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象道右所在，淵合殿。
“弟子···”
“見過啟道右。”
安白心中槽點有很多。
啟歲淵不是老頭，而是一個不到一米五的萌妹。
啟臨藝也在此處，同樣是萌妹，這之間···有貓膩。
“不必多禮。”啟歲淵的聲音聽上去，很活潑。
說罷繞著安白上下打量，伸手道：“王權劍拿來看看。”
安白託手交置：“道右請便。”
見安白痛快，啟歲淵好奇：“不怕不還給你？”
安白心中一笑，不管道首還是道右，都是可以叫人來打的，出聲道：
“弟子相信，門中師長，不會覬覦弟子的東西。”
啟歲淵搖頭，對這硬茬子有些感嘆：
“以你的先天，就算勉強進入了天宗。”
“那也只會是一個寂寂無名的邊緣弟子。”
“如今憑自己拜入了善水，還成為了道首弟子。”
“真是令誰也想不到。”
聽聞如此，安白陷入了思索。
假設自己沒有天人資質，進不了善水天宗，那啟臨藝該何去何從？
看了一眼啟臨藝，又看向啟歲淵。
安白心中瞭然，直接笑口常開：
“那弟子的師尊恐怕就不是聶道首了，而是啟道右。”
見之通透，啟歲淵一怔，轉而翻了個白眼，說道：“之前可不一定。”
安白眉頭一揚，追問道：“之前？那現在呢？”
啟歲淵舉著王權劍，看著‘凡運’已然向著‘仙運’轉變，樂道：“要拜嗎？”
安白擺手：“日後再說，當下先是試煉的問題。”
啟歲淵抿唇，沒好氣道：“你就不怕自己陷入了什麼陰謀？”
雖然感覺被捲入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當中，但是安白並不是很在意。
孤寡一人，要是最後有什麼么蛾子，幹就完了。
但是對方這麼說，也察覺這其中，並沒什麼陰謀，問道：“能請道右說說嗎？”
啟歲淵吸了口氣，娓娓道來：
“王權劍，商朝命脈。”
“命脈，又分凡脈與仙脈。”
“凡脈籠罩下的生命難以誕生元靈，難踏道途。”
“卻，並非不可逆！”
“有仙勢的氣運長久滋養，便可蛻凡！化仙！”
聽聞口氣，安白不明覺厲。
但如果只是這樣，那也不過如此，結巴道：
“那，那將凡脈全丟在仙門不就成了？”
啟歲淵道：
“天道規則下，凡脈仙脈，終是為了平衡這世間生命。”
“凡蛻仙，講究的是一個機緣巧合，不能刻意造就。”
“樂禮將劍贈於你，沒有陰謀。”
“只是單純的為了，瞞天道。”
瞞天道？安白眼睛一突，回想贈劍細節。
商京城外聽聞自己此行善水，便是邀坐贈劍。
如此，不算是刻意嗎？
沒等安白口吐疑惑，啟歲淵道：
“樂禮將死，棄劍保國，理所當然。”
“若你沒有和他搭話，沒有去皇子府坐著。”
“他不會被帶走。”
“若你沒有殺進皇城救他。”
“他當時或許不會死，但死是必然的。”
“萬眾皆知誰是民心所向，這樣的人，新皇不會留他。”
不用人再講解，安白也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商天子想汲取國運成為修行人，那禍端根源棄之，也是理所當然。
皇兄一生驍勇，征戰讓他見過太多凡人枯骨，他追求的東西也變了。
這句話此刻圍繞安白腦中，這所謂的皇兄變了，或許也是別人引導而成。
不刻意去造就，卻能達成心中那最終的目的，這其中的操作光是想象他就覺得頭疼。
他自認略遜於人，只能由心感嘆。
真乃，神人爾。
想罷，開口道：
“那現在就這麼說出來了，沒事嗎？”
啟歲淵笑道：
“已經結束了。”
“只是短短不到一個月，這凡脈，就已經產生了蛻變。”
“如若你只是一個邊緣弟子，這個過程或許要十年，二十年。”
“但你不同，時常遊於極境身邊。”
“這個過程被縮短了。”
無錯書吧聽到這，安白舒了口氣。
他人目的已然達成，這其中，自己有很大一份功勞！
既然如此，試煉內容要求對方給點面子也是理所當然。
他直入正題道：“試煉內容是什麼？”
伴天命身側，大道隨心！不能給的命令由他人遵守，啟歲淵想罷，笑道：
“聽聞你入道不久，如今卻已經是天關二轉。”
“不到一個月便已經突破，看來有點東西。”
“我的試煉，很簡單。”
“在一月內突破至四轉。”
小黑跳出來道：
【一境的時候，甲等修行人半年突破一個小境界是常規速度。】
【但不管甲乙丙丁，一月突破兩個小境界不太可能。】
【要麼有機緣，要麼···】
【沒日沒夜的和神樂打架。】
安白嘖了一聲，皺眉看著啟歲淵：“不給點面子？”
“沒有比我這更簡單的試煉了。”啟歲淵說罷看向啟臨藝，“怎麼樣，這御行令你要還是不要？”
這意味再明顯不過，安白道：“道右要不還是直接明說如何？”
“想讓弟子和啟臨藝雙修？”
啟歲淵噎了一口氣，沒想到對方會直接說出來，結巴道：“是，是的。”
安白嘆了口氣，對著啟臨藝招手道：“過來。”
即便是入道，啟臨藝依舊是那一副呆子的模樣，待站直安白身側，她低著頭。
“弟子與臨藝有過一段同行的時間。”
“自認了解一些。”
“她是一個聽話的人，別人說的話她會去做。”
“但願不願意，只有她自己知道。”
“何況雙修之事，豈能由他人決斷！”正人君子慷慨激昂。
啟歲淵歪頭，心說這人還挺正義的，換做一般人那肯定是先修了再說。
但，怎會不願呢？都已經問過了。
想到這，啟歲淵衝著啟臨藝揚了揚下巴，說道：“告訴他，你願意嗎？”
三方靜默，啟臨藝的頭低的更低了，心聲低靡。
此事···怎能說的出口啊···阿祖的腦袋···被驢踢了嗎？
安白最討厭的就是強權送女，見此也是怒火中燒，沉聲道：“大道亦有兒女情長。”
“雙修，更是如此。”
沉默加教訓讓啟歲淵很沒有面子，同樣沉聲道：“臨藝。”
“臨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