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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示威都到家門口來了

負責守護老太太的警員姐姐說:“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就在門口待著,不會出事的。”

陸知知點點頭,敲了敲做麻木的腿起身,跟隨警員一起出門。

樓道里的感應燈壞掉了,只剩下底下逃生牌散著綠油油的詭光,加上那些堆放起來的雜物和鞋櫃等東西,像極了恐怖片裡的某一個場景。

還好身後還有個人,陸知知只管往自己的門口摸索,卻聽身後的女警員忽然開口說:“等等,是誰在那?”

\b恰逢過道外一陣夜風襲來,伴隨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被她嗅到,有什麼東西近在咫尺,滴答滴答的,發出滴水的聲響。

陸知知後背頓然發毛僵硬,女警員很快走到她身邊,藉著那點幽暗的逃生指示牌光芒,兩人才看清兩三米遠外有一黑影模糊。

警員開啟了隨身攜帶的小手電,光線乍然,一具沒有雙手的裂嘴屍體就這樣突出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垂著腦袋跪在面前。

看見這一幕的陸知知心跳驟停,那些還新鮮的血液蹭到了她家的地毯上,就被她踩在腳下,她的表情在此刻失去管理扭曲了。

為什麼大晚上的還有一具屍體會出現在家門口啊啊啊啊!!!

她的內心尖叫,眼淚匯聚在眼眶裡欲落,又聽身邊的警員厲聲高吼:“是誰在那!”

警員把手電筒的光線迅速往遠處的樓梯轉角出照去,就見一長髮黑影一閃而過,隨之傳來沉重往下奔跑的腳步聲。

“站住!站住!”

警員也顧不上嚇到眼淚落下來的陸知知,拔槍就追了出去。

銀輝照在聯排公寓樓外面的空地上,那個穿著風衣留著長髮的高大女人急速跑走,陸知知只能從模糊的視線裡辨別出那一個背影。

她根本不敢多看,抖著手開啟門,鞋子也脫在外面不要了,將門嘭的一聲甩上,整個人蜷縮著蹲下,瑟瑟發抖的哭泣。

雖然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但很顯然,這個在京市模仿桐縣事件的殺人犯好像盯上她了。

示威屍體都送到門口來了!!

時遇聽完警員打來的報告電話後就趕了過來。

跪在陸知知門口的屍體剛被警戒線圈起,連同她家的門都被包裹在了裡面,大家還在等法醫到場。

從屍體裂開的嘴巴和斷裂的手臂上看,時遇心知就是這就是那具在小路上被殺害拖走的屍體。

揚警官不可思議:“這個殺人犯是怎麼做到悄無聲息把人拖到這裡的?”

那些血跡就這樣明晃晃的穿過大街,穿過人群,卻除了事發地有人報警外,沒人吭聲,這太過詭異了。

他忍不住說:“我都懷疑我們一直在追蹤的這個人,不是人。”

時遇垂眸看向那張染血的小熊毯子,上面還有一雙脫掉的鞋。

他沒應揚警官的話,敲了敲門,“知知,在裡面麼。”

裡頭沒有人應答,\b時遇聽見了細小的啜泣聲,他蹲到門邊,隔著縫隙,聲音充滿歉意:“\b我知道你很害怕,先出來好嗎?我們得確保你跟這起案件完全無關,才能派人保護你。”

過了一會,門咯吱一聲開了。

紅著眼的陸知知探出一個腦袋,“和我沒關係。”

可早上她剛目睹過一次殺人案件,到了晚上又有人死在了她家門口,這似乎怎麼都說不過去。

一些經驗豐富的調查員都覺得殺人犯或許跟她有關係,又或者盯上她了。

時遇沉著聲安慰她,“我會保護你的,你別擔心。”

陸知知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去辨認了屍體的模樣,結果讓她震驚的是,她下午才在公交車上見過這個人。

那個企圖偷摸她的鹹豬手大叔,晚上就死在了她家門口,燈光大亮後,那悽慘的死狀更加恐怖。

陸知知軟著腿差點又要嚇哭了,哆哆嗦嗦坐在沙發裡跟時遇說了這件事,卻怎麼都想不明白怎麼會這麼巧合。

時遇:“你沒再遇到別的可疑的人嗎?”

陸知知仔細想了想,搖搖頭,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說:“真的沒有,我只是正常下班而已,這個人我也是第一次在公交車上碰見。”

唯一和他還有點關係的白霽醫生,但她沒有告訴時遇,因為他們今天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他替她見義勇為後就匆匆下車走了,她考慮更多的是他突發遇到急事,而不可能因為一點小矛盾就殺人。

拜託,他可是一名醫生啊,還在他們學校任職,背景肯定是清白的,哪有殺人兇手會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學堂裡。

怎麼可能輕易懷疑白霽是嫌疑人,那一定會給他帶去煩惱吧,說不定之後她想蹭他的安全感一起下班,別人都不願意了。

不知道陸知知心裡所想的時遇沉默了一會,“這兩天,我負責接送你上下班吧。”

他擔憂的事情還是成真了,他的哥哥來京市一定找到了她。

旁邊的揚警官聽見了,嚴肅否決:“你都幾天沒睡覺了?今天差點暈過去還想著保護姑娘呢?讓別人來。”

陸知知也注意到了時遇眼下泛青的黑眼圈,搖搖頭,“沒關係,我有同事一起回來的,就讓之前那個警員在這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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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也不喜歡時遇這樣看起來尤為帥氣的面孔,心理上的不適感太嚴重了。

時遇最後沒有強行要留下來。

那些人將她門口的屍體搬走,簡單清洗了現場,順便幫她丟掉了那張染血的地毯,陰暗的樓道里這會就剩下了一些未完全刷洗掉的血汙。

一直折騰到大半夜,陸知知來到樓下跟負責保護她和領居太太的警員並肩,站在空地上目送警車全部離開,她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黑漆漆的大樓,死了人後,她覺得一棟樓都鬼氣森森的。

一陣冷風吹來,她搓了搓起雞皮疙瘩的胳膊,內心又翻湧上來恐懼的情緒。

她不想回家,不想路過屍體躺過的地方一個人呆在家裡。

那個人死的模樣還深深的印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陸老師?”

一道清冷又偏柔和男聲叫停了她慢吞吞往回挪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