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盡了千辛萬苦,豐含笑終於在三皇子殿下反應過來之前來到了張家大營,按照級別來算,張海應該與三殿下同級,只是礙於三皇子這個名號,張海只能夠低三下四的尋求軍餉。
張海也算是雄踞一方的諸侯,但是卻處處受制於文臣,這讓他在四方諸侯中一直抬不起頭來,雖然只是三皇子的個人原因,卻讓張海將這份屈辱算到了陛下的身上。
沒有等到下屬通報,張辰陽一路小跑跑進了主帥大營,張海正鬱悶的喝著酒,突然間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進到軍營之中,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哦,我們軍中的一朵鮮花回來了,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讓我好好安置一下你的那些隨從......”張海興高采烈的將張辰陽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張辰陽急忙的拿起一個羊腿啃了起來,
“隨從,我回來沒有帶人啊,只有我和阿笑回來了!”張辰陽嘟嘟囔囔的說道,張海卻是眼露兇光,“是嗎?他豐家竟然這樣的瞧不起我的女兒,看我不將那小子的腦袋砍下來!”
說著張海就要掏刀向外走去。
張辰陽急忙的拉住了自己的父親,“別這樣,父親大人,是我要求的!排場什麼的都沒用,我只想兩個人簡簡單單的遊山玩水的回來,主要是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對了,阿笑怎麼沒有進來呢?”
說著就提溜著一個羊腿向著帳外走去,此時豐含笑正苦苦的等在營帳外面,這裡畢竟是軍營,涉及一些軍事機密,自然是要避諱一些!
張辰陽急忙的拉著豐含笑走進了營帳,豐含笑有些扭捏的走近營帳中,不知道怎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豐含笑看見張海的時候,腿肚子都會不由自主的哆嗦,不知道為什麼.......
“岳丈您好,小婿豐含笑帶著辰陽回來看您了.......”豐含笑稍稍的欠著身子,張海則是大大咧咧的坐在將帥的椅子上,手上拿著一個羊肉大口的吃著,隨後直接的喝了一口烈酒,張海胡亂的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油漬,
隨後慢慢的走到了豐含笑的面前,“本來我不是很喜歡你,但是無奈女兒喜歡,我也只能尊重女兒的選擇,但是千萬不要辜負我的女兒,不然的話,我要你全家陪葬!”張海湊近豐含笑說道,
豐含笑聽完之後更加莊重的彎下了腰,張海斜眼看了看張辰陽,隨後大嘴一咧哈哈大笑起來,他使勁的拍了拍豐含笑的後背,“哈哈哈,不要那麼拘謹,我們都是武將,那些虛頭巴腦的禮儀就不要在這裡施展了!對了,剛才辰陽進來說你們來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麻煩,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麻煩,在這裡還沒有人敢動我的女兒呢!”
張海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的站起身子,豐含笑急忙的攙扶著張海坐下,隨後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張海的對面,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匕首,自顧自的切下來一塊羊肉,自己吃了一口之後,將餘下的部分遞進了張辰陽的嘴中,
看著張辰陽一臉幸福的樣子,張海滿意的向後靠著,豐含笑將一路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海,張海聽完之後氣的直接的用力將桌子的一角一拳打了一個窟窿!
但是也僅僅如此,待心情平復一些之後,張海慢慢的坐了下來,豐含笑從張海的臉上看出來一絲絲的落寞,“怎麼了,岳丈,對方是三皇子,您束手無策了嗎?”
張海有些無奈的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哎,是的,雖然我和三皇子官職平級,我們在百越之地有同等的權力,但是按照規定,軍隊的軍餉是由三皇子殿下發放的,但是三皇子殿下幾乎都會壓著軍餉的發放,我們也是發愁啊........”
眾所周知,軍餉能夠決定一個軍隊的戰鬥力,如果軍餉都不能夠保證,還怎麼打仗,豐含笑疑惑地看著張海,“為什麼你不找到陛下呢?這樣的事情難道陛下不管嗎?”
無錯書吧張海卻是不屑的搖了搖頭,“一個月前我去辰京城面見陛下,我將這件事情上報了陛下,但是陛下卻問我要證據,甚至三言兩語將這件事情搪塞過去,不知道陛下再想什麼,難道就因為他是三皇子?”
張海越說越激動,張辰陽則是不斷地安撫著張海的情緒,豐含笑倒了一杯酒敬了張海一杯,隨後詢問道,“那您的軍餉的來源是什麼啊?”張海苦著臉看著辰陽公主,“相當大的一部分是豐家給的厚禮,還有一些多年珍藏的畫作,如果在解決不了軍餉的問題,我想再有幾個月我們就要將城裡的將軍府變賣了!”
豐含笑沒有想到堂堂的百越之地的將軍,現在居然為了五斗米而折腰了,豐含笑暗暗地皺了皺眉頭,隨後咬牙跺腳大喊一聲,“軍餉我來想辦法,一個月之內,我將軍餉給你準備好!既然三皇子不批軍餉,我從別的地方先想一些辦法,待我們糧餉充足之後再對付三皇子........”
張海沒有想到豐含笑竟然有這樣的魄力,要知道軍隊的糧餉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張海玩味的看著豐含笑,開玩笑的說道,“看來戶部侍郎的兒子確實有些魄力,戶部侍郎真的這麼賺錢嗎?”
豐含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額,真的,給我一段時間,錢的問題我來解決!”張海第一次對於豐含笑的印象改觀,他大大咧咧的從桌子下面掏出來一個大碗,隨後直接的將酒倒滿,
“小子,做我的女婿,酒量必須要好,這碗酒喝了,從今以後,誰敢欺負你,我弄死他!”張海揮舞著拳頭說道,豐含笑看著滿滿的一大碗酒水,勉強的吞嚥了一下口水隨後將衣服的衣領解開,慢慢的站起身子來,單腳踩著椅子,氣沉丹田,將大碗端起來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全部喝完之後將大碗哐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水,隨後故作鎮定的指了指張海,“怎麼樣?我厲害吧!我喝酒從來沒有醉過.......”豐含笑說完就往營帳外走去,突然間感覺到天旋地轉一般,腳下的土地也跟著上下跳動,豐含笑轉了幾圈之後咚的一聲躺倒在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