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妃覺得自己的外甥是經歷了很多次剛燃起希望,後又告知於他,腿已經到了治不好的程度。
但不知為何看到自己女兒一天天的好起來,她總感覺那名叫修竹的小大夫也一定能治好,外甥多年的頑疾。
“熠兒,你不為別人打算,也要為自己打算,你還年輕一直這樣。”
“哪會有姑娘看上你,到那時變成孤家寡人,我怎麼去九泉之下見你的娘啊?”慕容熠的軟肋就是他的孃親,那個他早已不記得容貌的人,總能在出口時。
讓他平靜無波的內心深處蕩起陣陣漣漪,都說姐妹是有七分相像的,看著平南王妃一臉愁容的模樣。
慕容熠在心中不免想到,要是自己的母妃活著或許也會這般的擔心他,為了讓平南王妃安心慕容熠緩緩開口說道。
“不知姨母所說之人是何許人也,在哪行醫坐診?”
“回春堂,大夫名叫修竹。”見自家的外甥主動詢問那醫者的訊息,平南王妃覺得他是願意看診的,既然如此她也不便多留,把大夫所在的地址和名諱告知完後。
就帶著下人和丫鬟出了三皇子府,回春堂依舊是門庭若市,不知道的還以為回春堂是酒樓呢。
“錢大哥,今日應該不會在有人看診,我就先回去。”
“修竹,你等一下,這是你的工錢。”林詩允接過錢掌櫃手中的錢袋,她有些錯愕初到回春堂時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不曾想那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
她一個月的工錢是五兩銀子,而錢袋裡的銀子份量比十兩多了不少,林詩允以為是錢掌櫃算錯了出聲道。
“錢大哥,你給我的工錢,沒有算錯嘛,我怎麼感覺多了不少啊?”
“修竹,你就拿著吧,裡面多餘的銀子是你在店裡的分紅。”兩人這麼說著話,就見一身黑衣的青年男子推著輪椅進來,上面還坐著一個周身氣度不凡戴著銀質面具的男子。
看到兩人這般打扮的兩人,林詩允心下一個咯噔這尊煞神怎麼來了,難不成是發現了她的偽裝。
應該也不能他們本就只有一面之緣,那煞神貴人事忙,怎麼還記得她是何人呢。
“兩位公子,是看診啊,還是抓藥?”
“你們哪位是修竹大夫,我家公子找他看腿。”林詩允聽到三皇子身邊的人在喊她,也不能繼續在後面躲著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去,就是這短短的幾步她走的格外漫長。
來到慕容熠身前的林詩允,感覺自己的腿像抽筋一樣的疼,不得已用手捶了幾下,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說道。
“我就是修竹,今天的看診已經結束,請兩位明日.....”
“而且我這腿啊,許是坐的有些久,疼....的厲害。”短短的一句話林詩允說的有些吐字不清,心中不免鄙夷起自己,他們是來找她看病的是有求於她的。
為何要害怕,林詩允你不能遇到困難就退縮啊,慕容熠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修竹的男孩子,不由得懷疑起自己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怎麼就把人嚇成這樣,眼睛掃過林詩允的一瞬間,她覺得今日一定要看這人不然恐怕,小命不保。
她都不知道剛才是哪裡來的勇氣,居然和這尊煞神說拒絕的話,她一定是魔障了,為不把事情鬧大又開始不求一臉歉意的說道。
“這位公子請坐,公子一定是遠道而來,這般叫您回去也不好。”
“我給您號一下脈,在告知您是否可治。”角木推著自家主子到了平常林詩允坐診的位置,慕容熠把手伸了出去,她只覺得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很是好看。
當意識到她剛才在想些什麼的林詩允,及時把這個念頭拋之腦後,等把自己的手搭在慕容熠手腕時,已經進入平時看診的狀態。
“這位公子,你的腿是何時傷的,距今有多久?”
“五年前戰場所傷。”他的傷不單單是受傷這麼簡單,而是在身中劇毒之時被人把腳筋生生挑斷,後因毒素蔓延從而會使人的腿部經脈壞死。
這輩子都無法正常行走,只是林詩允不知慕容熠到底中毒到什麼程度,他的臉被面具遮擋無法看清面容。
“公子,你的面具可否取下,在在下看看。”林詩允的要求是正常醫者都會要求的,但聽在慕容熠耳中卻是變了意思,便起了逗弄這小大夫的心思。
修竹見她說完許久之後慕容熠都沒有任何反應,以為他是沒有聽清,剛想再次開口時便聽到那人充滿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說著。
“我的真容,夫人死人,皆可看,不知小大夫選哪一種啊?”
“抱歉是在下有些唐突了。”林詩允沒有想到慕容熠會這般說,起身給人行了一禮,然後走到櫃前用毛筆寫下了一張藥方,而後遞給了角木。
甚至沒有讓櫃前負責抓藥的夥計,給慕容熠抓藥,她這個藥方也只是壓制他體內之毒的,想要藥到病除不是一件易事。
“錢掌櫃,最後一個病人看完,我這便先走了。”
“嗯,慢走。”林詩允走時並沒有在給慕容熠一個眼神,她今日就不該多此一舉的管這閒事,本想著治好他也會成為她背後的靠山,但現在看來是她想太多了。
真不知道她一身男子裝扮,只不過看一下病人的面容不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不曾想卻是這般多餘。
“這位公子,修竹大夫,只在回春堂坐診三個時辰。”
“今日能再到時間後給你看診,已經是恩賜,既然藥方已開,本店恕不遠送。”角木見掌櫃的表情就知道自家主子是玩笑過頭,不過他也不太明白主子向來是不苟言笑的。
今日為何這般所為,這下把那個小大夫惹急,想來以後是不會在幫主子看診的,好好的機會就這般浪費。
真是白費平南王妃的一片苦心,要說主子的容貌腿剛傷之時,也帶著面具但也沒有不給醫者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