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的心情和表情是複雜的，一方面陸城說出了他的很多困惑和事實，他很吃驚。
但自己的私事被如此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晾曬，他又很尷尬！
“你說完了吧？”他看著陸城。
“沒有，精彩的還在後面。”陸城笑著說。
“她做過的手術和準備要做的，還不止這些。”陸城笑著說。
“你說什麼？”李東顧不得尷尬，驚訝道。
“現在女人的漂亮真的大多是靠科技和狠活，太假了！”旁邊的人紛紛議論。
“是啊，如果是個美女，隆個胸啥的還可以接受，但全身上下都動過刀，就算出來後和西施一樣漂亮，那也是接受不了的。”
大家還在議論，而李東已經忍不住了，問道：
“她還要做什麼手術？”
“割雙眼皮。”
“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就這，我不在乎。”李東自我安慰道。
“還有更刺激的呢。”陸城說道。
秦肖明已經聽不下去了，站起來要說什麼，但袁松又拉住了他。
他一向尊重袁松的意見，所以只得氣得離開了關押室。
而其他工作人員大多是年輕人，聽到這瓜，都興高采烈的想繼續吃瓜。
“還有什麼你說，我接受得了。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說吧，我受得了。”李東一副坦然豁達的表情。
“你和你女朋友相處已經差不多一年了吧？”陸城笑道。
“是。”李東豁達點頭。
“你們在一起的這一年，還沒打過撲克是不是？”
陸城問到這，李東臉刷的紅了起來。
“哇，東哥好君子啊！”
“東哥真是絕世好男人！”
吃瓜群眾調侃道。
談了一年的女朋友，睡都沒睡過，李東覺得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急中生智道：
“我們相互欣賞的是靈魂，其他事一點都不重要。”
他對自己的機智很滿意。
“你就別撒謊了，其實你早就想上她了，只是她一直都很抗拒。”陸城說。
李東臉又開始紅了。
“想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抗拒嗎？”
“為什麼？”
“因為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做。”陸城悠悠道。
“不知道該怎麼做？”李東疑惑。
“對。”陸城笑了。
“為什麼？”
“因為她不知道你到底是喜歡做0還是做1。”
“做0做1？0和1是什麼鬼？”李東一臉懵逼。
“臥槽！”
旁邊一些悟性高的吃瓜群眾已經真相了！
“臥槽，真的假的？”
“你們到底在臥槽什麼？”一些沒有靈根的人也還在懵逼狀態中。
接著，一個專業人士捅破了天機：“0和1的意思就是說，東哥女朋友的下面，也和東哥長的是一樣的，是一根棍子！”
接著，大家安靜了幾秒，然後！
整個關押區爆發了！
“臥槽！”
“真的假的？”
“搞半天是哥們！”
“大雕御姐啊？”
“失敬失敬。”
“臥槽！太離譜了！”
“東哥威武啊，針尖對麥芒是吧！”
在大家喧鬧的聲音中，李東呆了！呆呆的站在哪裡，像個木頭人。
“東哥口味刁鑽啊！”
“雙劍客比劍法是吧！”
“你胡說八道。”接著，李東爆發了，“你一個死人，魔鬼，你知道個矛縣，純屬一派胡言。”
“還不相信是吧，今年五月十二號她生日那天，你在她家看見了一張病歷診斷證明，你拿在手裡準備看看，但她突然神色慌張的搶走了那張診斷證明，有沒有這回事？”陸城笑著問。
“有，那又怎麼了？”李東眼睛發紅道。
“你知道那張診斷書寫的是什麼病嗎？”
“我特麼哪裡知道，我只看到了她的名字她就搶過去了。”李東咆哮著，快要崩潰了！
“我告訴你，那張診斷書上寫的是（睪丸囊腫），還有，這次她去泰國，主要就是去變成一個完整的女人，回來和你廝守終生。”
“哇塞，有情人終成眷屬！”吃瓜群眾叫道。
“你……你……你騙人！”
李東說著叫了起來，面部扭曲的向外面跑了出去，像丟盔棄甲的敗將。
