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自從蔡文延被抓來後的表現,著實是讓他一頭霧水,完全看不明白,甚至有一種智商不夠用的錯覺。
中年文士則是哼了一聲,道:“蔡大人厲害,才智無雙,又怎會落到這般境地?”
說大話誰不會?關鍵是,你特麼的不應該踩著老子等人上位啊,到時候你讓我們還怎麼有臉在永王麾下混?
對於中年文士的不服氣,蔡文延壓根沒理會,他現在心中對於李逸那是敬佩不已,不愧是大儒,這腦瓜子是真好用,難怪上一次自己和他吵架沒有贏,事後還總覺得沒發揮好,特麼的,人家不按照常理來啊,能發揮好才怪了。
“王爺,雖然你的勢力在所有藩王之中不靠前,可這也是王爺您的優勢,出頭的椽子先爛,同時也不至於被人殺雞儆猴,我之所以參王爺,其一,自然是要見見王爺,其二,提醒王爺銷燬我所說的事情,其三,給朝臣都提個醒,王爺並非真正大敵,真正厲害的是其他藩王,要對付,也先對付其他藩王。”蔡文延拱手說道。
永王點了點頭,看了中年文士一眼,兩人對視之後,中年文士沒有說話了,永王就知道,這個事情,還是得自己拿主意。
“蔡大人,有些事情沒辦法銷燬,不知道蔡大人可能教我?”永王沉吟了一下後說道。
聽了永王的話,蔡文延直接震驚了,臥槽,真的和李逸這廝說的一模一樣。
於是蔡文延直接道:“可是那邪神像的事情?這個很好辦,而且,也可以成為王爺您的功績!”
這下子,不僅僅永王震驚了,就是中年文士都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事情還能盤活?不僅僅能盤活,你特麼的還能當功績?
一瞬間,中年文士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而永王同樣如此,他也在為那些鳳頭鷹嘴的凶神之像發愁呢,這個畢竟太多人知道,根本沒辦法銷燬。
“呵呵,王爺,您可以再造一些瑞獸麒麟,以八卦擺之,就說一邪一正,一陰一陽,為先皇,為自己父王祈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神像,王爺可有三年之久?”蔡文延笑呵呵的道。
“不錯,先皇未駕崩前就有了。”永王也沒有隱瞞。
“那就對了,王爺這是一片孝心啊,外人懂什麼?他們只是以訛傳訛,所以王爺可以秘密將麒麟瑞獸放於其內,等我過去,揭露出來,王爺可就是至孝之人啊!”蔡文延輕飄飄的說道。
永王頓時一拍桌子,一臉正氣的道:“不錯,本王就是祈福所用。”
中年文士直接目瞪口呆,還能這麼玩?這個蔡文延是有東西的啊,這樣的人,難怪敢來找王爺。
“蔡大人,本王就在這邊設宴等待蔡大人您的到來,司馬先生,還請招呼好蔡大人!”永王立刻拍板說道,這位蔡文延是個大才啊,關鍵是,還是看好自己的大才啊,永王自然要將之收入麾下。
蔡文延也心中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自己小命保住了,這一手的反向操作,果然厲害。
中年文士,也就是司馬輝立刻點頭應是。
永王那邊也掐斷了陣法,蔡文延似笑非笑的看著司馬輝,而司馬輝則拍了拍手,道:“蔡大人厲害,小生佩服。”
蔡文延呵呵一笑,道:“過獎了!”
之後蔡文延也沒多話,甚至不客氣的找司馬輝要了兩個四品高手護送他去找永王,司馬輝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蔡文延這邊的事情就這樣解決了,李逸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反向操作在蔡文延的表演下,會這麼出色,當然了,李逸告訴蔡文延後,就覺得,蔡文延有七八成的把握活下來,前提是永王不會太蠢。
很明顯,現在的永王真的不是那麼蠢,還知道人才有用,那就夠了。
實際上,這種事情說白了就是,殺一個二品有什麼用?對於朝堂或者太后亦或者女帝等,完全沒啥影響,但是收服一個大才,可抵得上千軍萬馬啊。
第二天一早,李逸又被叫了起來,送去了都察院,對此,李逸也習慣了,心中更是感嘆,自己沒有睡到自然醒的命啊。
此刻的都察院已經在李逸的掌控之中,畢竟蔡文延走了,還給李逸留下了許多御史的把柄,外加上李逸收的左都副御史楚鶴軒,可以說,現在都察院裡面,就算是重新調來一個右都御史,也沒啥用,一切也都在李逸掌控中。
依舊是一大堆公文奏章,沒了蔡文延,他這邊的公務更多了。
一直處理到下午,李逸嘆息一聲,要知道,他都分攤很多出去了,可是就算是這樣,也有這麼多,主要是最近大夏的事情太多,像是有的地方妖魔出沒,有的地方厲鬼橫行,這些都要朝廷派人去鎮壓。
像是這些事情,一般都拖不得,都是處理完了,直接交上去,讓上面的派人去,所以楚鶴軒就將這些都堆在了李逸的面前,原本應該還有蔡文延的一些,只是蔡文延不在,那就只能李逸全部代勞了。
當然了,這種事情也不是天天有,只是最近不知道為何,多了起來而已。
“將這些都送到宮裡!”李逸將處理完的全部交給守衛後說道。
那守衛不敢猶豫,叫來十數兵丁開始封箱,並且向著皇宮抬去。
而且明天又是小朝會,在李逸看來,這個小朝會真心無語了,明明三天一小朝,結果先皇非要改制,提前一天,搞得大家就都很緊張,要是李逸總攬了大權,肯定要解散這個小朝會,只用大朝會就可以了,改組內閣,平常內閣處理這些不大的事情,完全綽綽有餘。
“大人,奏章已經準備好了!”這時候楚鶴軒走了進來,遞給了李逸兩個奏章。
李逸看了看,點了點頭就揣入懷裡,道:“辛苦了。”
楚鶴軒連忙道:“不辛苦,不辛苦,為大人辦事,是下官的榮幸!”
李逸笑了笑,勉勵了楚鶴軒兩句後,就坐著轎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