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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心安理得

想幹啥?那自然是純愛戰神的禮尚往來!他要救這位殿下。

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種,但對於初入商京的安白來說,將一個皇子透過不流血的方式運營出來,不現實。

他不想參與凡世王朝太多的破事,只想透過最直接的手段將啟樂禮弄出來,那樣手中王權劍也拿的心安理得。

直接上去搶人,他自認還是嫩了點,需要巧取。

“小黑,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認不認識路。”

【不認識。】

小黑認識,但拋開認不認識,它不知道啟樂禮被丟在了哪裡。

“怕什麼,迫不得已直接化身牛頭人就完事了。”

安白試圖用無敵的牛頭人糊弄小黑,小黑雖然記性不好,但真的不是全知者。

【王權劍知道。】

安白一愣,看著手中還沒有焐熱的劍,很疑惑。

【地兵有靈智,你可以嘗試跟它溝通一下。】

【不過···地兵得願意跟你溝通。】

安白像個傻叉一樣不斷呼喚王權劍,但是叫了幾聲,手中之物沒有任何反應。

“早知道就不說你好了。”

隨便打了個招呼就捲入了這檔子事,他心中不得勁。

他找了一處喝水不要錢的街邊茶館,想對策的同時,也聽著百姓的高談闊論。

“這個鐘聲一響,應該是喜慶的日子,但敲多了,讓人聽著害怕。”

“不關我們老百姓的事就好···”

“可惜了一個三皇子,就算不爭權奪勢,估計也落不得什麼好下場。”

“是啊,是啊···”

“西城本來貧賤,但你看看現在,路面不知道比內城好走多少倍!”

“外地商人一看,還以為西城才是內城。”

“唉,要是三皇子上位,我肯定···”

談論到不該說的地方,百姓的交流停下了。

安白聽著,起身走了。

王權劍不搭理他,想救人卻無任何頭緒,百姓口中的西城似成了他的突破點。

片刻來到西城,百姓口中的繁榮不假,此時卻是官兵忙碌繁榮間。

他在一處小孩群聚的地方駐足,目測似是孤兒乞丐,但是穿著卻又不顯得破爛。

“放開我!三皇子!三皇子不會放過你的!”

有官兵在抓小孩,聽官兵交流話語,似要將她賣到人市去。

“三皇子?”官兵大笑,將女娃提了起來,“你們的三皇子現在估計已經被挑斷手腳筋了!”

他們手中是孤兒,但又似乎不是。

“大人!大人!這是我的女兒啊!”

“大人行行好!”

“大人!”有婦女尾隨官吏的馬匹,手上捧著銅錢。

“皇帝下旨,流民一律驅逐!”

“再糾纏,莫怪刀劍無眼。”官吏嘴上這麼說,卻等待婦女手上的銅錢變得厚實。

定居在這裡的富商,宅邸大門被官兵衝破,其內主人只是多嘴了幾句,罪名便已經成立。

“此人行賄朝中大員,利用官權行不利之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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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

宅邸女眷的驚叫,淹沒在一群男人的大笑之中。

仙家籠罩的封建王朝,在輝煌下的陰暗角落,成為了人間煉獄。

啟樂禮存在時的安康,在沒了啟樂禮之後,土崩瓦解。

一處高樓之上,安白坐著,能目觀其下的一幕幕。

一開始,他只是想償還贈禮,現在卻向著微妙的方向發生改變。

安白抬頭看著天空,等待夜幕臨近。

“該行動了。”

西城的混亂他無法解決,但啟樂禮可以。

小黑對他預估的戰力他銘記在心,20個,那是正面對敵的情況,月下暗影,只要不暴露,或許可以將人逐個擊殺。

【行···行動?】小黑蒙圈,

【行什麼動?都沒路子,你行動個啥?】

“有一條再簡單不過的路。”

【什,什麼路···】

“幹掉皇帝。”過於理想化的設想,而安白卻要為此赴上實踐。

【幹!幹掉皇帝!】小黑被震驚到了,不知道該誇安白聰明還是愚蠢。

“幹掉皇帝同樣可以救啟樂禮!”

【皇帝不一定在寢宮!你同樣找不到!】

安白笑語回應:“王權劍,會告訴我皇帝在哪。”

【王權劍?國運之兵怎麼會讓你去殺皇帝?】

“王權劍,告訴我,你想殺掉皇帝嗎?”

王權劍抖了抖,無聲回應。

小黑沉默了,事到如今,不再勸說安白的一意孤行,它相信,性命垂危之時,安白會開掛。

【我真是服了你了。】

宵禁的古城沒有閒人的注目,安白奔走瓦礫間。

夜巡的帶刀衛三兩成群,聽到異響,紛紛尋聲看去。

安白左手持鞘,月下身形瞬至,王權略過,驚聲未起卻已見屍首分離。

“小黑,話說你會不會太有靈性了一點。”

尚華宮,啟樂禮被關在一處暗閣,他如同爛泥的身軀被鐵鏈束縛著。

他的世界一片黑暗,能見燭火之光的雙眼已經蕩然無存。

啟元晨坐著,目中有疑惑,也有怨恨。

幾番酷刑,對方的身體彷彿不是他自己的身體,平靜的可怕。

啟元晨回想記憶中的弟弟,似也從未見過他方寸大亂。

“樂禮。”

“你一生不喜權利。”

“朕,本意留你。”

“可事到如今,你為何又要守著王權不放?”

啟樂禮緩緩呼著氣,不予理睬。

黑暗中,他聽到啟元晨笑了,還有他離開的聲音,片刻後,卻是兩人的腳步歸來。

“喊一聲。”啟元晨說完,不見有人回應,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女人的痛呼聲讓啟樂禮抬起了頭,即便看不見,他也知道那一巴掌抽在了誰臉上。

那是他的親妹,也同樣是新皇的妹妹,臨藝公主。

啟樂禮用他虛弱的聲音,低靡道:“元晨···”

“你···不得好死。”

啟元晨發自內心的暢快,大笑道:“朕未曾拔你的舌頭,還以為你啞巴了。”

“王權劍在哪,再不說,你知道後果。”

啟樂禮同樣笑了,聲音沙啞,有喜有悲。

他慶幸將王權劍送了出去,若不然,他不一定能守到最後。

“王權?元晨,你何不自問?當配王權否。”暗閣陷入寂靜,他仰頭長呼了一口氣,“別想了,你得不到,我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