶住了她,“燕兒!”
這時何燕想著幾日前自己還為了跟他在一起,不顧父母反對,偷偷跟他領了結婚證,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看她伸手就要打自己,母親方潔柔連忙抓住她的手腕,“燕兒,現在知道也不算晚。”
“畢竟你們還沒有真正的生活在一起……。”
“對呀燕兒,你現在還懷著孕,不易動氣。”這會兒何父也走了過來對女兒說。
何燕點點頭,“爸,媽,我們走,我現在是一刻也不想見到他們一家。”
說完就拉著自己的父母上了車。
看著她們離去的身影,姜太平突然覺得心裡空空的。
也不知為何,當初自己也只是想利用何燕,但今天看到她眼睛裡的光突然消失,還有那麼一丟丟的失落。
自己該不會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吧?
想來也是,何燕不僅長的漂亮,而且對自己也一往情深。如果說自己從來不曾動心,那除非他不是個男人。
或者說他的心是石頭做的。
……
算了,今天就先放一放,讓她自己也靜一靜,改天自己再想想辦法。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父母那一邊,爸爸還湊活,能理解他的用心良苦。但母親那心,好像就像灌了鉛。
本來在家都說好的,但一看到何燕父母就又像那好鬥的攻擊,立馬豎起了脖子朝對方衝了過去。
想到這裡,他簡直都能愁死。
……
“你們怎麼還坐在這裡,回家去吧!”姜太平看著父母和弟妹冷冷說了一句。
“狗蛋……,我們……。”父親看著兒子本想解釋,怎知姜太平壓根就不想聽。
“賬何燕父母已經結過了,你們直接回村裡吧!”姜太平別過臉不想看他們。
他無法說出責怪他們的話,但對他們的做法也無法釋懷。
“狗蛋……那……那丫頭怎麼辦?”姜父走到姜太平身邊時還是擔心的問了一句。
姜太平擺擺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