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帷帽,坐著馬車,林臨終於走出了鐵桶般的閩王宮。走過兩條安靜的街道就來到了鬧市區,周邊人聲鼎沸。
還好,王燕爭沒有清場。
林臨透過車簾奮力在人群中尋找可能熟悉的面孔。一無所獲。
“臨兒,那麼認真地看什麼呢?”王燕爭問,明知故問,林臨暗道。嘴上卻說“你要帶我去哪?”
“去一家有名的館子,可能有你的家鄉菜。”他道,順勢牽起我的手,林臨自然是抗拒。他笑笑,在林臨手背上吻了吻。“臨兒,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臥槽,林臨簡直要吐了,真特麼虛偽,她想。於是不再說話。
“臨兒別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法律幹什麼?”腦海裡冒出這句話,然而並不適用,於是林臨說,“如果道歉有用的話你三天別吃飯”。
……很顯然,王燕爭沒想到林臨會這麼說。
“好…好,等會你吃著我看著”,他頗有點寵溺地道。
“切”,林臨嗤之以鼻。他湊過來環住林臨準備吻下來,車在這時停了。
“皇上,到了。”侍衛看不到車內的場景,不識趣地稟報,王燕爭低頭打量林臨怒目圓睜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下車吧”,他牽起林臨的手。
下了車,是一家酒樓門口,抬頭匾額上赫然幾個大字“當歸樓”!
這家酒店才開了兩個月不到,可謂賓客盈門,是我朝禮部郎官的親家所開,很安全,王燕爭道。很快門口兩個小二便迎了出來,一個安頓馬車,一個前邊引路。都不是熟人。
林臨隨他緩步上樓,此時不是飯點,樓下的舞臺上還沒有演出。正低頭上樓時,林臨突然發現腳邊竟然有一個紙片人!她頓時明瞭這家酒樓的來歷。
菜已經上了六道,一切波瀾不驚,林臨有些鬱悶他們是沒發現我嗎?她一邊吃菜一邊琢磨,王燕爭看著她吃著家鄉美食狼吞虎嚥的樣子,覺得這家店算是來對了,回頭把廚子弄進宮裡專門給臨兒做飯。
上到地十二道菜,林臨已經吃飽喝足,然而酒店方竟然還沒有動靜,林臨決定不能守株待兔,畢竟出來太難了,必須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哎呦——哎呦———”她突然佯裝腹痛,“怎麼了?”王燕爭放下筷子,扶起了她,我肚子疼,還有點噁心!
“怎麼回事!”王燕爭環顧四周,走,回宮。他吩咐。
“哎不行,別動我,你快看看我眼底出血了沒有?”她扒開自己的下眼皮,“沒有!”王燕爭傻傻地道,“哎呀那我現在不能動,萬一腦出血了就不得了了”,她說,“腦出血?”王燕爭檢視林臨的腦袋,發現什麼都沒有,“沒有出血”他道。
無錯書吧“哎呀,不是外面出血,是裡面!快,快幫我拿個盆,我要吐!”她嘔了幾聲,自然是沒有吐的,“叫郎中,皇上快點叫郎中”。王燕爭本意是不想的,無奈林臨太能咋呼,小二和掌櫃早已聞聲趕來,“快去請個郎中”王燕爭吩咐,“哎!好!”小二跑了下去,那掌櫃躲到牆角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畫像,赫然就是林臨。
“郎中來了,郎中來了”,一盞茶的功夫不到,自稱郎中的人便出現在林臨面前,她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趙鮮齊!
林臨的淚水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