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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感情升溫

君席躺在床上,身子側著,醒來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位清風俊朗的紅衣服背影,趴在桌子上晃悠悠的揮舞手臂,手上似乎還有根棍子,看樣子是在逗小東西玩,打發時間。

君席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猜測在姬白麵前的不是小倉鼠就是小烏龜。

然後,出乎意料的,是一隻大肥蟲。

在充滿臭味的福爾馬林透明容器裡活蹦亂跳的咬著姬白的棍子。

君席:“------”

頭頂有一片陰影落下,姬白放棄挑弄這隻大胖蟲,轉身要和君席親熱親熱。

君席醜拒,木著臉道:“不要碰我,和你的臭蟲親熱去。”

正說著,君席已經目睹那隻臭蟲吃掉了在他看來是木棍的東西。

姬白手不敢動,摸了摸鼻子,順著君席的視線望去,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替胖蟲說話。

“這是由人骨頭打碎重組製成的,不要誤會,胖蟲不吃不乾淨的東西。”

君席再次無言,語氣親暱中帶著咬牙切齒:“姬白!”

“在在在——”

連忙應著,姬白奔到衛生間認真的洗刷自己暴露在外,有可能被胖蟲氣息感染到的面板。

他很有自知之明,如果開玩笑,寶寶沒笑,那就是他的錯了。

君席只等了兩分鐘,在姬白出來的那一刻皺眉:“這是基因突變了?為什麼這條蟲子——”

他仔細觀察那隻龐大的東西,有些不確定了,說話停頓了一會才道:“——是蟲子吧?”

“這麼大,”君席伸出手掌比劃道:“大概有我的手掌大小。”

姬白聞言,也比劃道:“確實有些大,不過,這可不是尋常可見的蟲子。”

“是什麼?”君席非常認真地觀察那個怪東西。

腳步聲離開,姬白走到藥櫃裡面,從密櫃裡拿出了一塊標著人骨的藥材,輕輕放進福爾馬林,以防濺出。

姬白做完,拉著君席的袖子示意:“寶寶再看一遍。”

直到這時,君席才發現不對。

“它吃人骨,”君席抬了下腦袋,聲音凜然,雙手插兜:“殺傷力呢?”

姬白把蟲子拿在手裡把玩,滿不在乎道:“寶寶不問問我這種東西哪裡來的嗎?”

“畢竟它可是吃了方紀的胖蟲。”

“本來瘦苦伶仃,吃了方劑後才長這麼大這麼胖的。”姬白高興,“這算是方紀唯一做過的好事。”

君席開啟門出去,看似隨意:“你都說了姬軍是神仙了,說不定是變出來的。”

一副當真有神仙的樣子。

姬白放下蟲子跟著出去,笑著道:“就是這樣,寶寶猜對了。”

他握緊君席的手,怕他害怕,說了很多:“不過你放心,待會我派人把這隻胖蟲安樂死後放進相對密閉的容器裡把它屍體燒了,之後就不會有這麼玄學的事情發生了,老爺子之前告訴我的,他說,在他走之後所有光怪陸離的事物都會隨著他而去,逐漸消散在這個世界。”

“我調查了很久,方紀身上的蟲子就是最後一個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東西。”

“是姬軍帶來的?”君席坐在外面的沙發上,姬白開了瓶紅酒給君席淺淺的倒了一些,君席拿著高腳杯抿了一口,味道非常醇香,當看見只有那一些時,語氣不滿,扯平嘴角道:“我這裡可是連三分之一都沒有。”

手裡還不停的搖晃,看起來很頑皮,在姬白看來。值得欣慰的是,這次姬白故作冷酷地說道:“寶寶,這酒醉人,喝多了會難受。”

這可是原則性問題,他看見君席有些落寞到不開心的神色,有些放低自己底線的鬆動。

實際上,君席只是感慨一句,掃了眼牌子,姬家專釀酒行,他刻意忽略了姬家這兩個字樣。滿不在乎的想,不就是比較香的酒,他有錢豪橫,肯定能買到。

姬白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後坐在君席身側,只是笑笑不語,回答君席剛才的問題:“聽爺爺說,是因為他來的,他也討厭這東西。”

君席點點頭,狀似無意的看了姬白的酒瓶,心裡沉悶之氣鬱積,他這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捏緊高腳杯底部,君席一口悶了本來就所剩無幾的酒,把杯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玻璃與茶几發出有點沉重的聲響,君席站起來,隨便一句“走了。”

就離開姬白,甚至對姬白剛剛的話沒有做任何回覆。

姬白連忙起身,追了出去,有些好笑,這是不開心了?

