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狠厲的對著沈珩如道:“想不到,你這個女人兩次都壞了我的事,本領還挺大的”
沈珩如心中有點竊喜,連這個女鬼都分辨不清他是男是女,看來不用太害怕男主發現了。
只是這說出來,徒弟都知道了是他謝雲進夢境救的人了。
在夢境裡,還幻化成了沈珩如。
男主該不會懷疑他謝雲是沈珩如吧。
沈珩如質問道:“你早該投胎轉世了,為何還留在這烏雀樓害人性命!”
謝婉:“人生哪裡能如願啊,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她手心翻滾著鬼氣,話不多說,凌厲的朝沈珩如與顧昀野攻擊。
在空氣中,冒出了許多鬼影,那些鬼影發出掙扎聲,哭泣聲,哀嘆聲,怒罵聲,嘈雜的往他們兩個湧去。
謝婉體內仿若藏著許多力量,不發洩出來便不爽。
沈珩如依舊擋在了顧昀野面前,他這個徒弟現在也就築基期,哪裡打得過陰魂不散的謝婉。
泛著金光的屏障罩住了顧昀野,抵擋住了鬼影的攻擊。
沈珩如卻在下一刻出了防護罩,鬼影瞬間將他包圍撕扯起來。
顧昀野焦急道:“師!……謝雲姑娘,你小心!”
只見那些鬼影碰到沈珩如後,就發出滋滋的響聲。
一下子就被幹攤在地上化為黑氣消逝。
無錯書吧顧昀野這才放下了心來,他的師尊竟這般厲害!
沈珩如接著使出制鬼法術,往謝婉的額頭處,放出一道白色光束。
謝婉渾身一震,飄舞的髮絲落了下來,看起來安分了許多。
謝婉冷靜片刻,恢復了理智,望著沈珩如乞求道:
“我……仙尊,求你救救我!”
眼前的女子,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從嗜殺成性,
變回了榮明口中的溫柔的謝婉。
“那些在烏雀樓離奇死亡的人可是你害得?”沈珩如問。
謝婉跪在地上茫然的看著沈珩如,承認道:
“他們的確都是我害得,可我只是為了活著。”
“只有吸取凡人的魂魄,才能讓我保持魂體躲在這烏雀樓。”
顧昀野抱手問道:“你為何還不去地府投胎?”
謝婉痛苦起來,搖頭啜泣道:“因為我被韓楚緒鎖在這烏雀樓,出不去,”
“他在我死後的第三天,請來了一法師,在烏雀樓作法,把我的魂魄永遠禁錮在這座樓裡。”
“不僅如此,韓楚緒,還將我的骨灰當做要挾,讓我去聽他的話。”
“近日,韓楚緒還要挾我,讓我取了你的魂魄,”謝婉看著顧昀野說道。
沈珩如:“所以你就對他用了一晌貪歡?”
謝婉點點頭,而後抽噎著道:
“我也不願的,這是種出賣色相的禁術,幻化成他心愛之人,與之交g,引得他甘願獻出靈魂,才能與這把劍融進去。”
她指了指沈珩如手中的莫邪劍。
顧昀野擔憂她說出一晌貪歡裡,勾引他的心愛之人,正是師尊,轉移話題道:
“他是你的夫君,怎會這樣要求你”
謝婉垂眸道:“韓楚緒根本不愛我,我們的婚約不過是他人的命令”
“我死後,他為了折磨我,連我的魂魄,都無法投胎轉世。”
“甚至讓我去勾引他人吸取魂魄生存。即使我是他的妻子,他也根本不在意我。”
聽到這,沈珩如與顧昀野都沉默了。
看來,之前韓楚緒講他與謝婉舉案齊眉,原來都不可信。
顧昀野問道:“你是怎麼掉下烏雀樓的?”
謝婉收起悲傷,坦然道:“我自己跳下去的。”
“為了我愛的人,可惜如今,我悔恨也來不及了。”
“他好好的活著,娶妻生子,而我成了烏雀樓裡陰魂不散的鬼魂。”
“他曾經說的誓言,也許早已說給了另一位女子聽,”
“只有我,在無盡的痛苦裡徘徊。”
“說到底,這一切不過是我的鬧劇,最終徒留在這場以愛為名的迷霧裡,獨自死去。”
謝婉心裡似有無限苦楚,言語無法言說。
沈珩如擰眉道:“怎麼幫你呢”
謝婉道:“將韓楚緒手裡的骨灰奪回來,解除骨灰上的咒術,我就能出了這烏雀樓了。”
顧昀野跟著問道:“這莫邪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謝婉道:“這我也不清楚,第一次為了奪取公子的魂魄,”
她抬起眼皮看了看沈珩如,而後繼續道:
“被這位姑娘傷到後,韓楚緒帶來了個人,那個人不知道做了什麼,我的鬼力忽然暴漲,神志也不清楚了。”
“那個人說,夢幻泡影裡,一定要你自願死在劍下才行。”
沈珩如道:“你見過那人長什麼樣嗎?”
謝婉搖頭道:“未曾,他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
此時,窗戶外,黎明的曙光照耀進來,天際出現紫紅色的朝暉。
謝婉也虛弱起來,道:“仙長,記得幫我把骨灰上的咒術解除。”
說完,她就躲藏在烏雀樓裡,不見蹤影。
沈珩如看著手裡的莫邪劍,總算沒有白來。
這下能把莫邪劍帶回玄陽宗了。
然而下一秒,變故又來。
一道黑氣襲來,沈珩如手中莫邪劍瞬時間就不見了。
顧昀野立刻出聲,對神秘人問道:
“是你盜走了莫邪劍?也是你殺害了玄陽宗看守莫邪劍的弟子?”
“哈哈,是啊,你能奈我何?”神秘人聲調詭異,黑袍翻飛。
顧昀野出手去奪,但落了下風。
眼看,就要被對方莫邪劍刺中。
沈珩如再度衝上去解救。
艹!
他又被莫邪劍刺中了右手臂,這下,是真的血流不止。
神秘人靈力高強,都能與沈珩如鬥上片刻。
沈珩如手中無劍,單憑源源不斷的靈力來對付。
他左手聚起光芒,靈力運轉,散發出強大的氣息,手腕翻轉,向神秘人擊去。
打了一炷香後,那神秘人終究是抵不過,化為一縷黑煙帶著莫邪劍逃了。
比起受傷流血的手臂,他的心更痛,莫邪劍又搞丟了。
將莫邪劍帶回玄陽宗,還可以為顧昀野說情,解除誤會,說不定,徒弟還能回到玄陽宗,對玄陽宗也不會那麼痛恨,他以後也不至於死的太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