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一臉輕鬆的走到門外,心中卻難以平靜。
他有種預感,無慘肯定是聽進去了的。
鬼的聽力比常人好百倍,還有青色彼岸花刺激他,所以應該無大礙。
林川一改失落面孔,激動不已的拍手一笑,寬敞的院子裡微風徐徐,花飛花落!
柳川晴美一襲霓裳羽衣,於櫻花樹下佇立,翹首以盼。
看到林川時眸光一亮,熱情的揮著手,大喊道,“林川,快過來啊!”
聞言,林川閃身上前,柔聲商量道,“月彥那兒已經沒有大礙了,跟我走。”
“先帶你去找一間房子,暫時安頓下吧!”
林川根據前主記憶,在腦海中繪製出了一幅關於這兒的靜態鳥瞰圖。
無慘不愧是富家子弟,坐擁這套家產,逍遙半生不是夢。
林川羨慕歸羨慕,心中還是為他感到惋惜。
因為越是幸福美好的事物,失去時就越是痛苦。
也難怪無慘會黑化!
“是我讓你為難了嗎?對不起!”
見柳川晴美低頭道歉,美眸中泛起水霧,林川連忙擺手道。
“哪有,只不過是多一間房子的事。”
“算了,反正無慘也不在意這些。”
“再說了,用的又不是我的房子,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如此一說,柳川晴美心中好受了不少。
隨著林川回到了藥師所待的地方,藥香撲鼻而來。
柳川晴美看著琳琅滿目的藥材和各種瓶瓶罐罐,充滿了好奇。
林川抬頭掃視一圈,情緒低落的嘆了口氣,聲音沙啞的解釋道。
“這是我師父的房間,如今他走了。”
“你就先在這裡住下吧!”
屋子寬敞,住三個人都完全沒有問題。
柳川晴美指尖微顫,心怦怦直跳,不知該如何感謝眼前這個少年。
“嗯,這裡真好!”
“自從被滅門了,就再也沒人對我這麼好過了!”
柳川晴美目光堅定彷彿下定了決心,旁敲側擊道,“林川,你覺得我好看嗎?”
曖昧的情愫瀰漫在這間小屋,林川聽著那一聲聲天籟,春心蕩漾。
但一席烈焰紅裙,君臨天下的女形態無慘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見狀林川也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柳川晴美什麼心思,林川一個老司機怎會不懂,只不過現在可不是花心的時候。
好不容易穿越到鬼滅之刃,活不到正片開始,那也太遜了吧!
林川掐指一算,只要自己跟著無慘熬一千多年,就可以熬到炭治郎的時代了!
歷史也終將被改寫,可巨大的麻煩已經赤裸裸的擺在林川面前。
衰老,疾病,天災人禍,意外等太多太多。
面對柳川晴美的好意,林川堅持的擺手婉拒道。
“當然,你很美,一定可以找到命中註定的另一半!”
“現在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吩咐一下丫鬟即可。”
這裡的丫鬟大多是窮苦人家吃不起飯,才忍痛將其賣給大戶人家的苦命孩子。
如果沒有事做,那麼只會被無情拋棄,輕則趕出去當叫花子,重則轉賣去遊郭!
林川告別了柳川晴美,心情沉重的好像放了塊巨石。
繞過複雜的拐角,林川回到自己房間。
愜意的躺在鬆軟的榻榻米上,拿出筆記翻閱起來。
知識是無窮無盡的,林川並沒有打算全部學完,因為那根本不可能。
所以林川簡略的看了一眼目錄,思索了一會兒,儘量選長生的字樣。
林川可不想活的老態龍鍾的去見炭治郎!
清秀的字跡看起來很是舒服,林川推斷出這是行體,神奇的是,他居然看得懂!
幾個時辰過去了,殘陽西斜,黑暗重新降臨人間。
啪的一聲,林川合上筆記,疲倦的伸了個懶腰,肚子沒骨氣的咕咕直叫。
“唉,又餓了,也難怪,早飯午飯都沒吃,看來只能去找無慘了!”
“憑藉我們這情比金堅的關係,就吃他點東西應該沒問題吧?”
打定主意,林川一個鯉魚打挺的起身後,將筆記再次放入懷中,輕輕的拍了拍道。
“只需要再準備幾種藥材,練練五禽戲啥的。”
“我不說與天同壽,但活到正片開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林川推開門,幾盞忽明忽暗的燭燈照亮著幽寂的小道。
半晌後,林川輕車熟路的走到無慘屋前。
原本熱鬧的屋子,此刻卻宛若鬼屋,陰森無比,散發著紅綠交錯的幽光。
血腥味撲面而來,林川皺緊眉頭捏著鼻子緩緩推開了門,正氣凜然道。
“月彥,少吃幾個人你死不了的!”
出於人道主義,林川還是要出聲勸一下的。
可此時的無慘哪裡會聽?全當狗屁,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哦,怎麼?你還心痛了?”
無慘不屑一顧道,“你吃東西的時候,還會在意那些雞鴨魚肉的感受嗎?”
“他們是食物,食物就是用來吃的!”
林川當場石化,腦海中有關炭治郎的語錄也隨之變得清晰。
他很想屹立於此,擋在無慘身前,護佑著身後無辜可憐的芸芸眾生,正氣凜然道。
“你把生命當成什麼了?”
“為什麼要踐踏生命?”
“為什麼要奪走他們的生命?”
無錯書吧可林川並沒有這麼做,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上前一步道。
“是,我沒有想過雞鴨魚肉的感受,也大快朵頤的吃了一次又一次!”
“我的確沒有資格說你什麼,但人是萬物之靈。”
“殺人太多,會忘掉自己,忘掉一切的!”
無慘不屑的搖了搖頭,冷哼道:“哼,忘掉自己的是你這個蠢蛋吧!”
“滾!”
面對如此硬氣的逐客令,林川不由笑道,“哈哈,你的聲音怎麼變了,月彥……”
不出所料,無慘還真相信了林川的話。
當然他自己也是打心裡喜歡女裝的,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自從上次林川提議過後,無慘便開始挖掘自己身體的秘密。
竟神奇的發現與林川說的一般無二。
此刻,無慘穿上了絢麗的紅色碎花和服,墨髮如瀑披肩如泉,從黑暗中緩緩走出。
她嫵媚至極的臉蛋水潤有光澤,好似熟透的水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