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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師尊只想徒弟修仙道

沈珩如不知那神秘人是誰,他至今都從未見過那人,不知那神秘人為何對世間有那麼大的怨恨。

他必須阻止這場大戰的發生,以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阻止這些事的發生。

他喂顧昀野的丹藥,是想顧昀野專修仙門之道,他不想自己的徒弟成為邪魔。

後來,顧昀野不受控制,覺醒了血液裡的魔脈,殺了門派弟子,私通魔族盜走莫邪劍。

宗門上下決定要將他魂滅於斬魔柱!

沈珩如本就是修的無情道,而近日發生在顧昀野身上的事都讓他道心不穩。

這一切,都是因為顧昀野。

他時而想起顧昀野若活著出了玄陽宗,成了魔尊。

那麼,天道使者所講的神諭未來就會一一映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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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如必須親手殺了顧昀野,一是穩固無情道心,二是為了天下太平。

沈珩如將顧昀野帶到萬丈崖上,想親手解決了顧昀野。

絕崖上,他一劍刺中了顧昀野的心臟,並踹下了崖。

沈珩如是帶著必殺的決意,他的無情道也因此更進一層。

只是,顧昀野死後的三年,他心裡空落落的。

他本來希望顧昀野能在他的教導下,修習仙道,可顧昀野骨子裡的魔脈根本無法改變。

沈珩如自問本心,他從未後悔殺了顧昀野。

好多次夢迴那日萬丈高的無悔崖,他想若是重來,他還是會選擇一劍殺了顧昀野。

沈珩如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可沒想到,顧昀野還活著。

顧昀野還成了魔尊,而他沈珩如現在被困在這見不到光的地方。

面對顧昀野的折磨,面對他的恨意,沈珩如從不後悔,也從不自憐。

殺了顧昀野是他該做的,痛苦也是他該受的。

都是他沒教好徒弟。

他現在就是一個修為被封的普通人,要怎麼阻止這一切發生呢。

從顧昀野的話中,沈珩如猜到,應該是宗門決定發出的挑戰,

那個神秘人又是誰呢,也許這場戰爭就是他的計劃。

地牢裡很簡陋,沈珩如也沒被東西綁著,他坐在角落,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傳來某種生物的吱吱響聲。

沈珩如內心隱隱作痛,渾身汗毛豎立,痛苦與恐懼交織著。

他想徒弟顧昀野對他是真狠,但又覺得都是人之常情,他待顧昀野的那些年十分嚴厲,招致徒弟怨恨都是應該的,他就應該恨沈珩如,是沈珩如殺的他。

以前,他在無悔崖想過殺掉顧昀野以除後患。

可現在,或許是無能為力了,沈珩如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顧昀野好好活著,不要被利用,不要被殺掉。

沈珩如腦袋裡浮現出時刻跟在顧昀野身後的護法鏡黎,那個女人生得千嬌百媚。

她貌似很喜歡顧昀野,顧昀野對她亦信任有加。

他又開始擔憂起來,他修的是無情道,可他的徒弟們修的都是普通劍道。

正所謂,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

顧昀野會不會被女人影響,所以在大戰上受了重傷,繼而被神秘人利用?

沈珩如只願那個女人離顧昀野遠點。

思緒亂亂的,沈珩如想,他自己修無情道,是為了什麼呢……

沈珩如腦子痛起來,他修無情道,是為了什麼呢。

他天生就根骨完美,且是上神轉世,在修行上,極具天賦,無論哪一道法都可助他成神。

一切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事,為何他就選了無情道?

沈珩如無論怎麼苦思冥想,都想不起以前的自己為何要把玉佩給顧昀野,又為何要修無情道,越想越覺心裡空蕩蕩的。

在幽暗的地牢裡,沈珩如待了一整月。

除了守衛送飯的時候,其他時間都是漆黑一片。

他的世界像是失明瞭一樣,四處亂竄的老鼠,蛇,各種爬行動物,沈珩如要瘋了!每時每刻都在煎熬中度過,度日如年般漫長。

而讓他意外的是,他的另外兩個徒弟潛入了進來,宋雲崢和歲桉,兩人穿著魔族守衛服飾,手裡的燭光,十分刺眼,看的沈珩如一陣驚一陣喜。

“你們來幹什麼,這裡十分危險,你們快回去吧”沈珩如現在修為被封,不想拖累別人。

歲桉聲音微顫,她上前道:“師尊,我們就是來救你的,跟我們一起走吧”

宋雲崢在背後原地站著說道:“地牢的看守都被我們弄暈了,師尊,我們有一刻鐘的時間逃出去,走吧”

沈珩如試圖從角落裡站起來,剛起身,就又重重跌落,他的腳腕被蛇咬了個小口,此刻一條腿都無知無覺。

宋雲崢把沈珩如從地上撈起來,他趕忙掀開沈珩如的衣袍,燭光往沈珩如的一條腿照上去,只見師尊光著腳,整條腿黑紫色的腫著,一個細小的傷口處正在潰爛。

心中一股怒火燃燒,宋雲崢在人前失了態,咒罵道:“顧昀野這個魔種,就該去死。竟敢如此對師尊”

歲桉沒說話,眼神平靜,像是在思索什麼。

沈珩如神情扭捏,他被宋雲崢抱在懷裡,只覺姿勢略微不適,強忍著反感,眉心痛苦的擰起來:“我沒事,趕緊出了這個地牢吧”。

三人在地牢裡迅速的穿行,地牢就像一個巨型的禁術法陣,在裡面使用不了仙界法術,好不容易從裡面跑了出來,宋雲崢正要施法瞬移出魔域,卻遇上了堵路的魔修。

魔界四大女護法都來了。

四個護法每一個都威壓強大,美豔絕倫的站成一排。

紫衣護法變化出著一把黑色長劍,劍尖朝下,流露出冷峻的殺氣。

紅衣女子正是鏡黎,她的手上什麼武器都沒拿,纖纖玉手撩著柔軟的一縷青絲,看起來柔弱無害,卻又暗藏著劇烈的毒藥。

白衣女子身形瘦削,手中武器是一把團扇,一張病態容顏,讓人不寒而慄。

剩下的一名護法,手裡武器是一條鞭子,看起來年紀不大,面板瓷白,長著張娃娃臉,眼睛大大的看起來可愛,笑起來卻陰森森的。

宋雲崢也不過築基中期,連金丹都沒有,他根本不是對面四個人的對手。

現在沈珩如三個人當中,只有歲桉是結丹了,也只有她可以拖住對方。

歲桉,上前召出手中長劍,說道:“大師兄,我拖住對面,你趁機帶著師尊走,”

宋雲崢拉住了歲桉的手,擔憂說道:“那你呢,”

“我可以拖一會,現在只能這樣了,我們不能白來,你快點走。”

說完後,歲桉扭頭朝著四人揮劍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