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寧晚喜上眉梢。
看大力丸的效果她就知道，這個強身健體丸一定也效果拔群！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放鬆警惕，”程見川提醒她，“沈阿姨的意思是，現在阿姨的身體有了明顯好轉，治療的方式也變得更多，但目前還不清楚以後的病情會如何發展，腫瘤會不會繼續擴散，所以現在需要你來做決斷。”
“下午的時候，專家們會定幾個治療方案，不過沈阿姨的意思是，最好還是進行手術切除。”他說道。
寧晚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先考慮一下。”
“不用著急，”程見川溫和地說道，“我現在只是代替沈阿姨轉達，具體的治療方案，還是要你親自聽過利弊之後再進行決定。”
“不過你放心，”他補充道，“今天來的專家，是整個腫瘤界最頂尖的，有他在，阿姨的病不會有問題的。”
寧晚連連點頭：“對了，今天花了多少錢，我轉給你。”
“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生分？”程見川無奈地說道。
“不能！”寧晚斷然說道，“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忙了，我不能再佔你的便宜。”
這話她說過幾次，每次都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
“沒有花錢，”程見川說道，“今天真的沒有花錢。”
“怎麼，你還想用騙我媽那一套再來騙我？”寧晚挑眉，“你看我像傻子嗎？”
“我沒騙你，”程見川說，“專家來聖心醫院是為了交流，阿姨的症狀太過罕見，成功引起了專家的興趣，所以不單單是今天的檢查，以後的治療也不會收取任何費用，唯一的一點要求就是要全程觀察阿姨身體的各種反應和資料。”
寧晚盯著他的眼睛，他也一直坦然地望著她，目光不躲不閃。
“還有這種好事？”寧晚將信將疑地說道，“憑我的運氣，這樣的事竟然能讓我遇到？”
“像阿姨這樣癌症晚期的患者，在不經過任何治療的前提下，身體狀況發生了極大的好轉，這樣的病例放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會被各大醫院搶著研究的。”程見川微笑著說道，“聖心醫院開了這麼多年，也就才遇到這一例，當然不會收取任何治療費用。”
寧晚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嚴重的問題：“我一直都沒有告訴我媽她的真實病情，要是忽然和她說了，她會不會一下子接受不了？”
“那就不要說，”程見川說道，“沈阿姨那邊我會去說一聲，讓他們在治療的過程中避免讓阿姨得知真相。”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錶：“我得走了，下午還有會要開——對了，我聽阿姨說你有心想要擴大店面？”
“就是覺得現在這裡小了點而已。”寧晚說道，“不過附近暫時沒有合適的商鋪，我這裡剛開業沒幾天，總不能再搬去別處，先緩一段時間再說吧！”
程見川點了點頭：“好，到時候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給我打電話。”
寧晚胡亂地應了，將他送到門口，看著他上了車。
她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事，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一直等到程見川的車匯入了車流，再也看不見了，她才返回到早餐鋪裡，一眼就看到了櫃檯上那尊擺件。
“臥槽！”她連忙想要追出去，跑了兩步又停下了。
這會兒他早就沒影了，就算她叫他回來取，他也是絕不會折返回來的。
“算了，先供著吧！”她嘟囔了一聲，又將那擺件重新擺回了廚房裡的架子上。
……
下午李芳的媽媽抱著雯雯一起過來了。
李芳正和餘露一起摘菜，見了女兒，高興地摘下了圍裙，將她抱了過來。
寧晚也湊過來，她只在與李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瞥見過雯雯一眼，當時李芳抱著她，小丫頭縮在李芳的懷裡，小臉青白浮腫，寧晚還以為只有一歲大，後來聽李芳說了才知道原來已經一歲半了。
可能是強身健體丸起了作用，現在的雯雯剛睡醒，臉蛋紅撲撲的，一看到李芳就笑，露出了小牙。
“雯雯，這是你晚晚姨姨，”李芳逗她道，“你之前吃的糕的，還有昨晚的雙皮奶，都是你晚晚姨姨買給你的，你應該怎麼說呀？”
雯雯好像被難住了，黑溜溜的眼珠轉了一圈，對寧晚咧嘴笑。
“姨姨，”她奶聲奶氣地說，“好吃，雯雯還想吃！”
一屋子的人都被她逗得笑了起來，寧晚拿出自己做的布丁給她：“雯雯嚐嚐這個好不好吃？”
當然也是加了強身健體丸的。
雯雯先是看了看媽媽，見媽媽沒有反對，又回頭去找姥姥。
李芳的媽媽年紀和餘露差不多，大約是因為一直操心女兒和外孫女，眉宇間總是籠罩著一絲愁苦，看向雯雯的目光卻極溫柔。
“雯雯要說謝謝才能吃哦！”她說道。
雯雯扭過頭來，認真地對寧晚說道：“謝謝姨姨！”
“真乖！”寧晚忍不住在她臉蛋上輕輕捏了一把。
李芳讓雯雯自己吃布丁，自己看著她，眼中滿是感慨。
“晚晚，”她輕聲說道，“你是我的貴人。”
寧晚失笑：“芳姐，貴人什麼的我可當不起，要是沒有你幫我，我這店鋪也開不起來呀！”
李芳搖著頭：“你不用拿這樣的話來安慰我了，你開那麼高的工資，去哪兒招不來人？我平常做的就是洗洗涮涮，連鍋鏟都不用碰，家裡有事還隨時能走，換做別人的話，哪能讓我這麼自由？”
“而且自從我來你這裡之後，雯雯也眼看著比從前更好了。”她偏過頭去看了一眼，餘露正拉著她的媽媽說著話，“阿姨對我也很好，明明我才是你花錢僱的人，阿姨卻天天說我不容易，和我搶著幹活。”
“所以我說你是我的貴人一點也不為過，”她對寧晚笑道，“自從遇見了你，我的生活好像終於開始變好了。”
“哪裡是從遇見我開始的，”寧晚也笑，“是從你下定決心離開那個渣男，你的生活就已經開始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