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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被遺忘的老頭兒

吃過飯後的針凡鑽進帳篷裡,一心一意的寫著他的小說。忽然聽到那電動三輪又在這裡鬼鬼祟祟的盤旋著,第一次在這裡遇到我的時候,就是我提前發現了他在這條路馬點,監視我的一舉一動。而他的能力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與其說他是在馬點兒偵查,還不如說是我在背地裡看著他。他在這裡轉了一個來回兒,我就已經呈現在他的面前,也就是這種和諧的社會,讓他這種爛人活到了今天。如果時代倒退幾十年,像他這種馬點的,早就被我打斷腿了。那邊是無人區,半夜幾乎沒有人去那邊,有的人只是那幾個平房的住戶回家而已。能大半夜的,騎個破電動三輪車,在這裡盤旋的,必定不是什麼好人。無論他什麼樣的目的,必然被定性為壞人與小偷的行列之中。第一次被我抓個現行,我拿著棒子已經站到了大門口兒,他從我面前經過,看見我突然的出現在那裡,本來就做賊心虛的他,一定被嚇得不輕。就看著他的電動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裡,確切的說是跑,估計他被嚇壞了。第二次的時候忘記是哪一天了,記不清楚了。也是在這裡轉了幾圈兒,然後他走以後我才出去。因為我在等著他,而他全然不知,他的一切行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第三次就是今天,2023年11月28日晚。那個破三輪電動,又在這裡盤旋了一圈兒,就是他剛走的聲音,我便拎著棒子衝了出去,雖然針凡知道他是在這附近馬點兒,但無法抓到他的犯罪現形,也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他與針凡被襲擊的事件有著絕對性的關聯。這時是要忍的,不能出手,只能嚇唬一下他。讓他知難而退,不要做那些違法的事情。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不要妄想著,做違法的事情還想著逃避法律的制裁。這次他開的很快,針凡並沒有看見他的影子。針凡四處的觀察著,看有沒有什麼形跡可疑的人,出現在這裡。他從門口的這條路一直走到了東面的主路上,並沒有看見什麼人,但他忽然聽見,從他房子那個方向,往這條路上跑的聲音。這房子附近都是那種野生的枯草,一人多高的那種,如果一旦有人或者是動物之類的在走,行動,都會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針凡迅速的從那條主路包了回來,可能是因為天特別黑,門口的路燈也照不到這裡,不夠清楚。什麼也沒有發現,的確是有聲音,但不知道是人,還是別的動物之類的。針凡繞了一個圈兒,鋪了個空,並沒有抓到人。等針凡繞到了大門口兒,然後靜靜的觀察著周圍。就聽那邊路上,有個男的大呼小叫的。仔細聽了一會兒,針凡便來到了這條路上,看見了一個人影站在那裡,針凡朝著人影大步走了過去,很明顯嚇他一跳。藉著微弱的路燈,針凡看清了一個,類似於十七八九歲大的少年的臉孔,針凡,並不會記得這些人的長相,心裡想著會不會是每天來打球的那些孩子,大晚上的出現在這荒山野嶺就更不合情理了。針凡幾步便來到了他的面前,“你是從這裡出來的?”口氣很是剛硬,就像戰場上拿著衝鋒槍的勇士,目光犀利無比,針凡指著自己住的房子的方向。“不是,我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我就在這兒站一會兒。有啥事嗎?”少年明顯被嚇的一激靈,似乎想解釋,我就只是在這兒站一會兒。還沒等他開口再想說什麼,“站唄,沒啥事。”針凡說完便離開了。因為他知道,不管那個從房子方向跑出來的聲音,是否是這個男孩兒,捉姦捉雙,捉賊捉贓。只有鐵證之下才有說話的權利。針凡回想著那個面孔,還很稚嫩,應該沒有那種膽量來這種地方。哪怕你是一個路過的,看一眼都滲人。更別提晚上了,膽大的進來都嘚瑟,這個嘚瑟可不是得意洋洋,而是顫抖的那種。那好奇的讀者會問了,你不怕嗎?“我說不怕你信嗎?但怕與死,孰輕孰重?你是選擇在外面的三九天凍死,還是選擇,生死看淡,不服就幹?橫著是死,站著還有機會。”此時的恐懼,害怕,人的懦弱,都會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男子漢的剛毅,陽剛本就是邪祟的剋星,當你不畏懼生死之時,更不會畏懼邪魔,心中有道鬼怪退散……。不論你心中是佛家的道,還是聖人家的道,還是道家的道,都是鬼怪妖邪的剋星。

針凡想著,只要抓到了這個半夜,在這開著三輪車馬點兒的老頭兒,或許就會有一個答案,那你拿什麼理由呢?不能人家半夜在你在附近盤旋,你就抓人家吧,這似乎也不成立。要想抓人,你必須得掌握他的違法犯罪真實的證據。你說人家在這兒形跡可疑,人家說吃完飯兒,溜達,消化食呢。畢竟世人,有著一張從不說真話的嘴,沒理都能變三分兒。

