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還是給趙貝出頭。
因為他們知道,洛川攪不出什麼風浪,很快就會被趙閻王收拾利索,最後捲鋪蓋走人。
洛川慢條斯理的點了顆煙,哼道,“我來這第六天了,之前一直跟你們和平相處,不是我沒脾氣,而是不想破壞之前的平衡。但今天,既然話已經說了,那索性就把事整明白。”
洛川即將頂替趙貝,所以,他得立威,雖然這些保安都是些不頂事的牆頭草,但他想做好保安部長的位子,為柳錦顏更好的擋風遮雨,就需要靠這些人的嘴巴去傳話。
“呦,口氣真不小啊。你特麼想怎麼個死法?”
趙貝早年就是混混出身,現在在外面也沾著邊,跟幾家洗浴中心、酒吧都有關聯,有錦繡的大招牌壓身,外面的人都給面子,他以此也收斂了不少好處,但敗壞的卻是錦繡的名聲。
所以,趙貝這顆毒瘤必須拔掉,當然,這還不是洛川的主要目的,最終是擼了他的叔叔趙建庭,這老東西這幾年肆意而為,禍禍的錦繡不輕,洛川已經掌握了不少證據,分分鐘就能讓他完蛋。
“趙貝,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這麼狂,你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天的道理,對嗎?”
洛川吐了口菸絲,面對眼前身強體壯的七八人,壓根沒有任何懼意,這倒讓對洛川一直摸不透的趙貝多了幾分疑慮,心裡暗想,這傢伙敢口出狂言,不會是什麼大人物的關係吧?而且有手下說他昨天下午去了總裁辦公室,晚上下班還是坐總裁車走的。
“貝哥,弄他!”
一個流裡流氣的保安忍不住嚷道。
他是趙貝的嫡系,當初幹混混時就一個鍋裡吃飯,在一個號子裡也待了大半年,跟著趙貝在這裡享福,那叫一個滋潤。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貝哥的威嚴受到挑釁,他自然得第一個上。
趙貝還沒回應,那小子已經提拳湧上,但他的拳頭還沒揚出,便已經被踢飛了。
一點都不誇張,眾人是眼瞅著那小子橫飛到了四五米之外的牆角的,摔的那叫一個慘,血水順著額頭就往下流,很快就鋪滿了整張臉。
“我草。給我上!”
趙貝到底是頭腦簡單,看到兄弟被欺,當即爆喝,便自顧去沙發後面拿消防斧了,這裡藏匿著他們不少傢伙式,都是以防萬一用的。
另外幾人紛紛撲了過來,拳腳相加,一時氣氛驟緊,所有人都進入了戰鬥狀態。
能在錦繡當保安的也不是孬蛋,不是上學時的體育生就是兩年義務兵出身,未必能打出招式,但都是熱血沸騰的青年,戰鬥力絕對不差。
不過他們對付普通人綽綽有餘,但打洛川,無異於以卵擊石。
幾乎沒有任何頓挫,洛川一招一式都收了力,但即便如此,片刻,整個消防室的地上就躺滿了哼哼慘叫的保安,而趙貝站在沙發前,渾身戰慄,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手裡的消防斧也跟著搖擺不定。
他很清楚,越動手就會捱打。
“你,你到底是幹嘛的?你想怎麼樣?”
兩人之間隔著茶几,趙貝後退了幾步,嚷道,“我叔可是錦繡的元老,你別亂來。老子在社會上可不缺兄弟,一個電話分分鐘來百十號人。”
“行啊,那你吹哨子喊人,我等你。”
拍了拍手,洛川回身關上了防護門,坐在沙發上,將腿搭在茶几上,壓根不顧身旁還舉著斧子的趙貝,又點了顆煙,哼道,“原本我不想跟你發生衝突,但你的做法,我實在看不過去。這樣,我不打你,你識相呢,就現在寫辭職信,從錦繡滾蛋,我讓你走的體面一些。將來你如果能走正道,需要我幫忙的話,我會義不容辭。”
洛川跟山河的這些人壓根不是一個量級的,他不會把趙貝之流的那些狹小思想當回事,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是好壞、對錯,只要不觸及人民安全,不招惹錦顏,他就沒必要趕盡殺絕,畢竟他還有更多的任務要去完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洛川的氣場讓趙貝一陣恍惚,那一刻,他真的是怕到了骨子裡。
但一聽到“辭職信”三個字,他立馬緊了緊手裡的消防斧,比量了一下和洛川的距離,不足兩米,而洛川又裝比的把腿搭在茶几上,只要他卯足了勁把斧子掄過去,肯定能卸他條大腿,到時候再讓你跟老子裝!
趙貝這幾年也學會了偽裝,很多打打殺殺的事不會直接參與,畢竟他是有公眾身份的,但一想到自己受到的威脅和屈辱,他過去的那股子邪火就蹭蹭的往上鑽,不親手滅了眼前不可一世的傢伙,他順不過氣!
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想繼續在錦繡待下去,想不斷擴張他的“小帝國”就得拿出點真東西,否則以後還怎麼在這混?
“草!去尼瑪的。”
趙貝咒罵一聲,轟一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砍了過來,按理說,以洛川那種慵懶的姿勢是不可能躲閃的,但下一秒,洛川一個縱翻身,直接來到了沙發的另一側,避開鋒利斧刃的同時,手上了一把寒月匕首,譁一下,趙貝持斧柄的右手小拇指便被割了下來,一時間血光四濺,豬嚎沖天,場面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