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溫這些年能在東南亞越做越大,不僅僅是因為他和當地的政府軍關係密切,更重要的是他在各個國家都有人脈,且人脈極為強大。
這些年來,他所賺的大部分錢財都用來擴充人脈,收買人心,甚至就連龍國邊境的一小部分官員也逐漸被他蠶食著。
泰溫的想法和陳楓背道而馳。
泰溫看上了龍國這塊地盤,只是可惜龍國境內對毒品的管制極其嚴格,這些年來無法做到大範圍的鋪設他的販毒網路。
潭城地處南北交界之處,作為網格點是他們的一個重要據點,自從劉全良被處決之後,泰溫等人對潭城的掌控權被極大削弱,這也使他不得不拉攏陳楓成為他的人。
但自從陳楓掌控了碧海集團之後,並沒有給泰溫提供多少助力,這也讓他對陳楓的身份產生質疑。
老鬼作為陳楓和泰溫之間的一個重要聯絡人,頂著重重的壓力,又被泰溫當著眾多小弟的面訓了話,面子全無,出來之後當即就給陳楓打去了電話,語氣中夾帶著隱忍的怒意。
“你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潭城這裡的網路越來越小?老闆那裡現在對你極其不滿,今天都已經找我去問話。”
“老闆幫助你拿下碧海集團,是要你為他進行效力,你若沒有一點作用,哪天惹了老闆,恐怕就要考慮換個人去做你現在的這個位置了。”
此時潭城正值晚上,窩在房間裡翹著二郎腿抽菸,雙臂搭在沙發上,手機開著擴音,臉上滿不在乎聽著老鬼對他問責。
只在老鬼情緒激動之時,對他賠笑幾句,勉強壓住老鬼的火氣。
“哎呦,鬼哥,您這可就是想多了啊!”
“只是這潭城之前是在良哥和姜升泰兩人的手中,我不過是個小弟,這才剛上位幾天,我就算是想做點什麼,現在能力也不夠啊!”
“而且我雖然現在已經拿到了冰月的製作配方,但現在裝置不行,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制作,也請鬼哥再幫我向老闆那面說點好話,再給我一些時間,很快我就會為老闆頭上一個重磅炸彈。”
老鬼今天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警告他而已,卻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個訊息。
“你說什麼,你既然已經拿到了冰月的配方!”
老鬼的聲音瞬間拔高了幾個度,隨後又輕聲說道。
“你先等一下。”
說罷陳楓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聲音,還有小跑以及開關門的動靜,內心暗笑幾聲。
沒過多久老鬼就重新回來了,這次他一改往日作風,聲音極為輕柔,卻從那話語當中依然能聽到他的迫切。
“行了,現在你給我解釋一下,那冰月的配方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得到了配方一直不將配方交出來?到底想要幹什麼?”
陳楓卻不緊不慢,甚至在說話之前,將嘴裡的煙熄滅。
“這也是我偶然發現的,前段時間我的人在清理碧海集團的賬務時,突然發現了姜升泰生前留下來的一個秘密製毒工廠,而配方就在那個工廠裡面。”
“不過目前知道這個配方的人除了我以外,知道的人要麼已經進了局子,要不然就是下了地獄。”
“我這段時間已經努力派人去搞清這個配方但確實很多方面都差上一些,所以還需要再給我一些時間。”
“請您告訴老闆,一旦我將冰月的配方研究明白了,我們就可以一舉霸佔整個毒品市場。”
“到時候不管咱們想要什麼都唾手可得。”
陳楓說完之後,老鬼沉默片刻才說道。
“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我需要先和老闆商量一下,再決定關於冰月的事情,你先保密。”
“潭城那邊的事情,我們就不會繼續過問了,我相信你自己會處理好的,千萬別辜負我們對你的希望。”
掛了電話之後,陳楓冷笑幾聲,將煙直接扔在了地上並捻了兩下,換了身休閒服,來到他心腹手下常去的月亮灣夜總會。
陳楓算是這裡的常客了,月亮灣夜總會的人都已經熟知他。
一路直接走到最深處的私人包間,一路上都有人對他恭敬問好。
老七見陳楓過來,立刻放下手中的麥克風,接過陳楓脫下來的外套,恭敬放好,其餘的幾個小弟見了自家老大,也立刻站起身整齊劃一的說道。
“楓哥好。”
陳楓直接走到最中間的沙發上坐了下去,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圈,原本熱鬧的場子瞬間安靜了下來,在場之人無一人心臟都跳的飛快。
甚至有幾個小弟因為承受不住陳楓強大的氣場低下了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還有人默默嚥了口口水,在安靜的包廂中顯得聲音極大。
只有老七最後實在受不了了,頂著重重壓力走到了他的右後方,努力做出嚴肅的表情說道。
“你們這群廢物,老大不過過來和咱們一起熱鬧熱鬧,瞧瞧你們一個個跟見了鬼一樣的,趕緊把頭給我抬起來,精神氣給我拿出來。”
那些小弟被老七突然吼了一嗓子,卻並不怨恨,反而十分感激。
他們剛剛感覺自己都彷彿快要窒息了,是老七那一嗓子讓他們能夠活過來,頓時齊刷刷的抬頭,面對著陳楓眼神,透露著濃濃的堅定,大喊一聲。
“是!”
陳楓並沒有收起外放的壓力,反而揮了揮手,讓老七坐在自己旁邊沉聲說道。
“聽講最近手底下有人不安分。”
“我知道你們心裡面都有別的心思,我也不那麼在意,只是有人想動庫裡的冰月,這樣的膽子我倒還從來沒瞧見過。”
說著拿起插在水果上的一柄水果刀,兩根手指捏著那刀片不停旋轉把玩著,瞬間手腕一個用力,水果刀直接飛向了其中某個小弟的喉嚨那裡。
水果刀直直的插在那脖子中間,小弟瞪圓了一雙驚恐的眼睛,張嘴卻吐出大口的鮮血,雙手掐著脖子,嘴裡模糊不清的說些什麼,鮮血滾滾湧出,沒多久就倒地不起失去了氣息。
從脖子那裡湧出的鮮血,很快浸溼了地面,染紅了其他小弟的鞋子,然而周圍的那些小弟卻一動不動放輕呼吸,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