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事兒就要被雲氏輕飄飄的帶過,宮辭只好再加把火。
無錯書吧宮辭一臉焦急的衝著宮振搖搖頭,好像真的怕宮振怪罪雲氏。“父親誤會夫人了!我倒覺得夫人這樣嚴苛一些挺好的,不然祖母一求情就算了,那我永遠都學不會規矩。再說了,夫人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不然祖母護著我的時候,也要遭殃了。”
雲氏表情扭曲的看向宮辭,恨不得把她撕碎。
砰~!
“雲氏,我把家交給你,你竟然……!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宮振一副痛心不已的表情。
“老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雲氏淚眼汪汪的看著宮振。
宮辭一臉淡然的看著雲氏解釋,猝不及防的撞上宮鈺的目光,坦然的迎上他的探究。雲氏是他娘,他肯定是幫他娘不會幫自己的,既然立場不同,她也不必在意別人會怎麼想。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都各自回院子去吧!”宮老夫人一聲令下,文姨娘如臨大赦帶著宮恆告退離開。
宮辭扶著宮老夫人走了,只留他們一家四口在花廳。
坐在回福壽堂的路上,宮老夫人忍不住問。“你說你招她做什麼?你父親回來了,雲氏自是不敢輕意對你出手的。”
宮辭挽著宮老夫人的胳膊。“祖母,有些時候不是我們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就不會來找我們麻煩。與其坐等人找上門膈應人,不去提前讓她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得的。”
“你心裡有主意就行,祖母年紀大了,幫不了什麼,但只一點,千萬要護好自己。”宮老夫人慈愛的提醒宮辭。
宮辭乖乖應下,把宮老夫人送回來福壽堂才折返回逐風院。
走到一半時被宮鈺叫住。“大姐姐!”
宮辭看著等在廊下的宮鈺,不知道他叫自己是為了什麼。“大弟弟舟車勞頓,怎麼不早些回去歇著?”
宮鈺緊蹙著眉頭盯著宮辭,像是要把她看穿。“大姐姐今日是為了什麼?”
宮辭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大弟弟覺得是為了什麼?”
“我記得大姐姐以前是溫順的,是善解人意的。”宮鈺語氣有些急切。
“溫順,善解人意?可笑,這是道德綁架好嗎?溫順不代表善良,善解人意就是讓我委屈自己讓你們開心。可結果如何呢!我命都差點沒了,你要不要去問問你妹妹你母親對我做了什麼。”宮辭說得有這激動,原主倒是溫順,可結果命都沒了。
宮鈺一時有些語塞。“我不知道我娘和妹妹對你做了什麼,但一定是傷害了你,可大姐姐,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的仇恨裡,應該向前看,看開一些,我也一定會勸我娘以後不再……”
“打住打住,希望你明白,凡事我都看得很開的,但這並不影響我記仇。我最大的讓步就是互不干涉,還有,你說要勸勸你娘,只能說希望你能勸得住。好孩子,想法不錯,回去洗洗睡吧!”宮辭不等宮鈺說完就打斷了他的異想天開。
說完拍拍他的肩膀頭也不回的走了,留宮鈺一個人在原地。
看著宮辭離開的背影,想著她剛剛說的話,他母親和妹妹對她做了什麼才會讓原來這麼溫順的一個人變得這麼尖銳。宮鈺心情十分複雜,從前他母親不喜歡宮辭他是知道的,但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
他得想個辦法,從中調劑一下,都是一家人,怎麼能每天都是明爭暗鬥。
雲氏這邊也確實一時間沒太多功夫管宮辭,她整天都在忙著如何哄好宮振。對於宮振的刻意疏離也沒多想,只歸結於在生她的氣。
而宮辭這幾天也沒閒著,早上去福壽堂請了安就大張旗鼓的出府去,因為她告訴宮老夫人神醫說她有天賦,所以教她學醫。宮老夫人自然是樂見其成,大力支援的,還叮囑她抓住機會好好學。
宮辭帶著青玉到了青天藥廬,換上男裝戴上面具,吃下讓嗓音變粗的藥,再讓青玉穿上她的衣服帶上面紗,神醫楚辭帶著小徒弟長安伯府大小姐去給人治病的訊息不脛而走,人人都在羨慕宮辭好命,能得到神醫親自傳授醫術。
宮辭按照文仲景給的地址來到一處別院,這就是那位花重金想請神醫治病的大主顧。
剛到門口,裡頭的人就迎出來了,宮辭不禁心驚,這人是一直守著藥廬吧!她們才剛到人就來迎接她們。
“這位便是神醫吧!我家主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宮辭微微頷首,讓人前面帶路。
進府後,跨過兩道院子,遠遠的看著紗帳後一個穿著青衫的男子坐在亭中,正準備過去,管事攔住了跟在她身後的青玉。
“神醫請見諒,我家主子身份特殊,只見神醫一人,宮小姐請在此等候。”
青玉擔憂的看了一眼宮辭,宮辭朝她點點頭。
獨自一人行至亭中,青衫男子隔著紗帳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可以看出衣袖中白皙的手骨節分明,一股熟悉的味道鑽入鼻間。“神醫可需要準備些什麼?”
宮辭搖搖頭。自顧自的坐在青衫男子對面。“手!”
青衫男子從紗帳下伸出手露出手腕,宮辭這才發現這人白皙的面板是因為生病,而且從手腕處一條淡淡紅色的脈絡來看,應該是中毒。
“中毒多久了?”宮辭沒有上手,狀若無意的問。
青衫男子身形明顯的一頓,站在一旁的引路那人也是一臉驚愕。“神醫果然好眼力,我家主子……”
宮辭抬手打斷那人說話。“你下去,讓他自己說。”
青衫男子揮揮手,那人才退到院子裡去。
“這是孃胎裡帶來的,先生看可有解?”青衣男子聲音低沉有磁性,氣息不穩。
宮辭這才上手,這一上手才發現,這人是捅了毒窩吧,一個人身上中了三種毒。仔細一把,中毒程度不一,還不是一次下的。“這三種毒互相牽制,想要解有點麻煩。”
青衣男子氣息急促,顫抖的手暴露了他內心的激動。“先生是說還有解?”