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內。方幼年為了能跟司馬娉婷在一起絕食抗議。方老太太雖心疼卻不想改變心意。項嬤嬤出主意道:“公子絕食逼老夫人妥協。老夫人也可以裝病逼公子就範啊!”
方老太太道:“此計雖好但以幼年的頭腦若想騙過他恐有困難。”
項嬤嬤道:“說難也不難。只要群演演的好。不信公子不上套。”
方老太太有了興致。項嬤嬤湊到方老太太耳邊說出計劃。
房間中。方幼年餓的飢腸轆轆。他捂著餓扁的肚子艱難走到桌子前喝水充飢。一人從他門口跑過。方幼年不以為然。緊接著又一人從他門口跑過。
方幼年心中好奇向房門走去。又一人從方幼年門口跑過。
接二連三從門口跑過的人令方幼年感到疑惑。
“喂!有人嘛!喂!”
初一透過門縫回話“什麼事公子?”
方幼年道:“府裡發生了何事?怎麼府裡的下人們一個個慌里慌張的?”
初一猶豫道:“沒……沒什麼事。”
方幼年威脅:“你到底說不說!你若不說我就跟祖母說。讓她找人牙子把你發賣了!”
初一弱弱道:“別。公子別讓老夫人賣了奴才。奴才說就是了。其實不是奴才不想告訴公子而是老夫人不讓奴才說。”
“祖母不讓你跟我說什麼?”方幼年追問。初一道:“老夫人病了。”
“祖母病了?好端端的祖母怎麼會病了呢?是不是祖母讓你編謊話騙我。逼我就範?你告訴祖母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妥協的!”
初一道:“是真的。老夫人真的病了。自打老夫人將公子關起來後老夫人就病了。項嬤嬤已經找了好些大夫來看。大夫都說。都說老夫人怕是熬不過今年冬天了。”
初一哽咽。方幼年慌了神兒。“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竟敢瞞著我!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方幼年用力搖晃房門。初一道:“可是老夫人有令……”方幼年搶話“難道你想讓我見不到祖母最後一面嗎?”
初一猶豫:“可是……”
方幼年走到案子前隨手拿起一女子庚帖來到門前道:“祖母說,我只要做出選擇就放我出去。我現在選她!選這個…”方幼年欲言又止看向庚帖上女子姓名。隨後道:“刁一一。我選刁一一做我方幼年的妻子。”
“阿嚏!”
刁一一打著噴嚏牽著馬來到蕭陌然面前。
“那!衣服還有馬!”
刁一一將馬背上的衣服丟向蕭陌然。
蕭陌然用左手接過。道了句“多謝。”
刁一一伸手提醒:“玉佩。”
蕭陌然嘴角淺揚,從懷裡掏出玉佩遞給刁一一。刁一一接過玉佩迎著陽光仔細觀摩。翠綠色的玉迎著陽光晶瑩剔透。
“好漂亮的玉。”
刁一一忍不住讚美。蕭陌然摸向腰間佩劍欲殺了刁一一。
刁一一開心轉身看向蕭陌然。蕭陌然收回拔劍的手,展露笑顏。
刁一一對視蕭陌然的笑臉。微笑道:“想不到你這張冰塊臉笑起來還蠻好看的。你要的東西我都幫你帶到了。這塊玉佩是我應得的。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那!這個你拿去。”
刁一一遞上藥瓶。蕭陌然道:“這是什麼?”
“這可是上好的金瘡藥!花了我足足十兩銀子呢!你不想看大夫總該在傷口上上些藥吧!就這麼挺著傷口根本不會好。都這麼大個人了,要懂的自己照顧自己。不然你爹孃看到你身上的傷該心疼了。”
想到已故的母親。蕭陌然傷感道:“我娘已經去世很久了。我爹根本不會理我受沒受傷。”
刁一一道:“想不到你跟我一樣可憐。其實我的遭遇不比你好多少。我娘在生下我弟弟後就去世了。我爹是個賭鬼。整日不務正業到處賭錢。我娘在世的時候還能管管我爹。我娘去世後。我爹沒人管束輸光了家業。我跟我弟弟每日飢一頓飽一頓。實在活不下去了就靠偷靠騙。我也想穿好看的衣服。做個好人。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刁一一拉過蕭陌然的手將藥瓶塞到蕭陌然手裡。繼續道:“沒人關心。就要自己變得強大。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照顧好自己。照顧好身邊的人。”
蕭陌然看著藥瓶一言未發。刁一一去拿裝貢品的籃子。滿滿一籃子貢品一個沒少。
“想不到你這個人警惕性還挺高的!”
刁一一略顯不滿。拎起籃子要走。蕭陌然上前一步攔住她。
對視蕭陌然冰冷的眼眸。刁一一心中害怕“你?你要幹什麼?”
蕭陌然盯著刁一一的眼睛從籃子裡拿出一個蘋果咬了一口。刁一一疑惑“你這是幹什麼?”
蕭陌然微笑道:“謝謝你的蘋果。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找到一個貌賽潘安,富比石崇的如意郎君。”
刁一一鬆了口氣。微笑回道“借你吉言。”
蕭陌然側身讓路。刁一一開心離開。
看著刁一一離去的背影。蕭陌然道:“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