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希被自己給嚇到了,身子顫抖著,愣愣的看著雙手浸染的血液。
“喂!”安白上前攙扶,同樣被嚇的不輕,“你怎麼了。”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要聽哪一個?】
安白無暇他顧,不理解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何吐血,但直覺告訴他,這和自己有關。
流血不止的口腔讓離希的話語沙啞,看到安白主動接近自己,她嚥了咽,搖頭道:“不要···不要離開我。”
【好訊息是,她急火攻心,‘元靈’破碎,要死了,你解脫了。】
因為我嗎?
安白瞪大了眼睛,試圖聽到別的解釋。
【不然呢?】
只是不想糾纏,就要死了,是修士太脆弱,還是系統的虛假情意太過邪惡。
離希轉哭為笑,不顧自身情況,雙肩攬向安白的脖子。
她的身子在發光,一塵不染的白色長衫此時凌亂不堪:“跟我走···”
“跟我走···”
無錯書吧答應她,她會恢復嗎?
【不能,元靈一損,必死。】
安白眉頭緊皺,如果對方是常態,不論離希看不看得上自己,但安白,不討厭這樣的人。
而現在,僅僅是因為自己一個微不足道的舉動,她就要死了。
壞訊息是什麼。
安白自責,不吝嗇最後的時間,他抱住了別人。
【壞訊息是人家是‘神象假身’!這俱假身一死!記憶會傳達主體!到時候,你就完犢子了!】
【趕快跑路吧!】
安白靜默半晌,自責的心蕩然無存。
聽系統的意思,系統拉滿的好感,只作用在假身,並不會繼承到主體。
他笑了,這哪是壞訊息,這明明是好訊息。
試問一個一米七的女人,長的漂亮性格又好,還見過她深情跪舔的模樣,那麼拒絕的理由是什麼?
安白猛的將她擺正,道:“這份情是假的!”
“但···可以變成真的。”
人都是吃軟難吃硬,離希現在聽進去了,不過她卻是低下了頭,低聲道:“我不信。”
【要不你趁熱?】
閉嘴!
“我修行百載,從來沒有這麼想和一個人待在一起。”
“我不反感這種感覺,就算是假的,我也不反感。”喜歡一個人,就是那麼的無法自拔,離希廢了,“要怎麼樣才能變成真的。”
“要怎麼樣,你才能待在我身邊。”
怎麼樣?那當然是找上主體談戀愛唄?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沒有系統的干預,這麼漂亮的物件他想要,長生枯燥,此後長生不孤單!
“我會去善水門。”
“你等著我就好。”安白抿了抿唇,覺得還是打個預防針比較好,“但是,你要答應我,你不準殺我。”
見到舔狗模樣,安白心裡自覺不配,所以他要舔回去。
離希愣了愣,但是身體卻是愈發透明,她輕笑著,摸著安白的臉:“我怎麼會想著殺你。”
“你只能死在我身後。”
或許已到生命的終點,她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那···說好了。”
“一定要來啊。”
安白點頭:“好。”
二人話落,離希的手掌,穿透了安白的臉頰,身體化作星光點點,逐漸消散。
安白吐了口氣,一身輕鬆。
【先別顧著裝叉,看地上!爆裝備了!】
安白低頭,除了衣物外,還有一個戒指,大概就是儲物戒了。
他沒有著急撿,而是看著系統面板。
【繫結目標:無】
【增幅效果:天地靈氣汲取速度+10%】
目標都沒了,增幅還在?那我一直找假身不就好了?
他開心極了,假身罷了,無法影響純愛戰神的道心。
【哦,我忘了。】小黑說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話,下一秒,【增幅效果:無】
臥槽?
“小黑!”
【幹什麼!】
“快把獎勵還給我!”
【本系統已經把最好的給你了。】
【什麼獎勵!沒有!】
【我怎麼就攤上你這樣的宿主,要是我,現在躺在床上不知道有多安逸。】
安白不說話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多說無益。
他撿起儲物戒,然而打不開。
他還沒有入道,無法動用靈氣。
擁有元靈者可修行,與宗門級別一樣,同樣四種劃分。
隨著修行者的行為與內心向往,元靈會逐漸向某一體系成形。
修行四途,布象,執武,神樂,從陰,不管何種體系,都可以長生,三境之前可以重修,三境後元靈固定。
“為什麼我還沒有進入執武一境?”
安白擁有元靈,不高不低,為‘地元’。
布象,溝通天地,但是身板子脆。
神樂,美女的專屬體系,安白不考慮。
從陰,雖也可長生,但是卻以壽命為代價令地府惡鬼加諸己身,怕是還沒長生就已經暴斃。
而最均衡的執武就成為了他的首選。
【用爛木棍替代武器,進度慢正常,當牛頭人速度就快了。】
執武,執是持握,也是對持握之物的執念,武是體魄,也是手中的兵器。
需要長久使用一把武器引導元靈塑形,開通執武道。
一年時間安白沒有閒著,但是修行卻也不是一朝一夕,他沒有進入執武一境。
【本系統覺得,快了。】
【不當牛頭人的話,那執武倒是挺適合你。】
“那先入道再去找···”
“···”
“她叫什麼名字來著?”
小黑繃不住了,像一個怨婦哀嚎出聲。
【哎喲我滴個親爹啊!你還真想去找那妞啊!】
【你信我的,趕緊跑路吧!】
安白言出必踐,說去就去,何況天宗還有大量的修行資源,為什麼不去。
此時善水門。
樓宇於群山之間林立,靈氣化霧氣瀰漫亭臺。
仙家之地不算遠,從一指山趕來,以凡人腳程,一個月就能跑到。
離希從盤坐狀態驚醒,一手扶著臉,露出一隻眼,顫抖的瞳孔說明她此刻的心緒不寧。
這是···我?
深情到痛哭流涕,你追我逃,狼狽姿態盡展。
不要,離開,我?
她重複自己說過的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該死!
她咬著牙,勢必要將此子生吞活剝。
不過,她卻愣住了,牙縫中擠不出他人的名字。
叫···叫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