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端起酒杯走到宴瓊對面坐下,勾唇開口:“聽說你找我?”
“你就是莫掌櫃。”
“正是。”
“我一人獨自來到都城,家中兄長不放心,特將一把摺扇交於我,讓我找到墨方酒樓的莫掌櫃。”
“家兄?呵呵,姑娘家室還挺大哈。”
宴瓊只是勾了勾唇,並未接話,沒想到這人竟然知道皇兄的真實身份,看來兩人的關係還不錯。
不過自已絞盡腦汁也想不到皇兄那麼正經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
“你皇兄近來如何,聽說他要當皇帝了。”那男子隨意地倚在椅子上,愜意十足。
“他一切都好。”
“呵。”男子一聲奇怪的冷哼後,開始仔細的打量著宴瓊。
“他那麼死板的人竟然還能有你這麼有趣的妹妹,真是好玩。”
也不知道自已什麼行為讓他覺得有趣,反倒宴瓊覺得此人與皇兄的關係很微妙,但具體的感覺卻有有些說不上來。
“看來掌櫃的與兄長關係很好啊,倒是也不曾聽兄長提起過。”
“他啊,他怎麼會和別人提起我,若不是擔心你,怎麼會讓我這樣的人認識你呢。”
說著貶低自已的話,但面容上絲毫沒有一絲自卑的神色。
“你與皇兄關係不太好嗎?”宴瓊滿臉都是好像說錯話的後悔。
“呵,你也不必費勁力氣打聽我們的關係,我不會告訴你的,他也不會想你知道。”
宴瓊滿臉遺憾的搖了搖頭。
“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也算是我還他的情吧。”
說完那人將屠殺盛宴一飲而盡,起身離開,只留下單薄的背影,倒是略顯淒涼。
“我怎麼找你?”
“用你手中的令牌,直接就可以進來。”
“哦,好。”
……
回到府上,正巧序祁回來了。
“去都城玩怎麼不帶上伊諾?”序祁看到宴瓊回來,將手上的物品隨意放到下人手中。
“她的樣子過於惹眼,就讓她陪著全子奇留在府上。”
“日後若是出門,這府上的人隨你選,帶著人出去也方便點。”
“嗯。”
“今日玩的怎麼樣?”
“你知道墨方酒樓嗎?”
“呃……我記得,那家酒樓很特別,以物換酒。”序祁思考了一會才想起來。
“他們掌櫃的姓莫,你可認識?”
“我應該是見過,長相陰柔,甚至比一般女子要好看些。”
“那你可知他與我皇兄是什麼關係?”覺得有戲的宴瓊眼睛瞪得通亮。
“這我倒是不清楚,我只是見過那人,而且我知道你皇兄只有五六年前悄悄的來過都城一段時間,那時的我並不瞭解他們。”
“哦,好吧。”聽完,宴瓊滿臉遺憾,她總覺得有大瓜。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我皇兄給了我一把摺扇,讓我去找墨方酒樓的莫掌櫃,說他能照看著我些。”
“那個莫掌櫃不是一般人,我的人根本查不出來他的底細,若是有他照看,你有些事情也好做的很。”
“可我覺得那人奇怪的很,說不出來的那種奇怪。”
“此人性格孤僻,平常沒見的他與誰關係要好,經常獨來獨往。”
“不過既然是皇兄告訴我的,定然不會害我就是了。”
“嗯。”
兩人一邊嘮一邊向書房的地方走去,像是心有靈犀一般。
“你那邊進展如何。”
“還算順利,我已經和蒼野聯絡上了,他確實沒有懷疑,我們將知道的資訊交換了一下,猜測王爺將蒼加榮安置在了郊外別院。”
“不在王爺府?”
“對,不在王爺身邊。而且王爺去的次數並不算很頻繁,一兩個月才去一次。”
“看起來蒼加榮對他並不重要的樣子。”
“問題就在這,既然蒼加榮對王爺很重要,不僅不放在身邊,而且也不經常去看,很奇怪。”
“還是這麼多年一直問不出東西,放棄了?”
“再厲害的人也挺不了這麼長時間,並且王爺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序祁看向宴瓊的眼睛裡面好像是有答案了一般。
“你的意思是……蒼加榮死了?”宴瓊試探著的問。
“不會的,蒼加榮不說王爺不可能殺他,若是說了,王爺不可能什麼動作也不做,況且依照蒼野打聽到的訊息來看,蒼加榮確實活著。”
“那是有點奇怪啊。”
“所以得親自去看看情況,踩一下點。”
“今夜?”
“也好,早點行動,避免被蒼野搶了先。”
說著,序祁拿出了一個粗略的地圖平鋪在桌面上,和宴瓊計劃著晚上行動的路線。
……
終於熬到了夜幕降臨,只露出一角的月亮和稀散的星光,夜色濃厚了幾分,視線受到了阻礙,這讓兩人的行動也有了些安全感。
這是原先一處荒涼的別院,因為地勢偏僻,周圍人煙稀少。
也不知道建築的人為什麼選了個這個地方,還好王爺買來了,不然此地都沒什麼人來。
來之前序祁已經派人觀察了一會,發現正門和後門設防森嚴,毫無可乘之機,只有偏門處,換崗時有片刻的鬆懈,可以從一旁幾棵濃密的樹上闖過,翻牆而入。
兩人一襲黑衣,等待著時機,一人握劍,一人持槍,黑夜中殺伐四起。
終於等來了換崗的機會,看著兩班人馬注意力不在這裡時,兩人借樹一躍而上,靠著陰影躲藏。
但很快兩人發現不對勁,似乎事情不和自已想的那般順利,今晚盯著此處的不止自已,還有別人。
看到另外兩個黑影和宴瓊序祁一樣躥上來的時候,他們心涼了半截,因為能在這裡見到的不會是別人,只能是蒼野那夥人,因為王爺的人可不會心血來潮想翻牆進去。
四雙眼睛在牆上對視了許久,盛承開口:“真是巧啊,在這裡碰上了。”
尷尬的氣息又變得濃厚了幾分。
蒼野皺著眉頭凝視著宴瓊,審判的目光來回掃視,因為他並沒有想到宴瓊來這的目的,直接開口:“殿下怎麼來了?”
“序祁一個人來本宮不放心,怎麼了?”宴瓊絲毫沒有露出要殺掉對方母親的心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