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就在劉細美準備做完這一切轉身離開時,姜太平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當他轉過頭尋著聲音的來源看去時,心裡突然咯噔一下。
那呵斥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來尋找何燕的父母。
姜太平看到他們的那一刻,頓時愣在了原地。
而此時的劉細美還緊緊的摟著姜太平,姜太平的手也抱著劉細美的背。這一幕太曖昧,任誰看了都以為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可這在何父何母眼中,確是難以容忍。
這個男人,三天前還信誓旦旦的告訴他,自己有多愛自己的女兒。
想要求娶她,可這會兒卻抱著另一個女人。
這擱在誰心裡都會覺得自己的女兒被這男人騙了。
“我女兒呢?”何父現在也懶得去管這些,相反,他倒希望這個男人有了這女人可以放棄自己的女兒。
可是……,一切可以如他的意嗎?
……
“我女兒呢?”何父走到姜太平面前厲聲問道。
“在……在屋裡。”姜太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推開懷裡的劉細美。
“太平哥……你……?”劉細美被推的差點摔倒,幽怨的看了一眼姜太平。
何父哪裡願意多看他們,徑直拉著老婆方潔柔直接進了姜家院子。
院子兩邊有一人多高的柴禾摞子,就像兩座圍牆,院子裡還有很多沒有劈開的木頭,以及兩個木馬,木馬上還橫著一根木頭。一個兩個人可以合作拉的鋸子。
木馬下邊有一個凳子。
泥巴院子除了鋸柴禾的地方,其他還算乾淨。
巨大的石頭磊成的階梯,上了階梯是一米來寬的臺階,臺階上也壘滿了柴禾。黑洞洞的房簷下還吊著一串串金黃的玉米。
灰白的泥巴牆向來人訴說了它的年齡。
看的那掉落的牆皮,這應該是個老房子。這種方子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牆的正中兩扇大開的門大開著,似乎知道今天會有客人會來。
其實在村裡白天幾乎都是這樣,大門一直敞開著,鄰居偶爾串個門子嘮個家常也方便。
再往裡頭,坑坑窪窪的泥巴地還有淺淺的水漬,似乎剛被掃過。
屋子的正中央有一個三米多高兩米多寬的紅色香火。用金色大字寫著大大的“天地君親師!”兩邊下側分別寫著祖先的名諱。
頭頂的幾根橫樑就那麼暴露在上方,上面還掛著兩個破舊的竹簍。
何正中再將目光移到下面,牆的兩邊各有一個原色(沒有刷漆)”的小門。
何正中看著一個小門正好開著,就直接拉著老婆走了進去……。
果不其然,這間房子裡的炕上躺了一個人。
這會兒她好像已經睡著,慘白的臉似乎剛受過非人的折磨。眼角還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
身上那破舊的被子就那麼掩在她的胸前,一雙露在外面的手煞白煞白。嘴唇也沒有一點血色。
突然,她的眉頭瞬間皺起,五官微微蹙著,似乎很難受。
“燕兒……!”何母方潔柔看到這樣的女兒瞬間鼻子一酸,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女兒……!”此時的何父並不比老婆好受多少。
本來還想著責備,一路上想了很多種斥責的句子,到現在是一句也罵不出口。
心裡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一個大男人,也像個小女生希望扭過頭默默的扶了下眼鏡抹了下眼角。
這時何燕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母親的那一瞬間突然就破防了,“媽……!”
何燕用盡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坐起來,和撲過來的方潔柔抱在一起。
“燕兒!你這是怎麼了?告訴媽媽,是不是她們欺負你了?”方潔柔邊哭邊用下巴抵著女兒的肩膀。
何燕只是拼命的搖頭,“沒有媽,她們沒有欺負我,是我自己……。”
何燕想到,這樣的事她怎麼好意思告訴父母。
她總不能說是因為他們……動作太激烈才導致自己小產,這種話她說不出口。
這時眼尖的方潔柔突然瞟見了眼前書桌上的苞谷糝和鹹菜。突然推開何燕,“你還說她們沒有欺負你?”
說著走過去“啪”的就將那些苞谷糝稀飯全呼到了地上。
……
“怎麼了怎麼了?”這時聽到聲響的薑母劉春蘭連忙從廚房跑了過來。
見到地上的粗瓷片她的臉黑成了木炭,“我看你是……想……死?”她本來剛想發火怒罵。
卻看到屋裡不知何時突然多了兩個陌生人。
看他們洋氣得體的衣著,還有那冰冷憤恨的眼神,她大概也猜到了他們是誰。
“你們是……親家吧?”這時薑母劉春蘭又使出她那八面玲瓏的本事。變的一臉堆笑。
“哪個是你親家?”何母看到這個村婦第一眼極為不喜。
看著她那一臉的橫肉,那雙滿是斑點的三角眼,還有那兩排參差不齊的四環素牙齒。
她就哪哪兒都不舒服。
這時薑母又笑盈盈的走過來拉著何燕的一隻手,“就算你不願承認,可是燕兒已經跟我們太平有了孩子。”
……
其實她更想說,你不同意又怎麼樣?你女兒還不是不遠萬里跑來跟我兒子睡在了一起。
可是他現在還不想撕破臉皮。
看的出來,她兒子很在意這個女人。如果她做的太過,怕是傷了母子倆的感情。
“你……!”方潔柔本來還生氣的不得了,可是這會兒何父卻轉過身僵硬的笑著看向薑母,“孩子……。”
“你不說我到忘了,以前他可以用孩子綁住我女兒,要挾我們將燕兒嫁給他。可是既然孩子現在已經沒了。”
“那正好,他們以後就再無瓜葛。”
……
何父說著就要掀開女兒的被子,將她抱走,可是就在何父剛抓住被角的一瞬間。姜太平突然從屋外衝進來“噗通”一聲就跪在何父面前。
“叔叔,求你不要帶走燕兒,求你了!”說著將膝蓋快速挪到何父腳下,然後一把拉住何父的一隻手。
怎知被何父一腳踢到胸前,“你給我滾開!”
“你還有臉來求我?我女兒走前還好好的,可是才兩三天的功夫,她就被你折磨成什麼樣兒了?”
這時的姜太平捂著胸口還要祈求,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