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大敞四開的,這裡本應該有士兵把守的,但卻連人影都看不見,見此二人不知該不該進去。
“主子,這個州府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難不成百姓都死掉了?”
“我記得,我娘說過程河鎮很富庶的,不應該荒涼至此。”兩人坐在馬車上在城門口等了許久,半個時辰後還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總在門口等著也不是辦法。
天璇用馬鞭打了一下兩匹馬,馬車緩緩的往城中行駛著,林詩允和天璇也是極為謹慎的看著四周。
生怕稍不留神,從什麼地方就出現一圈人,把她們圍住就只能任人宰割,街上有不少沉積的雜物,店鋪的門也是都開著門,但裡面沒有人影。
“主子,我們下去看看不,感覺這個地方就是一座空城。”林詩允也在心裡想著全城的百姓,和士兵郡守全都棄城逃跑,是因為什麼呢。
等等難不成剛才看見的那些災民就是程河鎮的百姓,既然已經顆粒無收為何不上報京城呢。
“你守著馬車,我下去看看,說不定有人呢。”
“主子,小心,如遇危險,喚我一聲即可。”林詩允一身黑色男裝打扮,手裡拿著寶劍去了一家錢莊,裡面滿是蜘蛛網和灰塵。
看樣子是荒廢已久的,再往裡面走蛛網越多灰塵也就越大,這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用手揉了揉鼻子,繼續往前走,便看到通往二樓的樓梯,林詩允沒有猶豫的上去二樓。
就看到二樓只有幾張桌子,還有板凳,在不遠處的桌子上還有一個積灰的木頭箱子,拿手擦一下開啟一看。
“這究竟是發生了何事,如果是逃命,為何不一起帶走呢?”裡面的東西讓她實在是很費解,林詩允看到的不是別的,而是一箱子的金磚。
雖然盒子上是積了一層的灰塵,但裡面的金磚還是金光閃閃的,她不禁呢喃出聲。
就算是糧食緊缺拿著錢也買不到糧食,但也可以舉家搬遷到別的地方,看著裡面的東西說不動心是假的,錢財動人心啊。
“主子,有什麼發現嗎?”
“發現了一箱子金磚,但事情透著詭異,我並沒有拿走。”不義之財不要取,她記得兒時他娘給她講過一個話本子上的故事,說是一個書生的母親快要病死了。
他很捨不得母親,一日遇到一個算命的先生,說可以花銀子去和別人買命,書生信了就拿了一張銀票。
又拿來紅紙將銀票包裹上,放到很多人經過的街上,又拿石頭壓住,等過了幾天後他母親的病果然就好轉了。
“嗯,我也覺得主子,做的對。”
“天璇,我們再去前面看看,實在沒人在天黑之前,還是離開為好。”不知為何進來這個空城之後,她的右眼眼皮就一直在跳,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
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誰知道天黑後會不會出現什麼鬼東西,攔住她們的去路,有些話本上也講了不少民間故事的。
有的時候呢就是怕神秘來什麼十分的準,但你要是去求你可以賺的盆滿缽滿,一般這種好事是不會輪你頭上的。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後面是什麼詞來著?”
“你是想說留下買路錢吧。”兩人坐在馬車一顛一晃的前行著,前方不遠處出來了十多個人,長得都是膀大腰圓,一身的腱子肉,手裡拿著大刀。
待她們走至近前的時候,就被攔住去路,但林詩允本來心裡是有些害怕的,但沒有想到這幫人居然還會忘記要說什麼。
對於一般馬匪下山劫道的詞都是這樣,她也是見怪不怪的,於是不慌不忙的把剩下的話接一下。
“對,你說的沒錯,留下買路錢。”
“這位兄臺,我有個疑問,你要在荒山野嶺說,我或許是會相信。”一看這山匪就沒有什麼文化,這裡本就是一座空城,還能在這個地方守株待兔。
見眼前的少年眼裡並沒有懼怕之色,馬匪也很是疑惑,是他的表達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聽林詩允繼續說道。
“你是這裡本地的百姓嘛,你有戶籍地契房契嗎?”
“你什麼都沒有,你在這跟我裝什麼山大王,識相把路給我讓開。”幾個大漢一時間被林詩允的話給震住,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讓她更為疑惑。
她都如此的挑釁他們,正常的反應不應該是一擁而上,先制服她在霸佔天璇做壓寨夫人的嘛。
額,想到這她感覺有些扯遠了,這才看向幾個大漢,但幾人還是沒有什麼反應也不讓路吧。
“天璇,動手吧,打殘即可,不必傷他們性命。”
“是,主子。”她是在一本書上看的,要以德服人先禮後兵,然而她就是這般做的,但更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還不等天璇拔出長劍。
那幾個漢子居然給她們跪下,求她們不要傷害他們,然後把程河鎮為何變成這副模樣講個了一清二楚。
這裡的百姓全部死於一場瘟疫,大多數死的都是男子,鎮子上的女子和孩子不知被誰帶走,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為何扮作馬賊,攔路行兇啊?”
“這位公子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實在是沒有糧食,不得已才會這樣的。”怪不得說馬賊的詞,還會忘詞的,原來是總共也沒有幹幾次。
但也不能因為沒有吃的就攔路搶劫吧,不過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她也不是官府可沒有閒功夫評判他人的對錯。
“我們也沒有糧食,還需要趕路,快點讓開,否則的話傷了你們我可不管。”
“天璇,他們在不讓開就直接動手,生死不論。”此話一出那幾個人終於是讓開了,不管他們所說的程河鎮的前因後果,是不是真的都不能相信。
她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是有功夫在身的,就肯定會被那幾個人把金銀乾糧搶走,所以還是儘快離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