就因為不能喝多喝酒?

姬白不一會就在大堂處看見了在一旁看戲的的君席,看了他一眼,跟他一起蹲在幾排大花壇後鬼鬼祟祟。

“看什麼呢?”姬白側頭問君席,餘光透過空地瞥見了秦白與霽月。

他嘖嘖嘴,搖搖腦袋,看來這人的風流債還沒解決。

君席捂住姬白的嘴,衝他怒目道:“安靜!”

一股涼意襲來,姬白下半張臉直接被君席的手心蓋住,姬白情不自禁,猛吸一口,瞬間一股香氣湧入心間。

姬白點點頭,君席見狀這才鬆開手,後知後覺一手的水汽,他嫌惡地擦在姬白的手上,報復性的揉捏。

姬白從口袋裡拿出紙巾,討好似的擦乾淨,裡裡外外。

這可真是從天而降的福利。

姬白看著一臉嚴肅八卦的君席,小心翼翼的把弄君席的手指,冷不丁聽見君席跟他討論。

君席側著腦袋,眼睛不放過眼前可以看到的任何細節:“你說,秦白為什麼要攔著你的那個霽月?”

姬白也看了一眼,猜到怎回事,又見君席好像不生氣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道:“那個秦白喜歡霽月。不過,寶寶怎麼知道那個女生叫霽月的?”

“小乖她女朋友,說實話,姬白,要不是看在我們兩個睡過,我都不一定告訴你。”

君席一臉揣著小秘密的樣子,惹得姬白心裡泛癢,恨不得將人揣進自己的懷裡。

他聲音難耐,看著小貓咪一步步親近自己。

“寶寶真善良。”

聞言,君席下意識驕傲起來,但還是剋制道:“少說廢話,聽我說。”

現在的君席,都有點不像他本人,很反常。

可能是說到感興趣的地方了,聊到君席心坎上了,君席挨著姬白,儘量小心的講話,眼睛看著前方的兩個人。

君席看著秦白眼睛紅紅的拉著霽月的樣子有些唾棄;“都五年內,小乖還沒追到她的夫人,”想來都有些不可置信:“當了五年的按摩棒,都沒打動霽月。”

只是面前這場景有些熟悉。

君席還戳了戳姬白的癢癢肉,讓他發出聲音這才開口:“姬白,秦白拉衣袖那個樣子真的十幾歲的我很像。”

聽起來很稀罕,姬白心裡警惕起來,立馬道:“寶寶,很熟悉。”

姬白道,“低頭看。"

君席感受到下方有拉力,回神抽出一點時間,就看見姬白拽著他的衣袖。

旁邊是姬白的聲音,非常輕揉,似乎怕吵到他。

“確實很熟悉,我每次都是這樣拉著寶寶的。”

君席聞言,羞紅了耳朵,繼續看他的“好大兒”。

進展很快,大廳廣眾之下,秦白當眾跪了下去。

姬白也目瞪口呆,他甚至都能想象秦白那一跪有多疼,往他臉上看去,果然呲牙咧嘴,面目猙獰。

君席同樣不忍直視,開始跟姬白聊秦白的五年舔狗史。

君席道:“小乖十八歲後經常無緣無故離家出走,起初我還以為他是受不了我,後來根據私家偵探的訊息才知道,原來他是看霽月可憐,幫她種地去了,可憐他跟過我之後沒有幹過一點苦活,為了追喜歡的人居然不辭辛苦,練出來小肌肉。 ”

說起這個,姬白也有印象,對君席坦言道:“那天是霽月去練武場練武,結果一不小心把欺負她的人給打到全身癱瘓,爺爺為了不讓眾人寒心,可又心疼她,就小懲大戒一番,罰她住了幾天草屋,派了半畝地給她。”

想起這個,君席來了興趣,坐在一旁的階梯處,接話道:“是不是兩天?”

“我記得就那一次,小乖拿了家裡一堆值錢的東西,哭唧唧的跑到出去。"

“很久沒見他那樣哭過了,都捨不得攔住。”

姬白也坐著,整個身子暴露在花壇之外,記得後續:“是兩天。後來霽月回來,嫌棄的說,有個人一直追著給她送錢,庸俗,窮光蛋一枚,連一把槍都沒有。”

“小乖居然這麼呆。”

“……”

兩人不小心聊開了,沒注意到已經走過來的秦白與霽月,在那裡聊起來了,互相都抖密事。

秦白與霽月對視一眼,都在雙方眼裡看到了無語。

秦白先咳了咳,踢了腳旁邊的姬白,語氣惡劣:“喂,姬白,積點德吧。少他媽抖我夫人的事。”

霽月很拉了一把秦白的手,睨了他一眼,涼涼開口:“你就是這麼對你弟弟說話的?”

