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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藥/熬夜/馬桶圈

許輕盈:阿嚏!

李四:今天……

許輕盈:阿嚏!

許輕盈:阿嚏!

陳凡:哇哦

許輕盈:阿嚏!

陳凡:你該去買點藥了

許輕盈:我買了

陳凡:那為什麼不見效?

許輕盈:我只吃過兩次

李四:為什麼?

許輕盈:我不想吃了

李四:為什麼?

許輕盈:第一次吃沒什麼,第二次吃感覺還好,到第三次,我就有些膩了

李四:你吃膩了藥?

許輕盈:差不多。你們應該懂的

陳凡:我們不懂。那是藥,又不是什麼美味,怎麼會吃膩呢?

許輕盈:藥啦,美味啦,吃多了都一樣啦

……………………

李四:哈~~

陳凡:晚上沒睡好?

李四:壓根兒沒睡

陳凡:為什麼?

李四:這樣我下午就會睡覺了

陳凡:還是,為什麼?

李四:下午睡覺,我就不會看到窗戶對面的那戶人家在幹什麼了

許輕盈:你討厭他?

李四:非常討厭

陳凡:他到底幹了什麼?

李四:澆花逗鳥什麼的

許輕盈:很普通啊

李四:有些人,哪怕做很普通的事,也一樣讓人討厭

陳凡:所以你故意熬夜,把覺留到下午,只是為了看不見一個你討厭的人

李四:對

許輕盈:他又沒硬湊到你跟前,你不看他不就行了

李四:我怎麼能不看他?他那噁心的氣場像磁鐵一樣吸著我的眼睛

許輕盈:你知道即使你看不見他,不代表他沒在做讓你討厭的事,對吧?

李四:我已經困得要死了,你能不能別打擊我?

許輕盈:困了就睡

李四:不行,我必須下午睡

許輕盈:你這麼做毫無意義,只是在傷害你自己,明不明白?

李四:我倒覺得,我是在愉悅我自己,因為我不想看見討厭的人才這麼做,這麼做會讓我得到滿足

許輕盈:天吶!蠢死了

……………………

陳凡:真有趣

許輕盈:哪裡有趣了?

陳凡:剛才我去上廁所,結果坐了一屁股水

許輕盈:怎麼回事?

陳凡:馬桶圈溼了

許輕盈:那可能不是水,是尿

陳凡:快說!你們兩個誰幹的!

李四:我乾的

陳凡:你幹什麼了?

李四:我尿在你的馬桶圈上了

陳凡:為什麼?

李四:它故意跟我作對

許輕盈:一個馬桶圈跟你作對?

李四:我把它掀上去,它會自己掉下來

陳凡:這跟你尿上面有什麼關係?

李四:我生氣呀!

許輕盈:先是洗手液,又是馬桶圈,你真該考慮遠離廁所了

……………………

陳凡:昨天我樓下辦了一場葬禮

李四:是嗎?為什麼?

陳凡:死人了,還能為什麼?

李四:對,對,但是葬禮有什麼好說的?

陳凡:因為我在葬禮上看見了一個人

李四:誰?

(陳凡看向許輕盈)

許輕盈:我?你看見我在葬禮上?

陳凡:嗯

許輕盈:哦,原來那是場葬禮

李四:你不知道那是葬禮?

許輕盈:不知道

李四:那你為什麼會出現?

許輕盈:因為我看他們想哭

李四:什麼意思?

許輕盈:我敢放言,所有人真正哭起來的聲音都像狗叫,我討厭狗叫

李四:我還是不明白

許輕盈:為了不讓他們哭,我只好表現得更悲傷,比他們先哭出來,所以我出現在了那場葬禮上

陳凡:這樣真的管用?

許輕盈:有科學依據的

李四:你哭的聲音不像狗叫嗎?

許輕盈:我是假哭,又不是真哭,不信問陳凡

陳凡:你哭的聲音確實不一樣,一點兒也不鬧心,甚至可以稱之為藝術

許輕盈:多謝誇獎

……………………

陳凡:你們還記得我樓下那場葬禮嗎?

許輕盈:我參加那場?

陳凡:對

許輕盈:不記得了

陳凡:我聽說,死的那個人特別神經質、又憤世嫉俗

李四:難怪了

陳凡:我想說的是,他應該跟我很合得來,他住我樓下,按電影裡的發展,我們能成為互相嫌棄的朋友

許輕盈:可惜你們沒有

陳凡:是,沒有

許輕盈:你們甚至沒見過面

陳凡:是,沒見過

許輕盈:電影裡他也不會死

陳凡:是,不會死

李四:如果一切都像電影裡演的該多好

陳凡:是啊,該多好

……………………

陳凡:你來評評理

許輕盈:怎麼了?

陳凡:我們遇見一個露大腿的女人,他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口水都流下來了,我叫他收斂點,他反倒說我假正經

李四:你敢說你沒有心動

陳凡:我是心動了,可這不代表就要把心裡齷齪的想法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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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盈:為什麼?

陳凡:什麼為什麼?

許輕盈:為什麼不能表現出來?

陳凡:你覺得他沒錯?

許輕盈:不能說沒錯,但是很合理,也很正確

陳凡:哪裡正確了?

許輕盈:他在積極表達自己的感受,這很正確

陳凡:你是說,他見到女人就變成猥瑣痴漢,完全沒關係?

許輕盈:如果這就是他心裡想的,完全沒關係

陳凡:我無話可說了

許輕盈:為什麼無話可說?是不是你內心壓抑太久,導致不清楚自己真正的想法了?

李四:那有個女人,快看她,把自己真正的想法表現出來

……………………

許輕盈:真是笑死我了,一個人想從服裝店偷衣服,結果被抓了個現形

李四:哈哈,怎麼抓到他的?

許輕盈:什麼?

李四:是看到他拎了個大包,還是出門的時候警報響了?

許輕盈:什麼意思?

李四:不是你親眼所見嗎?

許輕盈:不是,你剛才的問題是什麼意思?

李四:我剛才的問題怎麼了?

許輕盈:誰會問他怎麼被抓的

李四:那我應該問什麼?

許輕盈:什麼都不問,沒人會在意這些細節

李四:我在意啊!

許輕盈:你有病啊!

……………………

陳凡:你包裡裝的是什麼?

許輕盈:你不知道?

李四:我也看不出來

許輕盈:不奇怪,誰讓你們兩個都沒見過女人呢

陳凡:到底是什麼?

許輕盈:化妝品

李四:你也用化妝品?

許輕盈:當然了,我也是女人

李四: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很酷的女人

許輕盈:怎麼個酷法?

李四:……

李四:不用化妝品的酷

陳凡:我記得,你說過自己不會化妝

許輕盈:所以我只有一包的化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