針凡簡單的回憶了一下,從接觸他的一切。最早就是住在那邊的廣場而他是那個放羊的角色,如果沒記錯人的話。每天從那個廣場路過的應該是他,也簡單的聊過幾句,沒有什麼問題。接下來就是搬到那個廢墟,開始他是沒有出現的,應該是從撿柴火的季節出現的。前幾個月是基本上見不到他的,等後來就發現他經常出現在那裡,因為那個地方已經有很多人撿過了,樹枝也被撿的差不多了。但他還經常的出現在那裡就不符合常理了,有時是開的電動三輪,有時是騎著電動車。確切的說那裡已經沒有什麼柴火了,他又反覆的出現就很奇怪。但針凡也並不想去想那些問題,不可能經常出沒的,那裡的每個人都跟那個破房子有關係,也有一些是去溜達,乘涼或者是做一些澀澀的事情,這些都無關緊要。正好我也藉著用,太陽能給電動車充電的理由,放在了房子邊的那條小路上。玩著手機,時不時的看著他。很明顯他被我看的很不自然,他拿著小鋸做著撿柴火假動作,走到了我的附近,然後隨隨便便的就聊了起來,我這人看起來外表很冰冷,但是,我也是那種特別愛說愛笑的。簡單的聊了點兒家常,“那邊那個破房子你認識房主嗎?我看也是空著的,也挺破的,就主體還算完好。跟這個差不多,我想去那住。這爛遭人太多了,還有大半夜停車在這的,看著都不像好人,對我威脅挺大的,”“不認識啊”,“你不是這屯的嗎?怎麼誰都不認識”。“我是這屯的,但是這屯兒有好幾個大隊,所以有的村民不認識也正常”。說起來也算是一個理由,但我們老家也是好幾個大隊,並且中間隔了好幾裡地大部分的村民都會彼此認識。暫且不管他是否認識,或者是有什麼不想說的事情,這似乎跟我並沒有太大的關聯,所以並沒有深問。然後再見面的時候,就是我在這個房子門前籃球場的門口,所有的相遇都不是巧合,必然是人為。他出現在我的面前,又是簡單的聊了幾句。“我想上這住,但問了好多人,都沒有認識房主的,就很奇怪。”這個老頭說他也不認識。但是肯定是他跟著我,看著我來到了這裡,他就會出現在我的面前。“那就收拾一下就住唄”,說話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完全沒有讓我懷疑他的任何條件。簡單的聊了幾句,我走了,他也往樹林那邊溜達去了。再下一次的相遇,聊天的內容就讓我起疑了。因為我看過了這個房子,也是空了很久的。除了主體,框架看來還完整。其餘的也已經破了不堪,和那邊那個房子基本相似。要是花錢修理一下還是可以的,但針凡哪有錢修,開玩笑,他吃飯都靠借錢。就算是能找到房主也是談幫看房子的問題,至於租那不現實。除非可以欠錢租,那又怎麼可能有這種好事呢。這種破房子有人幫看,也是一種福啊,要不然棚一掉落,上面的瓦一脫落就成了危房。雖然主體蠻好,但其餘的也需要錢來修理。

“我看房子很破的,裡面啥也沒有”,“你進去了,”“啊,它後們都是開著的,門都碎了,都得現修理。漏雨也挺嚴重的,應該是從煙囪根部漏的,還有前面瓦碎的地方也漏雨了。邊框,玻璃都沒有了,看看簡單修理下,在往一起拼一下,應該能把這個屋修理好。”老頭不敢進屋,在外面到處的觀察著,同一個村的,這裡鬧鬼他會不知道。騙小孩子的把戲,因為針凡的世界是無鬼神論的,他根本不在意這些,就開始收拾起來,修理窗戶,門,等等。“你得找房主租,”老頭說到。“這破房子說不上幾年沒人住了,上哪找房主去。”針凡並沒有停下手中的活,但他腦子是一直在運作的。“不對呀,上次他可是說,租啥,房主都看不到,收拾一下就住唄”。這次又讓我租,讓我找房主。你開玩樂呢?我上哪找去,問好幾個人都說不認識。就算找到了,也就是一個幫看房子的角色,它也不能看著房子塌吧,也肯定能讓住的。這老頭變化太大,肯定有問題。特別是我要來這住開始,它就會經常出現在我面前,雖然他掩蓋的畢較到位,做著到處溜達撿柴火的事,那能騙過我啊。我可是學過讀心術的人,你的那點小伎倆閉著眼睛都能識破。接著就是我住進來,他都會天天出現在這裡,我也主動去跟他聊天,“有沒有電啊?”“沒有,這電線可能斷了。你認識電工嗎?把他修理一下。”“不認識,你要接電得找房主”,大叔你可秀逗了,我連電工都找不到上哪找房主去。所有的事情看上去都平常的很,針凡也過著大大咧咧的生活,直到那晚被襲擊。這老頭的嫌疑是最大的,是說他頻繁出現的問題,他與這件事的關聯確實很大。奇怪的是,針凡被打後,就沒見他在出現過。然後就是發現晚上和大半夜的電動三輪車,針凡不確定就是他,或者每次都是他。這要是以前的社會,大半夜把他抓住,一嚇唬啥都說了,也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是否跟他有關係了。可當今的社會,你只能看著壞人為所欲為,自己卻無能為力。他在你這馬點監視你,你在背地看著他,想抓他犯罪證據。就這樣兒戲般的每天迴圈著,看上去還挺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