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銘濤在房間的桌上,留下一封書信,便離開了。
到了影霖的院門前,銘濤並沒有敲門,而是在院門外等候。
太陽剛剛升起,影霖有些惱火,這花天,實在是有些不守時。
作為超凡期,雖然是知命者,並且幫她預測了一段孽緣。
但是那是交易,如果不是他是知名者,並且還算有緣,她絕對不會同意。
嘆了口氣,算了,不等了,直接走吧。
開啟院門,看到已經在等待的銘濤,不由得一愣。
下意識問道:“為什麼不敲門?”
銘濤笑了笑:“我天一亮就來了,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發,打擾你休息又不太好,就先等著了。”
影霖聞言,之前的惱火頓時煙消雲散,同時感覺銘濤挺有禮貌的。
影霖點點頭,略微對銘濤低頭:“說起來,也是我的不對,我沒有告訴你出發的具體時間。”
銘濤笑了笑,反問道:“那麼,現在是……”
“嗯,該走了。”
“好!”
銘濤跟著影霖,到達了獸榜城中的一個宏偉建築內,影霖進入到其中的一個大廳。
剛和影霖進去,裡面就有一人迫不及待的向影霖打招呼。
“嗨,影霖,你來了?”
影霖冷漠地點點頭。
那人和影霖一般,身穿紫黑相間的常服,再加上某些與影霖相同的特徵,銘濤判斷出,他應該和影霖一個種族。
並且,他就是那個騙影霖的傢伙。
那人注意到影霖身旁的銘濤,問道:
“這位是?”
還沒等銘濤回答,影霖就回答了:
“他幫助過我,所以我答應他這次帶他來。
超凡境,花天,種族不詳。”
還沒等那人說話,一旁的一個壯漢冷哼一聲:
“哼!晚來了,還帶了個累贅。”
那人反駁道:“影霖願意帶,她保護就好,關你什麼事?”
又看向銘濤和影霖:“放心,我會保護你們兩個的。
這位小兄弟,我叫影㜽,和影霖是同一個族群。多多關照?”
‘同一個’發音有點重,似乎在強調什麼。
銘濤沒有得罪人的打算,拱拱手行禮:
“晚輩花天,見過影㜽前輩,有幸影霖前輩同意了我的請求,望您多多關照。
不知這位前輩是?”
銘濤將影霖稱為前輩,這讓影㜽心中一鬆,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見到銘濤如此客氣,壯漢態度也緩和了些,只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戰釋。”
銘濤客氣地對他笑了笑,正打算說些什麼。
只見一個很小的身影跑向這裡,一路上撞了不少人,一邊道歉一邊跑著,冒冒失失的到達幾人旁邊。
“對不起,我,我來晚了!”
來者彎下腰扶著自己的膝蓋,喘著粗氣。
影霖對著她笑了笑:
“小松,沒事,我也才剛到。”
一旁的影㜽也笑著說沒事。
小松原地休息了一會兒,才站起身,看向幾人,撓撓頭:
“不,不好意思,睡過頭了……”
影霖二人還是說著沒事,銘濤則是在旁邊微笑,壯漢沒說什麼。
這時,小松才發現了銘濤。
“這位是?”
影㜽就幫銘濤做了介紹,“花天,超凡期,影霖帶來的,種族不詳。”
影㜽也聞到了銘濤氣味的不對勁,但是影霖既然說不詳,他也不會多嘴。
“哦!”小松瞪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銘濤,做著自我介紹:
“我叫松淑,化形期,本體是松鼠!做個朋友吧!”
說完,向銘濤伸出小手,銘濤伸出手,與她握了握手。
松淑“嘿嘿,”的笑著,臉頰上的雀斑顯得她非常有活力,小巧的鼻子,非常有靈性的眼睛,以及小小的身軀。
讓她看起來確實像松鼠一樣,小巧又可愛。
這時,戰釋說話了:“該出發了吧?”
幾人都點點頭,向著一個傳送陣法上走去。
銘濤則是在隊伍倒數第二個,後面是松淑。
松淑悄悄扯了扯銘濤的衣角,小聲說道:
“戰釋就是這樣,其實只是不會說話,他剛剛一定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不要注意哈!”
銘濤笑了笑,點點頭。
幾人走到傳送陣上,一旁的工作人員問道:“準備好了嗎?”
幾人都表示準備好了,接下來,紋路將幾人籠罩。
紋路散去時,幾人已經出現在另一個大廳內。
“先吃些東西,補充下能量,再進入魂域。”
影㜽的建議大家都贊同,幾人從建築物走出,剛走出建築物。
銘濤就看到了魂域,只見遠處的天地,在一定距離後,都消失了色彩。
原本的藍天白雲,像是被劃開一條線,線的另一頭則是一片黑白。
看到銘濤有些愣神,松淑在一旁嘿嘿笑著:
“很驚訝吧,我當初看到也像你這樣呢!”
影㜽在一旁卻陰陽怪氣:
“是誰在一直蹦蹦跳跳的,非要拉著我們去看看的?”
然後陰陽怪氣地模仿:
“影㜽哥~影霖姐~戰釋叔~就待人家去嘛……哎呀,人家要去嘛~”
戰釋一直繃著的臉都沒忍住,嘴角略微上揚。
影霖也是捂嘴偷笑。
松淑聽到後,小巧的身體急得蹦蹦跳跳:
“影㜽哥,你給人家留點面子啊,好不容易當前輩!”
見松淑急得要跳過來咬自己,影㜽的笑容馬上切換為嚴肅:
“走,吃飯去,到時候再進魂域。”
突然的嚴肅,讓松淑的社死也不知道朝誰發作,只能臉紅的跟著幾人吃飯。
走進館子,因為都是四人桌,銘濤和影霖單獨坐了一桌。
影㜽也想一起,卻被影霖拒絕,理由是:
“他是我帶來的,我有必要向他普及一些東西,以及有些話你們也不能聽,這涉及到私人交集。”
影㜽只好作罷。
銘濤和影霖坐一桌,影霖向銘濤解釋道:
“別看戰釋那種態度,他只是不會說話,他和松淑都是普通動物,這次來魂域,就是為了得到。
自己本族的傳承,他們能從普通動物到現在,已經很值得讓我們尊敬了。
戰釋似乎因為是一段過往,才這樣說話的。”
銘濤聽後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並且表示之前的事並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