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這個小動作何燕是一點沒發現,在何燕收拾停當直起痠痛的腰時,姜太平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何燕又慢慢的退出屋子。
在看見門輕輕合上時,姜太平這才從床上爬起來,翻身坐在床沿,眼睛微眯一條細縫兒,“放心,我一定會再次讓你成為我的獵物。”
……
第二天,姜太平在天還沒亮就給何燕去了電話,何燕揉著惺忪的睡眼看了看錶,此時才剛到五點。
“喂!”何燕有點慵懶的側過身子,聲音有點沙啞的對電話那頭道。
“燕兒!是你嗎?昨晚收拾屋子的人是你嗎?”電話另一頭的姜太平語氣急促,表情卻異常冷靜。
這邊的何燕聽到他的聲音,嘴角含笑但語氣僵硬,“你少做美夢了?”
“不……!我知道,一定是你!”
“燕兒!你擔心我對嗎?你還愛我是不是?”這時姜太平故意將聲音調的急促又堅定。
果然,這會兒何燕慢慢上鉤,開始跟他貧了起來,“愛你,我才不會那麼傻!”
“愛一個殺死我孩子,又對我家暴的男人,姜太平,我說過,我恨你!”何燕說著表情不受控制的提高了音調。
姜太平知道,有些事不能急於一時,所以只能匆匆掛掉電話,可是掛電話前還是說:“那都是我的錯,我承認,我現在只求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邊的何燕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她的腦子裡一直在問自己,她還愛這個男人嗎?明知他家一貧如洗,明知他什麼也給不了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們家似乎並不怎麼喜歡自己,從母親呼掉的那些稀飯鹹菜就看的出。
她剛才小產,他們就給她吃這個。
想到這裡,她的心又開始涼了起來。
……
第二天,她依照自己的安排去了學校,今天姜太平也來了。
看到她走進教室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沒從她的身上離開過。直到她落座,姜腦袋看向前面。
一下課他就跑過來,挨著何燕坐下來,“燕兒!你身體終於恢復了,我真開心。”
何燕猛的推了一把,“起開,我死不了!”
說完起身叫住岑碧影,“碧影,等等我……。”
說起岑碧影,她們是從高中時認識的,那時候她是一班,岑碧影是十六班,可是她暗戀她們班的梅慶西,就託關係硬茬到了她們班。
後來眼看著梅慶西的目光只會在何燕身上停留,就費勁心思和何燕成了朋友。
可是說來也怪,梅慶西每次從何燕這裡受到冷待,寧願從外面帶人,也不願找她。
就算那次她看到他難過,專門跑到他身邊遞紙巾,並且低著頭說:“梅哥,燕兒不喜歡你,可是你還有我。”
“燕兒不喜歡,那是她沒這個福氣,怪她有眼無珠……。”
“啪!”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梅慶西狠狠甩了一巴掌,“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和她比?”
岑碧影捂著火辣辣的臉,眼淚禽滿眼眶,委屈的抬著頭,“我為什麼沒有資格,家庭背景。”
“相貌,我哪點兒比她差了?”岑碧影說這話是有底氣的。
自己的父母都是當地政府要員,家裡就她一個獨生女。
雖說當初校花的名頭被何燕佔了去,可是她岑碧影也不差,那在學校也是響噹噹的存在。
如果說何燕是那種豐腴類的,那她就屬於那種骨感類美女,而且並不是那種沒料的型別。
她屬於那種比較會長,該有肉的地方絕對有肉,不該長肉的地方就不長。
所以每次她與何燕走在一起,總會成為校園裡一道靚麗的風景。
“差哪兒……?那我來告訴你,就差在你不是她。”梅慶西說完就繞過她走了。
後來她又找過他好幾次,可是他寧願當著她的面摟著別的女人,也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後來她回來就病倒了。
……
那段日子是何燕照顧的她,何燕說她找梅慶西問過,梅慶西說他跟那些女孩兒只是玩兒,他不想傷害一個好女孩兒……。
……
說到這裡,岑碧影似乎突然想通了。
不再執著於梅慶西,但每次只要何燕出去見他們,她依然會跟著。並且偷偷關注他。
在何燕不在他身邊的空檔,她還會去默默的照顧他。
……
岑碧影聽到何燕的聲音扭過頭,笑盈盈停了腳步,“怎麼?不用陪你的白馬王子了?”
岑碧影打趣道。
何燕在她那翹圓的屁股上使勁拍了下,“什麼白馬王子?就是一個窮小子而已。”說著故意朝姜太平瞟了一眼。
姜太平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頭都沒抬,看著他的樣子何燕又有一絲不忍。
也許自己是有些過分吧?
算了,不去想那麼多了,先過好眼前再說。
可晚上她下課準備回家時,姜太平卻早早的等在了門口,何燕沒理他,直接挽著同桌方顏蘋的胳膊繞過了他徑直朝前走。
“何燕!”這時姜太平猛的轉過身叫住了她,她收住腳步愣了一秒,接著又繼續朝前走。
姜太平見狀又繼續,“何燕!我愛你,求你在給我一次機會,不管何時何地,哪怕身處險境,我就是死也願意。”
這時何燕不知為何,又想起了一個月前那個夜晚……。
她被……,姜太平沒有一絲嫌棄,反而背了她幾十裡。
想到這裡,她再也繃不住的蹲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這時的方顏蘋手足無措的看著她,不知該怎麼辦?
“燕兒,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其實你我都知道,我們的感情沒有問題。”
“我們都深愛著彼此,為何又要這樣互相折磨,像以前一樣,難道不好嗎?”
何燕哭了一會兒,姜太平的話她也聽到了,“是啊!他們之間似乎確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就在這次他們無知造成她小產時,她在裡面哭的撕心裂肺,而姜太平在門口一樣難過自責。”
“她在裡面聽的是一清二楚。”想到這裡,何燕也覺得,這些事兩個人都有責任,也就有些心軟。
就在她慢慢起身轉過身時,包包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何燕來不及管不遠處的姜太平,而是先掏出手機看是誰打來的。
看著母親倆字,何燕立馬摁下接聽鍵,“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