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天方正國因為許可權問題不能去調查了更多，但心裡已經有了底，雖然他不想僅靠自己的判斷就斷定這些人的對錯，但他是相信陳九霄的，他是看著陳九霄一步步走來的，也知道他是怎樣一類人。
“臭小子，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方正國心裡暗忖了一句。
記錄好所有的調查內容後，第二天方正國直接來到了陳亞民的辦公室。
......
今天陳九霄的精神比昨天更好了一些，臉上開始有了血色。
只是他已經兩天沒洗澡了，身上本來就又髒又臭的，經過兩天的慢燉後更是酸爽無比，每個進病房的人都是一臉嫌棄。
“阿姨，霄身上是不是有點味道了”李沁妮還是有些委婉的和黃貴珍提道。
“是的呀，這怎麼辦？醫生說身上還有很多傷口沒癒合，不能洗澡”黃貴珍也是嘆了口氣道。
“那要不還是給他用清水擦一擦吧”李沁妮提議道。
“這怎麼擦啊，他那麼重，我可擦不動他，讓他去臭著好了”
這面對自己的親兒子你說她不愛麼，聽到他受傷後最急的是她，你說她愛麼，很多時候都是一臉嫌棄，可能這就是親媽吧。
“阿姨，要不。。。。。我。。。我幫你一起，我們幫他擦擦身子”李沁妮紅著臉道。
“不用，明天我們鼻子裡塞棉花”黃貴珍還是不在意的回答道。
剛說完，她一激靈，好像想到了什麼，然後一下看向李沁妮。
李沁妮被這突如其來的凝視弄得臉通紅。
“這。。。也。。也可以，有你幫我的話，還是可以弄的動他的”黃貴珍嘴角抽搐道。
“那今天晚上我們幫他好好擦擦，不然太臭了”李沁妮說完小跑著出去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在裝睡啊”李沁妮走後，黃貴珍一下拍打在陳九霄的手臂上。
“啊！”睡夢中的陳九霄被直接拍醒。
“媽，你中邪了？”陳九霄無辜的看著黃貴珍道。
“你才中邪了，你小子福氣怎麼這麼好，看不出來啊”黃貴珍狐疑道。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我怎麼一個字都沒聽明白”陳九霄一臉黑線的看著自己的親媽。
“行了，沒事了，你繼續睡吧，養好精神，晚上好發揮”黃貴珍拍了拍陳九霄道。
“啊？”陳九霄一臉懵逼
“媽，精神科在二樓，你要不還是去掛個號吧”陳九霄小心翼翼道。
“又皮癢了？”黃貴珍瞪眼道。
“沒有，我睡覺了”陳九霄直接拎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繼續睡覺了。
今天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有徐芳芳，邢欣和何志強。
徐芳芳先來的，她買了些水果和奶粉，還有骨頭湯，然後向陳九霄大致彙報了一下現在整個學校和集團的狀況，又聊了兩句後就走了，因為她確實很忙，特別這兩天陳九霄不在，很多事情她都要去解決。
“霄哥，你也有這麼一天啊”何志強站在病床前，看著一身傷的陳九霄笑道。
“說了你可能不信，對方有兩個人現在還在加護病房呢”陳九霄白了一眼何志強道。
“你就吹吧，你咋不說對方在開追悼會了”邢欣揭穿道。
“你這小丫頭，不是我要說你兩句，真是不會聊天”陳九霄無語道。
“切，沒辦法，我這耳朵裡不容沙子”邢欣得意道。
“好了，他已經夠慘了，你就彆氣他了”何志強笑勸道。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陳九霄看他倆一唱一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喂，喂，喂，你這就不對了，我是一直在幫你的”何志強指責道。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朕乏了”陳九霄白了一眼兩人道。
“你。。。陳九霄。。。你個豬頭”邢欣指著陳九霄叫罵道。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讓他再休息會兒”何志強拉了拉邢欣道。
“哼”邢欣撅著嘴走出了病房。
今天陳九霄可以吃流質了，孫長興幫他燉了骨頭湯，那個年代人骨折了都喝這個，他讓徐芳芳帶去的醫院，晚上黃貴珍稍微熱了一下就喂陳九霄吃了。
“哎呦，媽，你慢點，很燙的”黃貴珍喂的他滿嘴都是。
“真難伺候，我當時坐月子的時候都沒你難弄”黃貴珍沒好氣道。
“咱要不等會再喝吧，不然這邊沒有燙傷科”陳九霄慌張道。
“阿姨，要不我來喂吧”一旁的李沁妮舉手道。
“對對對，媽，讓沁妮來吧，不然你這手抖起來我心慌”陳九霄如釋重負道。
“和你爸一樣作”黃貴珍不滿道。
“那小李，就辛苦你了啊”當她看向李沁妮時又一下子換了副面孔，如此的和藹可親。
“沒事，不辛苦”李沁妮忍住笑道。
李沁妮就細心多了，先是吹一吹，然後自己再試試溫度再送進陳九霄嘴裡。
“你看，這就叫專業”陳九霄挑了一眼黃貴珍道。
“美不死你”黃貴珍笑罵道。
吃好後就要進入今天的重頭戲了。
“你物件說，你身上臭，要不要幫你擦一擦”黃貴珍收拾好碗後假裝不經意道。
“誰給我擦啊？”陳九霄裹緊被子道。
“我和小李一起啊”黃貴珍道。
“你幫我擦不好吧，畢竟我也是長大的人了”陳九霄拒絕道。
“那怎麼辦？讓小李一個人幫你擦？”黃貴珍仰著頭道。
“其實，我個人認為，她是可以的”陳九霄扭捏道。
一旁的李沁妮在捂著嘴笑，臉卻又成了關公了。
“吶，小李，你也聽到了，他不要我弄，現在只能都交給你了，我去給你打水”黃貴珍起身道。
到底是母子，配合就是默契。
“行，阿姨，我一個人可以的”李沁妮道。
這傻姑娘還矇在鼓裡呢。
黃貴珍打了一盆熱水放在陳九霄床邊後就離開了病房，她也沒走，就待在門口把風，不讓別人騷擾屋裡的兩人。
“霄啊，那要不我先幫你把衣服脫了吧，正好換一件”李沁妮開始認真的工作。
“嗯，那就交給你了，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我閉著眼小睡一會兒”陳九霄裝睡道。
他感覺還是裝睡好，不然影響李沁妮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