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也沒有少見多怪,笑呵呵道:“以為一看就是遠道而來的吧!我們江臨國都信奉武神君。”
“那這奉武神君有什麼來頭嗎?”幽冥幹了一碗茶,小兒又倒上茶,站在一旁開始娓娓道來
傳說五百多年前,江臨國百姓被妖魔欺凌,虐殺。國主一籌莫展,卻也拿妖魔無法。
那些妖魔看著國主都拿他們沒有辦法,就越來越猖狂。
開始還是晚上出來抓人,後來白天也照樣出來抓人。江臨國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民心惶惶,不得安生。
國主也多次派兵去攻打妖魔的巢穴,卻都被妖魔所殺。
江臨國本不信神,國主卻破天荒的對天祈禱希望有神仙下來救救自己的子民。
或許是國主的赤誠感動了天上的神仙。
奉武神君就下凡來,他一個就單挑了妖魔的巢穴。奉武神君法力高強,手持一柄長劍,輕輕鬆鬆把幾萬妖魔全都斬殺完了。
國主為感激奉武神君對江臨國百姓的大恩德。就在全國新建奉武神君的神像供奉。
百姓家家戶戶也把奉武神君視為保護神,家家都有奉武神君的神像。
傳說,開始幾年,奉武神君每年會下來一趟斬妖除魔。江臨國有神君庇佑,周圍其他國家都知道了。
那些妖魔鬼怪也就不敢來江臨國了。
後來,奉武神君就沒再下來過了!但江臨國上到國主,下到百姓,這麼多年都還是信奉武神君,依然供奉著神君。
幾人聽完了小二的故事,茶的喝飽了。知霖不得不佩服這小二的口才,把故事說的引人入勝。
出了茶舍,外面天已經全黑了下。雲庭帶著大家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出了茶舍知霖就覺得頭痛了,到了客棧他也沒有胃口吃飯,就躺下睡了。
雲庭不放心他一個人,就一直守著他。
知霖睡得不踏實,夢裡都是奉武神君的樣子,重重疊疊,他也分不清究竟是神像還是他自己了。
睡到半夜時分,知道醒了,看見雲庭正單手指著頭,側身半躺著看著他。
雲庭穿著裡衣,摘了發冠,頭髮鬆鬆散散的垂下來,這樣半躺著,胸口的衣領半垂著,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面板。這樣的姿態自有一番滋味。
知霖看的不敢直視了。雖說他心裡現在喜歡雲庭,但他失憶後總共也沒和雲庭相處幾天,總感覺熟悉又陌生。
“頭還疼嗎?”雲庭伸手貼上他的額頭。
知霖搖了搖頭。
雲庭收了手,又看著他,“嗯,已經不燒了。許是御劍時間太久,受了些風寒。”
知霖忽然又想到流雲峰逃跑那晚,雲庭給了他那麼多靈力,他一直沒還給他。
就說:“師尊,那晚妖尊說你渡給我九成靈力,我現在還給你。”
“給你就給你了,你我之間說什麼還。”雲庭摸了摸他的頭頂。
“那師尊,你的靈力還夠嗎?昨天又耗費那麼多靈力,以至於到陵墓裡都沒有心跳了。”他師尊這樣太辛苦了。
雲庭低笑著說:“為師如果說昨晚在陵墓裡,為師是裝的,知霖會不會生氣。”
知霖想到在那副棺材裡,他幹了什麼,臉就紅了起來。
“師尊,我都嚇壞了,你還逗我。”
“為師要是不用點方法,怎麼能知道,我的知霖還會再愛慕為師的。”雲庭說完在他額上吻了一下。
“師尊,你的靈力為何能恢復的如此之快。”
“我回去後,想你師祖多唸叨幾句,他就給我靈力了。”
“啊!就這樣?師祖他老人家這般好說話。”知霖想過或許秘隱宗有靈氣充沛的地方,又或許是雲庭吃了什麼罕見的靈草丹藥的,卻沒想到是找師祖要的。
“以後啊,要是遇到什麼難處,不要怕煩你師祖,找他幫忙。”
知霖望著客棧的精緻雕花房頂,心裡感嘆,他師尊才是真有系統的人。還是牛逼的系統。
他那個在他要死的時候,閃現了一次的系統,還是師尊為他求來的。
知霖躊躇了半天,想去摟著雲庭,又沒好意思。就自己琢磨著,猶豫著又沉沉睡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雲庭已經起床,不在房間裡。
知霖坐了起來,想著昨晚怎麼就睡著了,還睡得那麼沉,原本還有很多話想問雲庭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雲庭端著一盆水進來了。
“來洗把臉,我為你束髮。”雲庭放下盆,走過來很自然的為他穿好外衣。
“師尊,以前也是你幫我束髮嗎?”看著鏡子裡雲庭嫻熟的綁發、束髮,這一幕彷彿很熟悉。
“之前知霖也是不會束髮,不過為師束的很好。”雲庭說完,發冠已經戴好了。
難怪這些天他自己束的發這麼彆扭。斯越看不過就會幫他重新束好。原來都是師尊慣的。
知霖和雲庭下去吃早飯的時候,看見顧風和幽冥兩個人似乎比之前更黏糊了。
嫣然兩個如膠似漆的小情侶靠在一起說閨房秘話。大師兄的眉眼間都是溫情脈脈。
旁邊的斯越則是翻著白眼看著他倆。
“大師兄!”知霖好奇的坐在顧風身旁,他覺得大師兄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知霖,你醒了,可好些了?”顧風關切的問道,抬頭又看見雲庭還站著。
就不著痕跡的往邊上挪了挪,與知霖拉開了距離。
“師尊早。”顧風起身恭敬的對雲庭行禮。
“坐下吃飯吧!在外不用這些虛禮。”雲庭坐下後,給自己倒了杯茶。
知霖覺得顧風坐的遠了,又朝顧風挪了挪。顧風又默默的往邊上挪挪。
知霖看了一眼幽冥,他正專心的吃早飯,並沒有看他們。
難道他是怕幽冥左使吃醋,才和他保持一點距離?
知霖感覺,大師兄今天就是有些奇怪。
這個想法一直從早飯到出門走了半天,他還沒想明白。
他上去挽著大師兄胳膊一起走,大師兄也會把胳膊撤回去,與他身體保持距離。
如此幾次後,知道有些失落,感覺顧風像變了個人,不再像以前一樣會抱著他,捏他的臉。與他生分了。
雲庭在一處滿紙張的牆上停了下來。盯著牆上的紙張在琢磨什麼。
牆上最大的那張紙上寫著,重金求醫。
是江臨國國主身患重疾,重金求能人義士為其治病。
雲庭伸手撕下了那張重金求醫的昭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