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向來不是吃虧的主,這也就是在蔣攸寧的古董店裡,要是放在外面,他的拳頭恐怕早就招呼上了。
“張公子,希望你對我媳婦能放尊重一些。”
“多少錢?”
張曉峰並沒有理會蕭寒。
“兩百吧!雖然東西小,但是畢竟名家大師畫的。”
張曉峰掏出來兩百塊錢放到櫃檯上,將鼻菸壺握在手裡把玩著。
他一臉玩味的笑著,轉過身瞥向蕭寒:
“蕭老闆,你可真有意思,我什麼時候不尊重蔣小姐了,我希望蕭老闆能明白,蔣小姐雖然是你的愛人,但是她還是她自己。
就連她跟男人多說幾句話,蕭老闆都要干涉,我真是搞不清楚,到底我們兩個,是誰不尊重她了!”
蕭寒一把握住張曉峰的脖領,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說什麼,我他媽打死你。”
小石頭緊忙上前拉住了蕭寒的胳膊。
蔣攸寧也從櫃檯走了出來,趕忙將兩個人分開。
她看著張曉峰的嘴角有一絲血絲,擔心的詢問著:
“你沒事吧?”
不管怎麼樣打人是不對的,她怕蕭寒受到牽連。
此時站在張曉峰旁邊的趙強,剛欲上前理論,就被張曉峰給拉住了,他一隻手摸了一下嘴角的血漬,邪魅的一笑。
無錯書吧“蔣小姐,今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追究蕭老闆的一拳之仇了,希望蔣小姐能擦亮雙眼,早日看清這種暴戾之徒的嘴臉。”
說完張曉峰和趙強 ,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古董店的大門。
蕭寒陰森著臉,惡狠狠的注視著張曉峰的背影,眼神近乎能夠殺人,他站在那裡,半天沒有說話,蔣攸寧只知道他現在很生氣,並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突然他坐到了櫃檯邊上,拿起了櫃檯上的電話,撥通了一串號碼。
不一會兒電話的那頭似乎就有人接通了。
蕭寒看上去,儘管很生氣,但是他的語氣,還算平靜,聽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
“張叔,我是小寒,洪祥服裝廠,您老有時間過去查查他。”
電話那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只聽見蕭寒說道:“行,那就麻煩您老費心了!”
蔣攸寧深深的看了蕭寒一眼,並沒有說話。
她不明白,蕭寒有什麼可生氣的呢?他和呂小柔的事,蔣攸寧的心裡也很彆扭,不還是理智的看著蕭寒在幫她嗎?
張曉峰那種人,每次見面嘴上總是要討點便宜,他自己已經打人家一拳了,難道氣還沒出來嗎?現在他板個臉給誰看?
此時蕭寒也抬眸和蔣攸寧的視線對上:
“寧寧,你很缺錢嗎?我們家沒錢嗎?我看你還是把店關了吧!我來養你,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蕭寒眉目肅然,語氣中帶著些許嚴厲。
蔣攸寧美目圓瞪:“蕭寒,你講理嗎?當時你娶我的時候怎麼說的,你不是說只要我高興,我想幹什麼都可以。
現在我們結婚才多長時間,你就變了,你想讓我當你的金絲雀嗎?
那不可能,我就是我,我是一個有獨立人格的人,不是你的附屬物。”蔣攸寧生氣的嘶吼著。
蕭寒見蔣攸寧這般情景,他的氣焰明顯的弱了不少。
“寧寧,我不是讓你做我的金絲雀,我就是不想讓你太辛苦。我是一個男人,你依附著我不好嗎?
你看大伯他們,大伯母不都是先照顧家庭,再兼顧事業的嗎?
還有你爸,媽。不也是這樣的嗎?這個店有小石頭看著,你白天和我在廠子裡待著,想休息了就回家休息不好嗎?”
蕭寒語氣軟了幾分,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蔣攸寧。
“蕭寒,你就不能尊重我的選擇嗎?我的人生為什麼由你來安排。
我爸,我媽把我生下來養這麼大,不是讓我來依附你的,我想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如果嫁給了你,就變成了束縛我的工具,這段感情我寧願不要。”蔣攸寧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她哭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委屈極了。
當蕭寒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時,他的心明顯的咯噔一下。
他慌張的站起身,走到蔣攸寧的面前,想將她摟在懷裡,卻被蔣攸寧打掉了他伸過來的那隻手。
“你滾,我不想看到你,你自己一天和別人勾勾搭搭的時候,也不說什麼,我就是和別人說上幾句話,你就找事。”
有小石頭在,蕭寒覺得自己很沒面子,他偷偷的瞄了蔣攸寧一眼,:
“這個房子還是我出錢買的呢?我才不走呢!”
蔣攸寧眼角掛著水珠,惡狠狠的瞪著他:
“你……好,你的錢買的房子,我走行了吧!”說著蔣攸寧就要朝門外跑去。
蕭寒一臉錯愕,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別……,你別走,媳婦,我錯了行了吧?都是我不好?”
蔣攸寧一聽蕭寒的道歉:“哭的更傷心了!你這個人總是這樣,幹什麼都不行,無理取鬧第一名,道歉也是第一名。
你知道我打不過你,你就欺負我吧!你滾,我不想看見你。”
蕭寒有些懵,他現在也顧不上,剛剛張曉峰的那點插曲了。
和所有事情比起來,沒有一件事,能比蔣攸寧要離開他更重要。
“那你就打我,我不動,你打就是。”
“我不打,我就是不想看見你,你滾?”
蔣攸寧一直在蕭寒的懷裡掙扎著。哭的格外讓人心疼。
蕭寒見蔣攸寧掙扎的厲害,無奈的最終妥協道:“好了寧寧,你別生氣了,我滾。”
蔣攸寧身體得到解脫,手指著他道:
“滾,別讓我看見你。”
蕭寒站起身,神情有些沮喪:“小石頭,好好照顧你嫂子。”
小石頭看了看蔣攸寧又看了看蕭寒,有些為難的撓撓頭。
而蕭寒走出古玩店後,也並沒有離開,他一直在車裡坐著。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有一種無力感。
他仔細回憶著下午的事情,沒覺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他想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受不了別的男人,當面調戲著她的妻子。
可是他是真的怕失去蔣攸寧,他們明明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