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這話故意讓人聽見,自然是有多大聲說多大聲。
而對面的嘉陽公主自然也聽到了,不禁看向白芊芊,眼中閃過不喜。
她雖然嬌縱任性,但這天下誰敢算計她?
“白姨娘,你我同為運哥長輩,自然都是希望他好。”
阮星竹自然沒興趣阻攔這件事,相較而言,爛桃花總比孽桃花好點。
如此形同敲打的話,在白芊芊聽來卻是可笑至極,只覺得阮星竹心裡八成恨得牙癢癢。
無錯書吧“還望主母記得就好。”
白芊芊不多言,阮星竹更懶得搭理,反而看向嘉陽公主。
嘉陽公主顯然也沒想到看中的少年竟是將軍府的公子,想到皇帝對顧雲清的態度,嘉陽難得端正了點態度。
“母后,兒臣當真心悅他,若他尚未婚配,兒臣願以駙馬之禮待之。”
嘉陽公主十五歲就搬出皇宮,移居公主府,更是仗著皇帝寵愛,養了不少年輕男子。
而那些人中,身份各異,總的來說,其中不乏有能擔駙馬之位的,可嘉陽公主卻從沒鬆口。
如今當眾說出這話,竟是引得眾人再度探究的看向顧承運,心裡卻奇怪起來,難不成顧府有什麼獨家秘方?
不然位高權重的顧承運都殘了皇帝卻沒收回兵權?
而如今風流無比的嘉陽公主更是僅憑一面之緣就對顧承運承諾駙馬之位?
白芊芊聞言心裡激動,在今日設局的時候,她就提前打探過,這個嘉陽公主私下脾氣不好,為人更是刁鑽,撮合她和運哥,只會讓運哥越發體會她的溫柔小意。
而如今,眼看事成大半,她豈能不高興?
“嘉陽公主,臣婦為承運之母,只是顧府情況特殊,承運如今也大了,婚姻大事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終歸也得求個心有所願。”
換句話說,這事若顧承運不同意,她不會強迫。
嘉陽公主聞言,倒是終於給了阮星竹一個正眼。
“且,阮夫人這話莫不是嘲諷本殿下?本殿下雖有些名聲,但也不是喜歡仗勢欺人之輩,今日本殿下便來個痛快,顧承運是吧,願不願意,你來說。”
“放心,你若不願意,本殿下絕不糾纏,更不會給顧府難看。”
留意到對面那些命婦們的眼神,嘉陽公主又後知後覺的補充一句。
“公主當真性情!女豪傑!”
阮星竹見她態度坦然,顯然是個說到做到之人,一時間竟忍不住誇讚一句。
畢竟擁有如此權力地位,說實話,就算顧承運不願意,又能如何抗爭?
“阮夫人今日也讓本殿下刮目相看。”
當初阮星竹因為顧府納妾直接撞破腦袋的事,整個京城無人不知。
然而顧承運卻一言不發,只低著頭。
嘉陽公主等了一會,也不見這人開口,不免覺得掃興,再者駙馬之位,也不過是顧忌顧雲清才說出來的,如今他不應聲,也是好事。
為此,嘉陽公主見始終不得回答,就又坐了回去,直接掀過此事。
而此時白芊芊看不明白,心裡卻急切起來,更認定就是阮星竹在中間壞事,竟是狠狠心,直接站了起來。
“皇后娘娘,臣婦有一言,今日既然為拜月團員而設,哪能沒有絲竹歌舞?而民間更有一句阮舞楚歌流傳甚廣,想來今日眾位夫人可以一飽眼福了。”
阮舞楚歌,當年也是名噪一時,甚至皇帝都曾親下江南,只為聽聽歌看看舞,可見厲害。
皇后心動,目光自然看向阮星竹,她當然知道白芊芊此時為何如此說,但能給皇后跳舞,本就是一種榮耀。
至於其他人,則是好奇阮星竹會如何應對,畢竟沒人敢拒絕皇后的要求。
然而被眾人注視的阮星竹卻只是從容的把杯中酒喝完,然後目光真誠的看向皇后。
“還請娘娘恕罪,臣婦的確出自阮家,但並非書香阮家,而是旁支商戶阮家,至於這一飽眼福麼,臣婦倒是聽聞京城白氏雙才女,九天玄女齊下凡,如今京城公子貴女都在,倒不如聽聽學問詩詞,效仿古人?”
阮星竹說完,便沉默下來。
倒是眾人愣住,想到古人在中秋佳節總會吟詩作對,幾近風流雅韻,一時間心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