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
整個長安城都爆了。
李十一重傷李承乾的事情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幾乎所有百姓們都知曉了這事情。
“天，這個李十一怎麼會有這般大的膽子，還敢對太子動手的。”
“據說太子殿下現在都還沒醒呢，李十一死定了。”
“可不麼，都被關入大牢了。”
“這李十一可大膽了，還把皇宮給燒了。”
“挖槽，真的假的，將皇宮給燒了？”
“是啊，昨天外邊都能夠看到皇宮裡面在冒煙呢。”
“媽的，這小子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李十一不是神童嗎，怎麼會突然幹出這種事情！”
“嘶，我懂了，之前的腦疾沒完全好，又復發了。”
“有可能，我估計是腦疾又復發了，不然哪個正常人敢去揍太子，還火燒皇宮的。”
“就這一日，李十一達到了我這輩子達到不了的高度。”
“笑話，人家投胎成功，就已經達到了你這輩子達不到的高度了。”
“也是，有軍神在，李十一也死不了。”
“哎，李將軍也太慘了，在外征戰，他兒子卻一個勁的惹禍。”
“是啊，本來還以為腦疾好了，還成為神童了，誰料到，腦疾又復發了。”
“太可惜了。”
“不過，再過兩日，李將軍就要回來了，咱們去城門口迎接他！”
“那肯定是要去迎接的啊！”
百姓們議論紛紛，對於李靖感到了哀嘆，生了這麼一個兒子。
不過，沒有人認為李十一是故意的，只是單純以為李十一的腦疾又發作了。
倒是另外一邊。
各路朝臣們聽到這個訊息，也都是滿目驚歎，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這李十一什麼情況，藥師兄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敗家子！”
程咬金髮出一聲喝罵，怒氣衝衝的：“當真是膽大包天，連太子都敢動手！”
“不行，我得去皇宮，給他求情。”
“且慢。”
程咬金府邸，杜如晦慢悠悠的喝著茶，看著程咬金憤怒的樣子，開口勸止。
“動動腦子，好好想想。”
“恩？”
程咬金眉頭一皺，看向了杜如晦，神色不定。
他知曉，杜如晦能夠說出這話，必然是看出了什麼。
原本，應當是魯莽不行的程咬金，在聽到杜如晦的話後，反而是安靜下來。
仔細思索著。
“嘶。”
片刻。
程咬金神色一動，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瞪大看向了杜如晦。
“猜到了？”杜如晦含笑。
“陛下這一波，確實有點，恩，唉。”
程咬金嘆了一口氣，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評價。
他是看出來了，這一切估計都是李世民謀劃出來的。
為的就是對付李靖！
李靖大勝歸來，必定是要封賞的，但是李靖現在身份，真的已經是賞無可賞了。
如今。
李十一再犯下如此大錯，這事情倒是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局。
“陛下做得很好，吾等應當慶幸有這般一個陛下。”
無錯書吧杜如晦笑了笑，一副感動的樣子。
“啥玩意？你這個老東西在自我pua什麼呢？”
程咬金翻了一個白眼。
李世民不想賞賜李靖，將李靖兒子搞出這麼大的罪過，這是做得很好？
“哼。”
杜如晦冷哼一聲，白了一眼程咬金：“你這老東西，有點腦子，但不多，你仔細再想想，如果陛下從藥師身上找藉口呢？或則直接給藥師封個王？”
“嘶！”
程咬金倒吸一口涼氣，眼睛一下子瞪的更大了。
“咕咚。”
程咬金嚥了咽口水，反應過來。
李世民倘若給李靖封王，那麼李靖就會成為大唐最大的顯眼包，遭到各方的針對，下場極慘。
倘若從李靖身上找點藉口，那殺了李靖不至於，但肯定也是傷筋動骨的。
唯有說，兒子犯錯，老爹去頂鍋，不僅李靖的名聲未受損，李世民的名聲也未受損。
重點這賞賜也就沒了，君臣矛盾一下子緩和。
唯一委屈的就是太子被李十一揍了一頓。
“陛下萬歲。”
程咬金朝著長安城的方向拱了拱手，大喊一聲。
....
孔穎達府邸。
“將太子打成重傷，還火燒皇宮。”
孔穎達皺起了眉頭，腦中回憶著今日早朝李世民的反應。
再根據自己打聽到皇宮內部的經過，心中細細的琢磨著。
“為了四皇子，故此對太子動手，這跟君子人設有點符合也不符合啊。”
“不過，太子重傷，火燒皇宮應當是陛下推波助瀾的。”
“呼，十一你到底是故意為之，還是當真迂腐呢？”
教了李十一這麼久，見識到了李十一那過人的智慧。
孔穎達都不能確定，李十一如今到底是否是真的迂腐了。
雖說李十一平日表現的極好，人設完美。
但那般一個聰慧的人，豈會是死讀書的迂腐之輩呢。
“算了，老夫都無法確定，其他人只怕是看都看不出來了。”
孔穎達笑了笑，搖搖頭，也懶得深思了。
他跟著李十一相處這般久，都不能確定這是李十一的謀劃還是啥。
其他人只怕想都想不到這一層了。
....
一處軍營。
主帥大帳。
李靖手持著信函，仔細的讀著。
倒是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靜，彷彿一切都胸有成竹一般，沒有一絲的慌亂。
“十一恢復神智了，應當是真的，並非陛下傳揚出來的，哈哈哈，好啊。”
到了這裡，李靖臉上倒是露出了笑容。
他手中有兩封信函，一封是外界的，一封是王勇的。
王勇的信上確定了李十一恢復了神智。
這便是大喜事。
至於後邊，李十一暴打太子，導致太子重傷不醒啊，什麼火燒皇宮之類的。
李靖都只是一掃而過，神色平淡，倒是看到李十一被關入大牢，露出一絲緊張之色。
“得儘快回程，十一剛恢復神志，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來人，傳令下去，行軍！儘快回長安城！”
因為李靖擔憂李十一剛恢復神志就被關入大佬，萬一刺激之後，又傻了。
故此。
行軍速度一下子加倍。
李靖治軍，軍令所到之處，沒有質疑，只有無條件服從。
令行禁止！
大軍開拔，星夜趕路，衝向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