大家驚訝得張大著嘴巴，而陸城笑了，這個莽夫李東，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忍著他了。
經此一事，審問終止。
其實是袁松故意終止了審問，對於陸城，還有之前他發給自己的那條簡訊，袁松不想在人多的時候審問。
於是到了晚上大家都下班回家後，他只叫了傅欣，兩個人就來到關押室。
陸城站在關押室裡，面對著走進來的江傅兩人。
“我就知道你晚上還會來。”陸城看著兩人說道。
“對於能看見未來的你，這事不難。”袁松說著和傅欣在關押室外坐了下來。
傅欣開啟筆記本，開始記錄。
“但今天晚上我並沒有用我看見未來的能力，只是憑直覺判斷。”
袁松看著陸城，若有所思了一瞬，然後問道：
“那天發簡訊給我，也是你預先看到了無皮者會殺死那麼多人？”
“當然，不然誰會知道當時這裡關押了一個無皮者。”
“可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無皮者會殺人？之前你說是為了不想讓更多人死去，可我有點不信。”袁松說。
“我沒想過讓你們都信我，對於向你們提供訊息這事，我只是不想違背自己曾經是個人這麼一個原則而已。”
陸城冷冷說道。
“既然這樣，你為何不直接站在人類的陣營，為讓更多人能活命而奮鬥？”袁松說。
“第一，我會救人，永遠會，但讓我加入人類陣營我做不到，至少現在做不到。”
“那我們就無法相信你要救人的這個初衷是真誠的。”袁松說。
“還是剛才的那句話，我從未想過要取信於你們。”
氣氛有點僵持，袁松站了起來。
“好吧，不管怎樣，在簡訊這事，和昨天晚上東林廠的事，我們還是非常感謝你。
但，該說的還是得說。對於你們，現在我們鎮魔司瞭解到的，就是血門，血門徒作惡就是殺人取血。
可這段時間以來，屍體失蹤、剝活人皮等等這麼多惡劣事件，是不是你們內部又增加了什麼勢力或者說門派什麼的？”
陸城仰著頭笑了。
“你這是在求我嗎？這些事，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條件是，你們得放我出去。”
“這不可能，要離開這個關押室，除非你忠誠的加入了人類的陣營。”袁松說。
“那就沒得聊了。我成為邪崇已經是別無選擇，我不想往自己身上再套個枷鎖。”
“你能看見未來，擁有如此超常能力，然後又有一顆拯救天下蒼生的心，為何就不能直接加入人類？”袁松音量有點大了起來。
“如果能選擇，你以為我想做邪崇？”陸城聲音也大了起來。“現在我是走在一條黑暗的，無法回頭的路上，這條路的盡頭就是---成為完完全全的魔鬼。”
說到這，陸城想起了後天晚上的聖蹟，他必須得儘快從這裡逃離，不然錯過了農曆的七月十五，種屍這個聖蹟就只能等到明年！
他開始有點著急起來。
“你沒得選擇，所以只能成為魔鬼？”袁松說。
“只要下地獄也能救人救己，我一點都不猶豫。”陸城說著換了另外那個話題，“還是那樣，如果你想知道關於我們的具體種種，你放了我，我完全坦白，怎麼樣？”
“你沒得選，你不說我們會自己慢慢查，至於放你，門都沒有。”袁松說。
說完這句話，袁松和傅欣走了。
“後天晚上，還會有一個儀式，你不想知道？”陸城叫道。
袁松停下腳步。
“什麼地方？什麼儀式？”
“這個我要出去才能知道。”
陸城說完，袁松直接走了。
看著兩人離開，陸城慌了！
臥槽，如果錯過後天晚上，我要等一年！
陸城在關押室裡來回走動，突然想起了什麼！
我第二次聖蹟解鎖的技能是什麼來著？
空間瞬移？
……
……
辦公室裡，袁松愁眉不展！
這時，劉波的電話來了。
“怎麼了劉隊？”
“婦產醫院這邊又出大事了！”
“具體說。”
“三十個孕期二十週至二十五週的孕婦被害，腹中胎兒被刨腹取走！”
“什麼？”袁松站了起來。
這時，傅欣也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
“江隊不好了，那個陸城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