秦白一時CPU短路摸不著頭腦的傻,姬白算是他弟弟?那高考生,另一個小乖呢?

才18歲,就夾在他和姬白中間不做人了?

姬白站起來拉著君席,意味不明的看了秦白一眼,因為他的寶寶很安靜。

自從這兩個人來了之後。

意識到君席的變化是為了什麼,姬白頭一次沒有反駁秦白,發自內心的笑意頃刻間化為虛無,心裡只有一點升起的隱隱期盼。

他自以為是的、二人之間的碎碎念不過是君席用來不著痕跡化解秦白與霽月的工具。

君席滿意的看著這兩人的即將破碎的關係有著冰雪消融的趨勢,高興的拉住姬白的手,畢竟這算是彌補。

溫涼的觸感纏住姬白的神經,姬白深吸一口,反手摟住君席,嗓音沉穩又難耐:“ 寶寶真好。”

君席以為姬白知道他促成有情人的事了,高傲的抬了抬下巴:“那當然。”

姬白輕笑,滿足的喟嘆,恨不得將君席揉進自己的骨血,身體動作卻是輕拿輕放。

他低下頭,眼裡盡是隱忍剋制。

“乖,寶寶。再這樣下去,我會忍不住的。”

秦白望著姬白幾乎瘋狂的眼神,有些啞然,他那禁慾老哥居然在下?

眼見秦白眼裡的疑惑都快溢位眼眶,姬白松開君席站在秦白麵前,居高臨下。

霽月又拉了一下秦白。

秦白眼神一亮,發現只要挑釁姬白,他的夫人就會觸碰他,眼裡閃過熊熊熱火,有些蠢蠢欲動。

姬白掃了一眼自然將秦白眼裡的變化看的一清二楚,冷笑一聲道:“霽月。”

霽月:“在。”

君席被揉在懷裡,掙了掙,非常輕鬆的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探出一個腦袋。

畢竟從他知道霽月開始,就沒有見過她服過軟,就算是知道在外面威風颯然的霽月是姬白的下屬,卻也深知這個“在”意味著肯定與臣服。

君席問姬白道:“做什麼?”

姬白此刻揉揉君席的腦袋,語氣寵愛哪怕知道這個場景不過黃粱一夢。

他道:“組織我打算解散了。”

君席微怔,沒有說話。

霽月也突然抬起頭,唇角上臺,語氣惋惜:“那些老頭會被氣死的。”

“不用管他們,”姬白盯著秦白,一字一頓道:“秦白,這件事還要麻煩你多多幫襯。”

秦白咬牙,語氣極衝:“我好歹也算你半個名義上的哥,態度呢,家——”教呢?

秦白看向霽月,小心翼翼的問:“夫人你、應該不是這小子的親人吧!”

霽月冷哼一聲:“確實不是直系親屬。”

秦白是個學渣,自然不懂直系什麼意思,乾脆直接略過,鬆了口氣。

見秦白這個樣子,君席輕笑。

姬白也沒眼看。

於是乎,摸不著頭腦的秦白又被霽月臭罵一頓。

秦白委屈,低著腦袋,沒了對著姬白的囂張氣焰。

只聽霽月憐惜的摸了摸秦白的腦袋,宛若在看一個智障,嘆氣道:“我是他的妹妹。”

秦白怔愣:“夫人你不是說你30歲了嗎?”

霽月依舊面無表情道:“我28歲。”

似乎不想討論這個話題,霽月道:“小少爺,那群老頭子我自己會解決。”

姬白摟著懷裡的軟玉,沒有明面回答:“秦白,這件事的複雜程度我相信你瞭解,如果不想霽月受苦,還需要你插手。”

秦白罕見的沉默了,沒了以往試試以夫人為主的人設,他盯著姬白的眼睛:“我、不、會。”

霽月轉緊拳頭,沒再看任何人,似乎也不想為難秦白,抱拳,言辭裡多了一些懇求。

“小少爺,”霽月的眼神逐漸堅定,“我不需要任何人,霽月從來都只靠自己。”

說完就走,不給姬白反駁的機會留下一句話。

“等我取了他們的腦袋為你金盆洗手洗的乾乾淨淨。”

氣勢很足,似孤身迎敵的將軍,背井離鄉。

在場的除了身靠國家,底子乾淨的君席,都知道那些老頭子不好殺。

秦白紅了眼,眼睛不肯離開霽月離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