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記得,溫大母親回來之後就鼻青臉腫的,似乎被狠狠的打了一頓。
走路都非常費勁,那天晚上溫大母親敲響了她家的門。
跟她哭訴了許多,之後還是李思思費勁的將她扶回了房間裡面。
之後幾日,李思思還經常去看望溫大母親。
只是在某一日,李思思不管如何呼喚溫大母親都沒用了,她再也醒不過來了。
李思思想去找劉家的人要個說法,也直接被趕了出來,壓根沒人管她。
最後她只能自己將溫大的母親給安葬。
之後。
就是李靖大勝,溫大負傷少了一條臂膀,但獲得了很多的獎勵和補貼。
光榮回來!
但母親的死去,未婚妻的出軌,讓溫大憤怒無比。
溫大直接衝到周俊濤的家中,正好看到周俊濤跟劉嬌嬌苟合。
一番威脅之下,確定是周俊濤對自己母親動的手。
當場怒極,雖然只有獨臂,但一刀殺了兩人沒有一點問題。
“嗚嗚嗚嗚,大人就是這樣,並非溫大有意殺人啊。”
李思思跪在地上連連對著周思達磕了兩個頭。
下方的百姓們聽著也都是怒了。
“真過分啊,這劉嬌嬌真不是人,應該浸豬籠的!”
“是啊,未婚夫出征了,她勾搭漢子就算了,還害未來婆婆!”
“該死,這姦夫淫婦都該死!”
“不錯,當真是該死!”
“這溫大也是一個血性的漢子,直接殺人了!”
“不錯不錯。”
“這兩個老頭教出劉嬌嬌和周俊濤這般的子女,也不是啥好東西,一個勁的想要溫大去死!”
“可不麼,明顯就不是啥好東西。”
百姓們看著金子豪和王瑜的神色亦是逐漸的憤怒了起來。
在古代,最講究的就是孝順和德行,任何事情都會跟德行牽扯在這裡。
劉嬌嬌不檢點就該死。
周思達眉頭一挑,他也沒想到事情居然還有這般曲折。
微微思慮了一番。
“大人,大人,他撒謊,我女兒跟周俊濤清清白白,只是偶爾有些往來!”
“怎麼就成姦夫淫婦了,這都是她一人之言啊,我自小教導閨女,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金子豪一陣哭訴,大聲的哀嚎著。
不過還未等旁人開口,一側的李思思卻是冷笑著說道。
“劉嬌嬌本就不是你的女兒,你姓金,她姓劉,怎麼就自小教導了!”
“咱們鄉里的誰不知道,劉嬌嬌是最近幾年才來投靠你的!”
“嘶。”
周思達深吸一口氣,突然反應過來,劉嬌嬌是姓劉啊。
她作為金子豪的女兒,兩人姓都不同。
“哼,來人去鄉里探查一番,看看究竟是如何!”
周思達冷哼一聲,又是不滿的看向了王瑜:“故此,周俊濤其實也不是你兒子?”
王瑜面色一白,竟然是不敢開口。
這倒是讓在場的百姓們全部都驚訝了。
“挖槽,我才反應過來,這兒子女兒都不跟爹姓,啥情況啊?”
“我估摸著,都是私生子?”
“媽耶,這也太刺激了吧!”
“果然,都不是啥好東西啊。”
“媽耶,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所有人都驚訝了。
若不是李思思開口,他們都沒有發現其中的盲點。
不管是劉嬌嬌還是周俊濤,都不是跟王瑜和金子豪一個姓的。
有捕快已經走了出去,去鄉里打聽具體的情況。
片刻之後。
捕快回歸,恭敬的朝著周思達回應。
“回稟大人,小人探查,劉思思和周俊濤都是前兩年回到村裡的。”
“本是以金子豪和王瑜的侄女和侄子的身份。”
“這兩年來,兩人一直想著給兩人改姓,只是尚未成功。”
“根據調查,兩人卻是走的頗近,溫大母親確實有上門拜訪,受到了周俊濤的毒打。”
“砰!”
此言一出。
周思達憤怒無比,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
“金子豪,王瑜,你兩還有何話要說?”
“大人,嗚嗚嗚,只是走的頗近,並非是有苟且之事啊。”
金子豪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說道:“鄉里謠言不斷,沒有證據又不能當真!”
“而溫大是真的殺了我的女兒,這才是事實啊!”
“是啊大人。”王瑜同樣淚流滿面,面色微白:“周俊濤是我侄子,但如今成為孤兒,我想讓他成為我兒子,過繼而來,並非有何不妥吧。”
“他與劉嬌嬌都是外鄉人,平日之中稍微走了近一些,也附和情理啊。”
“只是鄉里謠言不斷,讓溫大母親誤會了,跑到小人家中鬧事。”
“周俊濤看不下去,這才動了手,但當時也看過溫大母親,並無大礙啊!”
“嗚嗚嗚,大人明鑑啊,如果這裡面真的有什麼不妥,那唯有溫大母親為何回去沒事,住了幾日之後才死呢?”
王瑜伸手指著李思思大聲的說道:“必然是她乾的,她一個寡婦,喜歡溫大,想要拆散溫大和劉嬌嬌。”
“故此用了這般毒計!”
此言一出。
全場譁然。
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一個個皺著眉頭思考著。
“哎,王瑜好像說的是有些道理啊。”
“對啊,村裡七大姑八大婆的,雜七雜八,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這溫大的母親,都能走回去,好端端怎麼就突然死了。”
“是啊,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
“莫不是李思思乾的,看她如今的模樣,確實對溫大情根深種!”
“也不對啊,若是李思思乾的,溫大都認罪等死了,她為何還要跳出來呢?”
“這,這我搞不懂了。”
一下子,案情都有些撲朔迷離了。
無錯書吧哪怕是周思達都皺了皺眉頭。
他當官這麼多年,自然是見多識廣,從下方人的反應,他差不多就知曉了真相。
明顯李思思是好的,一切如同李思思所言。
但。
這般多百姓在呢,他不能根據自己的經驗來判斷,而是要用證據,讓所有人心服口服。
只是。
如今確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一時之間。
整個案子都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倒是李十一見狀,眼睛微眯,腦中靈光一現,這倒是讓李泰展現的機會了。
想到這裡。
李十一也不猶豫,一把將李泰給推了出去。
“我去,十一你推我作甚。”
李泰滿臉茫然的踉蹌跑到了大堂內。
周思達眉頭一皺,看著李泰稚嫩的樣貌,沒好氣的喝道。
“來者何人,膽敢衝撞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