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霖一個驚嚇還沒接完,又是一個驚嚇。
妖尊這麼問他,難道他是重生什麼的?
小說裡也沒提過白眼狼炮灰和妖尊有什麼淵源。
現在只能回答不記得,他看著斯越搖了搖頭。
斯越盯著他的眼睛打量著,又把目光移到他的鼻子,又移到他的嘴巴,盯著嘴巴看了好一會,才有把目光移到眼睛,與他對視。
斯越離他離的很近,他只能拼命的把背和頭貼著牆,保持一點距離。他很恐慌。
斯越身上的淡淡的清香還是燻的他有些暈。與雲庭身上的清香不同,雲庭身上的清香讓他覺得安心,舒適。
斯越身上的清香讓他有點暈,許是嚇的。特別還是看著他那雙勾人心魄的眼睛。
“十年前,乾宋國,皇宮,想起來了沒有?”
知霖忙人的搖搖頭,他沒有原主記憶,當然不記得。
斯越似乎還不洩氣,又說:“本尊在狼妖手下救了你,你還說,哥哥很漂亮,很喜歡本尊的。你這雙眼睛我不會看錯的。”
知霖還是搖搖頭,他都要哭了,他不是原主,妖尊大人能不能放了他。
斯越的眼神暗了下來,又重新躺下。半晌他又說道:“你真失憶了?”
“對,我真失憶了,上次受傷後,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知霖狠狠地點頭。
妖尊側身,手肘支床,手扶著太陽穴,有些妖嬈的看著他,“難怪我擄了你一路上都不費力氣,看來是真的連法力也沒有了。這個也不記得了嗎?”
知霖心道:“大哥,我又不是原主,當然不記得。”
“長的像兔子,這下真成兔子了。嘖嘖嘖!以前在你們道貌岸然的宗派裡,你也是弟子裡排前三的!”斯越看向他的眼神變得心疼起來。
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現在差不多是倒數前三。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妖尊斯越還在單手撐著頭妖嬈的看著他。
“想。”原主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你本來還是個皇子呢!”斯越輕飄飄的來了句。
原來,原主知霖是乾宋國的皇子。乾宋國滅國前,經歷了十年旱災。
百姓民不聊生,田地、河流乾涸,旱災最嚴重的地方,路上時不時都能見到餓死和渴死的人。
國庫再也拿不出錢來救濟百姓。國家已經搖搖欲墜。
一國天災,不可避免就會有別國想趁機入侵。搖搖欲墜的乾宋國輕而易舉就被北寧國取代。
知霖聽完嘆了口氣。原主也是這麼可憐,雲庭說過他是十歲收了他為徒。那麼小就經歷國破家亡,那麼小的孩子怎麼承受的了的。
妖尊斯越神色變得暗沉了些,又接著說:“其實你的國家本身也沒有那麼快被滅的,只因你父皇為了長生不老。虛情假意我妖族含笑花妖,騙得她的妖丹後,又狠心將她害死。”
感覺到妖尊斯越四周散發著隱隱的壓迫感,知霖拼死的又往角落裡挪了挪。
斯越並未看他,又接著說道,
“我妖族有仇必報。本尊就派了狼妖他們去復仇,加速了乾宋國的滅亡而已。”
“狼妖殺了你父皇后又尋得你,正要下手時被我及時阻止救下。”
“說起來,本尊也間接是你的仇人呢?兔子,你想不想報仇?”斯越抬眸定定的看著他。
不想報仇!一點也不想!他又不是原主。再說了他有那個能耐嗎?
原主大概不知道他的身世,要不然也不會和妖尊攪和到一起,或許不知道吧。
“那個,既然是你救了我,我怎麼又會被雲庭收徒的?”
斯越一挑眉,凝望了他一會,而後又說:“妖族介入當然是驚動了宗門,本尊才救下你,就感覺修真人來了。就把你留給了道貌岸然的宗門了。”
“難怪師尊說他撿到的我,感情是你把我丟掉的啊!”
斯越:“……?”
接著他又訕訕的說:“我又不會養小孩,宗門喜歡收徒。”
“兔子,你應該恨本尊的吧。是不是。”斯越又坐起來靠近他,似要得到確切回答。
“就算沒有妖族的介入,十年旱災哪個國家能承受的了。或是在他殺妖取丹的時因果就已經種下。”
知霖又不著痕跡的往角落裡挪了挪。
“我不恨你,不想找你報仇。你當初也救了我一次。”但是他真的怕,劇情裡噶你的人就在眼前,能不怕嗎?能不能放他走。
斯越的狐狸眼又湧起了點點星光,“你不記恨本尊,本尊會補償你的。”
“那你放我走吧!”知霖趕緊接話道。
斯越眼睛輕微一眯,“你就那麼不喜歡本尊?”
他又沒有斯德哥摩綜合症,喜歡他才怪!
他也只敢想想,嘴上卻說:“沒有沒有!只是你把我突然抓來,師尊肯定要到處找我。”
斯越突然一把拽過他,圈在懷裡,聲音沉沉的說:“既然沒有不喜歡,那就多陪陪我。”
知霖掙扎不出來,被斯越圈的太緊了。越掙扎就越急越氣,對方身上散發的清香薰得他更急躁,一時間眼尾泛紅,心裡更是害怕。
這時斯越忽然鬆開了他,下床背對著他,他趕忙又往床腳縮。
斯越聲音有些哪呀道:“把髒衣服換下,我讓小妖給你送點吃的。”
說完並未看他就徑直出去了。
知霖瞥見床頭放著一套紅色衣衫,方才和妖尊一通周旋,裡衫已經汗溼了。
低頭看看自己白衫上還沾著點點血跡,又想到他殺了一個黑衣人的畫面。
他快速的脫掉衣衫,換上妖尊準備的紅色長袍。料子光滑又極具垂感,比他的脫下的質感好很多。
剛換好衣服,就有一個穿著綠色秀裙的女子端著吃食進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就快速退了出去。
是一碗米飯和四盤葷素都有的炒菜還要一晚湯。
看來妖也是正常吃飯的。知霖嚐了一口,味道挺不錯,就風捲殘雲的吃了起來,他真是太餓了。
吃了飯才有心思打量起房內陳色,一眼望去都是紅色,紅色的床鋪和紗帳,紅色梳妝檯子和凳子。
連他現在坐的這裡也是紅色,知霖搖了搖頭。
看著門口像是沒人把手,他悄然來到門口,才賣出一隻腳,門口就有聲音道:“公子可是要出去。”
知霖遲疑了一下另一隻腳也邁了出來,側首才發現說話的是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子。
“小朋友,你怎麼在這,是迷路了嗎?”知霖略微彎腰平時這站在門旁的小朋友。
帶他看清小朋友的臉後,嚇的往後一退,一屁股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