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
還沒等姬白牽起嘴角,君席就道:“但是,我想把戶口遷出去。”
毫無徵兆的……
姬父姬母最終還是同意了君席的決定。
年少的姬白不懂哥哥的打算,但還是支援。
——
臥室內,22歲的君席在辦公。
因為拒絕了親生父母的資金,許多事情都需要他來操作。
現在是寒假,姬白把早餐擱在臥室內的茶几上,靜悄悄的看書。
他快到了中考的時候,目標就是考上哥哥的學校。
姬白在一旁翻著書業,君席看了眼姬白,關上電腦,轉過身子問。
“要不要出去玩,剛放假,陪我悶在家裡可不好。”
深藍色襯衫下白皙的鎖骨若隱若現,姬白注意到,不由得停頓幾秒,這才開口:“哥哥累了?”
君席把卷起的袖子放下,起身,笑意隱隱,高鼻樑架著的金絲框眼鏡劃過光亮。
“是啊,走吧,”
君席拉著姬白的手臂要走,徒然手上沒拉住,眼裡的情緒還來不及變化,手臂就被帶著體溫的手握住。
“哥哥又忘記了早餐。”
這不是一次兩次就說的清的了,君席輕咳,溫柔的笑著:“小乖總是這麼細心。”
“因為是哥哥。”
姬白在家人無窮盡的熱血裡總是非常安靜外加高冷、且態度不冷不淡的,但是對於自己的哥哥總是會有無窮盡的熱心與耐心。
君席拎著包子,咬了口,鮮肉味的。
這是朱嬸家賣的最好的鮮肉包,君席歪頭問:“小乖,你吃了嗎?”
“吃了。”姬白語氣隨意,顯然並不把自己吃沒吃飯這件事掛在心上。
君席點頭,細嚼慢嚥的吃著包子,到了要換鞋子出門的時候姬白直接蹲著幫君席換好了鞋子。
“別——”
君席制止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姬白眼裡的較真給震撼,這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神情?
君席眼裡藏著不知名情緒,任由一雙大手遊走在自己腳踝處。
“哥哥,我給你換一雙厚點的襪子。快冬至了,注意保暖。”
“……好。”
君席的耳畔發紅。
姬白去了一趟臥室,出來的時候手上還拿著紅色的衣服。
君席任由已經快跟他差不多高的姬白為他穿著穿著衣服。
嘴上還沒有停,君席喝著銀耳羹看著為他穿好鞋子的姬白,見他把衣服抖開準備為他穿上紅色的大氅,眼睛微微扇動。
他後退一步,避開了姬白為他穿衣服的手,在姬白不解的眼眸中咳了咳道:“你穿吧,我身上的衣服已經很厚了。”
“哥哥,”姬白冷清的聲音裡帶著不贊同:“外面很冷。”
君席就知道姬白會這樣說,他吃好了接過姬白的溼紙巾擦擦手就道:“走吧。”
衣服還在姬白手中,姬白不贊同,跟著追出去,寒風凍骨,還沒走兩步,他就開始咳嗽起來。
“咳咳——”
姬白抬頭捂著嘴,眉頭微蹙沒有看見君席,身後一雙的大手適時拿過他胳膊上搭著的衣服,披在他身上,聽起來有些無奈。
“自己的身子不清楚?穿好。”
君席把衣服搭在身上就遠遠地看著。
眼鏡後藏著些許念想。
自從姬白大了之後,偶然一次看見他穿著紅衣服的樣子,就忍不住惦念著。
那個樣子,跟他夢裡那個紅衣男子簡直就是一個人,只不過,姬白是縮小版的。
君席目視只比他矮了幾厘米的姬白,突然間伸出手。
“小乖,手伸過來,我給你暖一暖。”
姬白穿好,這才露出一下淺笑,活脫脫一個青澀男高中生的樣子。
他乖乖伸出手,任由君席寬厚的手握住他。
“哥哥,為什麼叫我小乖?”
哪怕這個問題已經被問過了許多次,君席還是回答:“因為你很乖。”
姬白笑著,碎髮在北風不留情的吹打下聳動,他點點頭:“我很乖。”
——
在一處聳入雲天的酒店,君席帶著姬白來到一處豪華套房。
姬白家裡雖然有錢,卻也不會揮霍到去花大幾十萬租一晚酒店。
他倒是真的好奇,拉著君席的手轉來轉去,眼裡思索萬千。
哥哥他喜歡這種高奢的生活環境?
姬白眼神所到之處,是一處大床?
姬白瞬間紅了臉,哥哥這是和他一起睡?自從他十歲之後,哥哥就再也不願意跟他一起睡覺了,這次,姬白唇瓣上下打架都沒有問出來。
只要不問,待會就還有上床的機會。
姬白被君席帶去游泳池遊了泳,中間,君席接到一個電話去工作了,姬白也就沒了興趣,準備好好地洗個澡睡覺,卻看到白皙的厚被子下有一個隆起的地方。
是哥哥?
然而剛走進沒幾步,姬白就看到了女人的手臂露了出來。
姬白停住腳步,這是……什麼情況?
下意識,姬白猜測這是哥哥的男朋友,隨之而來的是滿腔的怒意。
為什麼要談朋友?
第一次,姬白嚐到了嫉妒的滋味,順風順水與君席相處了十幾年的姬白,此刻,嚴重警醒,像是被觸犯了領地的野獸,撕咬吼叫要把入侵者趕出。
“你是誰?”
姬白在遠處開口。
聲音不帶有一絲溫度。
君席剛好從自帶的書房辦公出來呢,聽到這句話不解,順著姬白的視線,卻發現了不對。
被子下面怎麼……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